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有病得治,不能讳疾忌医
姨娘到了现场,见到孟晚棠好端端的站在那,人都傻了。
侯爷见惯了大场面,处理此事也得心应手。他堂堂一侯爷当即给众人鞠了一躬,深表歉意。“老侯爷寿宴上闹出这等污秽之事,污了众同僚的眼,叫大家看了笑话,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紧接着侯爷就吩咐家丁将屋里的女子给揪出来,半夏早就在众人推门进来时猫进被子里躲着,压根没脸见人,小脸都哭花了。
就这么被家丁从被子里揪出来,白花花的身子展现在众人面前,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孟晚清死死瞪着半夏,恨不得将其活剐了。
贱人养的贱丫头,就会坏事!
“来人将半夏这丫鬟拖出去杖毙。”侯爷当下发话。
半夏吓的要死,也顾及不上身上赤条条,跪在地上求饶,丢脸总好过丢命。“侯爷饶命,奴婢也是替小姐背锅的,奴婢做出这事也并非本意,都是因为屋中燃着催情香,奴婢中了这香,才做出荒唐事来。”
孟晚清和姨娘听到这话脸色一白,这死丫头把催情香的事也给抖了出来,实在可恨。姨娘适时开口。“侯爷别听这丫鬟狡辩,这等败坏侯府名声的下人,还是早些拉出去打死才是。”
孟晚棠想到原书剧情,原主名声尽毁,侯爷在姨娘的施压下,顾虑到侯府名声,当众将原主逐出侯府,断了亲。
刘征一台小轿将原主抬进府,日日家暴原主,成亲一月有余就休了妻,将原主丢到军营当军妓。原主生生被折磨死。
“爹不急着将半夏打死,半夏不是说她是中了催情香才做出荒唐行径来。爹不妨从这催情香入手,查查究竟是何人放到我屋中?想我身败名裂。要不是半夏误闯,那今日丢脸的就是我。介时我只能以死谢罪,来保全侯府脸面。爹要为女儿做主,彻查此事。”孟晚棠站出来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神情,眼巴巴看向侯爷。
众人听这话,都同情起孟晚棠来,女子当众丢了清白,还拿到明面上来说,无异于凌迟处死。
姨娘更是心中惶恐,还想要劝解侯爷打消这个念头。谁知孟晚棠的动作太快,已经闪身进屋将催情香拿了出来呈现在侯爷面前。“爹你仔细闻闻这催情香的味道,想必爹也是在姨娘身上闻到过这香味吧!”
侯爷一听这话虎躯一震,凑近闻了下,脸上的表情立即就绷不住了,黑如锅底。
他想到每次同姨娘行房事时,姨娘都会燃香,说是助兴的,不成想竟是催情香。难怪姨娘会叫他这么迷恋。
眼下这么多朝中同僚,此事万不可传扬出去。“行了,今日是你祖父寿辰,事情不好闹得太过难看,叫人看了笑话去,就到此为止。”
“爹这是有意想要包庇姨娘?这事关乎我名誉,岂能就这么轻易了事?姨娘有没有在我房中放催情香,派人搜下姨娘的房间真相便可水落石出。”孟晚棠咬住此事不放,大有一种一查到底的气势来。
“小姐奴婢们帮你去搜姨娘房间。”春莲和夏荷俩个丫鬟及时出现,揽下这差事,说完也不等侯爷答应,脚底抹油溜了。
姨娘给了身旁徐嬷嬷一个眼神,示意她阻止这俩丫鬟。
侯爷对此很是头疼,眼前的嫡女叫他陌生,要知道这个女儿向来懦弱,从不敢忤逆他这个爹。
今日当着众人面破天慌叫他下不来台,他胸口憋着怒火,碍于一众同僚在场,不好对嫡女发作,只能冲着半夏这个罪魁祸首发作。“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杖毙。”
“爹今日是祖父六十大寿,见血腥会不吉利。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爹做主,叫骠骑大将军娶了半夏。”孟晚棠出声阻止,倒不是她圣母,实在是就这么叫半夏死了,也太便宜她,嫁给刘征,那才是一脚踏入地狱,生不如死。
半夏不知刘征家暴,在床上折磨人的手段也层出不穷,还真以为小姐是为她好,她一个婢女,能嫁入将军府无异于一步登天,天大的好事落她头顶,眼睛亮亮的,冲着孟晚棠磕头嘴里不断说着。“谢小姐替奴婢求情,小姐心善,奴婢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
孟晚清见到这一幕,气的一口龈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上前将半夏这个蠢货嘴巴撕烂。
“半夏我不用你当什么牛马,我只要你如实说,你可是被我庶妹收买,受她指使将这催情香点燃在我房中的?”孟晚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半夏,强大的压迫感叫人不敢直视。
事到如今半夏才知只有小姐才是真心为她好,姨娘和二小姐只想她死,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小姐原来早就知道奴婢被二小姐收买,替她做事。只不过奴婢并非是受二小姐指使,而是受姨娘指使将催情香点燃在小姐房中。奴婢错了,”
此话一出姨娘和孟晚清脸色越发惨白,姨娘还想开口辩解,就见春莲和夏荷俩个丫鬟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伤,衣服也破了口子,不知道还以为是逃荒来的。
孟晚棠见到俩个贴身丫鬟身上带着伤,眉心一凝,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是谁将你们伤成这样?”
“奴婢去姨娘房中搜查,中途被姨娘身旁的心腹徐嬷嬷阻止,打伤了奴婢。好在奴婢也不是吃素的,冒死在姨娘房中搜到了这香。”春莲解释完将香呈给小姐。
孟晚棠叫人把从姨娘房中搜查出来的香点燃,霎时浓郁的香味飘满了院子,长鼻子的都能闻出来这香和孟晚棠房中燃的香是同一种香味。
底下看戏的众人哗然,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就是姨娘陷害府中嫡女,差点叫其失了清白,这心肠不是一般的歹毒。
“人证物证都在,姨娘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姨娘房中私藏着这么多的催情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勾引谁,给我爹带绿帽子。”孟晚棠嫌弃的眼神落到姨娘身上,仿佛是在看不检点的破鞋。
姨娘被气的胸口疼,在孟晚棠一再的逼问下方寸大乱,当即脱口而出。“还能给谁用?自然是给你爹用。”
孟晚棠眼里藏着淡淡的笑意转头看向侯爷,关切的开口。“爹你有病得找大夫治,不能讳疾忌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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