“二弟虽折了家族的颜面,但那人,也着实嚣张。”
禇栩凝神思索了下,还是去了禇飞章的书房。“父亲。”禇栩行了一礼。
禇飞章掀起眼皮,“已经让人去查了,不可擅动。”
“外面现在都在看着,姓秦的书生要出事,禇家这污点,就粘牢了。”
“父亲。”禇栩沉吟出声,“这会肯定不能动手。”
“不仅不能动手,还得向姓秦的赔不是。”
“大堂人太多,消息封锁不住的,与其堵,不如疏。”
“我们将他迎入府,当上宾对待。”
“外人瞧了,哪还记得二弟污蔑姓秦的,只会说禇家胸怀宽广。”
禇飞章嘴角扬了扬,“栩儿,你比弘儿要沉稳太多。”
“若没这档子事,将秦书生收进府,凭他的诗才,咱们禇家的名声会越发广。”
“可惜了啊。”
禇栩没说话,秦书生落禇家的脸面,再有才华,也留不得。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禇栩点头,一离开禇飞章的书房,就让人备车。
在陵川,找个人对禇家来说,实在不是难事。
前脚听闻消息,后脚就能查到他的落脚地。
……
客栈里,青年吹着茶水,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津津有味的读着。
伙计轻敲了敲房门,“秦公子,外头有人要见你。”
青年放下书,脸上带着丝被打扰的不悦,他拉开门,往外走。
看到禇栩,青年眉心微蹙,“你是?”
“禇家禇栩。”
“我二弟冒犯了,我替他向先生赔个不是。”禇栩对着青年,端正的行了一礼。
“先生的诗才,世所罕见,禇栩佩服。”
“仅凭几句话,应难消除先生的郁气,还请随我回府,禇家定会让先生看到诚意。”
禇栩说着又行了一礼,满脸真挚。
“确定不是杀我?”
“先生说笑了,禇家最重人才,绝不会对你不利。”
禇栩做了个请的姿势。
“去便去。”青年仅思索一瞬,迈步就走。
马车里,禇栩给青年倒茶,“先生,只知你姓秦,还不知道具体的名字呢。”“秦君。”
禇栩倒茶的手微顿,这名字,还真是大胆。
他会不会就是因为不愿意改,才跑出秦国的?禇栩在心里猜测了下。
……
禇栩接走秦君并没避人,很快,整个昌平县就知道了。
学子们聚在一处,在探讨完文章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大着胆子开了口:
“你们觉得秦君能活着出禇家吗?”
“能吧。”说话的学子语气不是太肯定。
褚弘的污蔑,到底让众人对禇家的印象减了几分。
在秦君出现前,他们也没想到温润如玉的禇二公子会那般不堪,上来就污人名声。
似乎旁人的前程,无关紧要。“不是能吧,是肯定能。”另一个学子道。
“不要因为禇二公子就否认禇家所有人,大公子明显与他不同,你们都是见识过他的宽厚知礼的。”
“禇家迎秦君入府,是为表歉意,你们的心思都干净点。”
“我反正是看结果,是表歉意,还是借机暗害,就看秦君能不能活着出禇家。”
“行了,赶紧换个话题,就算禇家……,我们又能如何?”
“有这个闲心,不如多写一篇文章,争取早日上榜。”
学子们闻言,没再继续聊秦君。
只是心里暗暗感概,那玩意的脑子怎么长的!
作个诗比他们喝水都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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