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漂亮点。”杨束眸色淡淡。
“是!”方壮转身就走。
……
业国皇宫,业帝把圣旨给赵经同,面容端肃,“务必迎回太子。”
“臣、遵旨。”赵经同捏紧圣旨,心里一万个妈卖批。
要不是一家老小在业帝手里,这破差事,谁爱接谁接。
出宫后,赵经同领着亲兵,就直奔城门。
他前脚离开,后脚消息就到了洪家。
洪林成眸光闪动,暗道不好,论兵力,业国比不上秦国,加上失了民心,所以即便杨束攻城掠地,皇上也没有大的举动。
但现在,他不愿干坐着了。
赵经同是打不过秦国的大军,但若只为迎吴王,秦帝还真不好应对。
人家迎自家的太子,你打他算怎么回事?
公主外嫁是夫家的人,但放哪,都没有陪嫁弟弟的。
君臣、父子,皇上只要低头,吴王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咽下去。
秦帝不交人,他就是说出花来,也是他的不对。
洪林成神色沉凝,缓慢踱步,看着窗外,他长长叹息。
为君者,需慈悲,但也得能狠下心肠。
“快马送出去。”洪林成把密信给护卫,盯着护卫远去的身影,他久久没动。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该起波折。
……
书房里,杨束将桌上的密信丢进火盆,一封接着一封,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人一旦做了选择,考虑的,就是利弊。
晋城共送来了五封信,四封劝他杀了崔冶。
确实,把人杀了,一了百了,再无后顾之忧。
但如此,过于没良心。
地盘拿了,媳妇娶了,好事占尽了,你一刀捅死小舅子,这是人干的事?
崔冶的一条命,根本影响不到什么。
只有无能之人,才看谁都像谋反。
给崔冶两辈子,他都动摇不了秦国的根基。
“这些信,别让崔听雨知道。”见烧的差不多了,杨束将窗户完全打开。
……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崔冶提着剑,厉声问。
“要你命的人!”
黑衣人举起弓弩,咻的射了出去。
侍卫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大火吞噬,什么也没留下。
清晨,茶馆里,到处都是议论声。
“听说了吗?楚佑就是业国的吴王,昨夜他住处进了刺客,可怜的哟,尸骨无存啊!”
“什么!你胡说吧,楚公子我见过,干起活来,比我都卖力,哪可能是养尊处优的皇子!”
“我的消息不会错,骗你我全家是狗!”
“吴王不待在吴州,怎么跑我们这了?”有人发出疑问。“他厌烦打打杀杀,皇上疼他,就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既瞒着身份,怎么还有杀身之祸?”说话的人,声音低了低。
“瞎怀疑什么,皇上心胸宽广,岂会容不下小舅子!真想动手,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是天星阁!”一个满脸黑灰的少年抬起头,“我昨晚就在隔壁,他们杀死吴王,点火的时候说了句:秦帝,天星阁不是好动的。”
“王八羔子!这是要嫁祸皇上啊!”
“就该把他们除尽了!”
众人满脸愤愤,踩在凳子上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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