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来盘点本期的主人公。
李煜,原名从嘉,一说弘嘉。字重光,号钟隐,又号钟峰白莲居士,世称南唐后主、李后主。
李煜初封安定郡公,累迁诸卫大将军、副元帅,封郑王。
在先主长子李弘冀病逝后改封吴王,入住东宫,奉命监国。
建隆二年,公元961年,李璟去世,李煜继位,继续尊宋为正统,奉献岁贡,以保平安。
开宝四年,公元971年,宋太祖灭南汉、李煜去唐国号,改称“江南国主”,次年又贬损仪制,撤去金陵台殿鸱吻,以示尊奉宋廷。
说白了,李煜虽然是个治国才能一般,只会吟诗作赋的皇帝,但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在这乱世之中,尽力贬低国格侍奉中原王朝以求自保,完全没有称霸之心。
所以,在三十八岁之前,李煜当皇帝,混后宫,风花雪月,纨绔浪荡,几乎没干过什么有价值的事,除了写写词。
而在三十八岁之后,他除了写写词,什么都不能干,却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留下近三十首空前绝后的杰作,成了真正的皇帝——诗歌的皇帝。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是李煜人生中写的最后一部作品。
公元978年,宋太宗赵炅命人探视李煜,在人离开后李煜怀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写下了这首词,随后离奇病逝。
而这首作品也被称为“帝王绝命词”。
然这首帝王绝命词的背后又何尝不是包含了李煜对故国的怀恋和对人生的悔恨呢?
接下来,我们就从李煜的风花雪月里,开始了解这一位才情千古的皇帝吧!】
“这种诗风朕好像曾在乡野见过啊!”李世民看着这个有韵有律,行文颇具章法,但风格孑然的词,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老房道:“这种格式的诗起源于南梁,一般被称为诗余小令,也有叫长短句或者词的,不过大多是民间作的爱情相思的题材,所以一直以来不登大雅之堂。”
李世民微微颔首,道:“我朝诗风浓厚,一般皆为绝句和律诗,天幕这个皇帝做的这个诗虽然在我朝是难等大雅的俗物,但朕读来朗朗上口且韵味无穷。”
“那所谓的千古词帝,应是这种格式的诗的词帝。”
“想必在后世已经发展成了如诗如赋般的新文学了吧。”
杜如晦也表示认可,仅仅是目前只看到了李煜的这一部作品,但其中包含的艺术成分都让甘露殿的重臣叹然。
刘禹锡:“好一首写忧愁的诗余啊!”
(�6�8在唐朝,词被称为“诗余”或“曲子词”�6�8。词作为一种新的文学样式,在隋唐时期已经萌芽,并在宋代进入全盛时期。词的别称还包括长短句、乐府、琴趣等。)
“与某写的‘蜀江春水拍山流,水流无限似侬愁’有似同之意,却赶超于吾数倍!”
【李煜善词赋,娥皇晓音律。
大周后,南唐后主李煜的第一位妻子,姓周,名蔷,小字娥皇。
在南唐的亭台阁楼中每每可见娥皇怀抱琵琶,李煜提笔在旁。
彼时的李煜还只是郑王,而周娥皇是他的王妃。
李煜经常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的妻子,见她葱指如玉拨弦,婉转动听的乐声传出,词作便在心中自然酝酿。
作为南唐社稷元老司徒周宗的长女,十九岁的娥皇被南唐中主李璟许给了李煜。
周娥皇不仅容貌“雪莹修容,纤眉范月”,更难得的是“通书史,善歌舞,尤工琵琶”,与沉醉艺文的李煜志趣相投。二人的婚后生活极其融洽。
李煜曾专门写词描述这种幸福生活:
晓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李煜《一斛珠》】
“不堪入目!”
“下流之道!”
“天幕怎么能盘点写这种诗词的人?难怪他是个亡国之君,尽写的一些歪门邪道的诗。”
一些中古前的老学究们看完李煜在当皇帝之前的这首词,蹙着眉不喜,情绪异常强烈的谴责着。
......
老房:“这天幕居然讲人家夫妻俩闺房蜜里调油的乐趣之事都扒了出来!”
二凤道:“朕文墨不甚通了解,但天幕既然将此人誉为词帝,那么此人想必就是小令的大成者。”
“难怪我朝文人一直认为小令难登大雅啊!”
随后,李世民也给出了一个很公道的评价:“若是写这些爱情相思,倒也是极佳的作品。”
甘露殿众人哈哈大笑。
【公元961年,李煜继位,册封周娥皇为国后。
李煜对她极尽宠爱,为她在宫中另辟专房,娥皇独创的“高髻纤裳”和“首翘鬓朵”等妆容,纤丽袅娜,使后宫争相效仿。
有一次,后主和娥皇在雪夜里作宴寻欢,娥皇举起酒杯邀后主起舞一曲,后主笑答:“只要你能当场创出一曲新声来,我就算起一舞又何妨?”
娥皇从容一笑,当即命人拿来书笺,从落笔到俄顷谱成,一气呵成,史称“喉无滞音,笔无停思”,这一曲就是后来流传的《邀醉舞破》。
而后主也果真如诺,在雪夜中随曲而舞。
《南唐书》记载道:“尝雪夜酣燕,举杯请后主起舞,后主曰:“汝能创为新声则可矣。”后即命笺缀谱,俄顷谱成,所谓邀醉舞破也。”
娥皇精通音律,她和后主曾派人四处搜寻在五代时失传的唐曲《霓裳羽衣曲》,终寻到残谱。
起初命宫廷乐师修缮,但都不尽如人意。
娥皇便亲自考订旧谱谬误、增删调整,整理为新曲,并以琵琶弹奏,“清越可听”。
于是开元天宝之遗音复传于世。
李煜亦有词记其事: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春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光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李煜《玉楼春》
后主喜好音律,痴迷成性,以致荒废政事。
监察御史张宪曾因此劝谏,李煜赏赐他帛三十匹,表彰他敢于直言,但此后仍是与娥皇醉心音乐如故。
李煜这点其实还挺好的你别说,但却让主播想起了唐朝中晚期的一个大诗人杜牧写的一首《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虽然杜牧是在借南陈后主之事来讽刺唐朝当局,但是一百多年过去,此时南唐的朝局与当年南陈的情况岂不有相似?
这也正印证了杜牧的《阿房宫赋》里的:“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甘露殿众人哑然。
南唐的事情发生在后世,他们不了解,但南陈可离着他们不远,才几十年。
殿内岁数大的人,估计出生的时候,南陈这个国家还在着呢!
“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何历史总有那么多的巧合了!”
杜如晦恍然道:“哪来那么多的巧合与相似?不过正如那句‘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如此一句,尽诠释天下权贵道理。”
李世民道:“论为君治国,这个李后主虽然也称我唐的国号,但行事不尽我唐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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