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儿钻进驾驶座,一溜烟开走了。
深邃下来的夜色里,楼野眸光骤然阴狠。
返身走回警局,楼野敲了敲审讯室的门。
门打开,楼野看向审讯的警察,神色温和,“一场误会,我们不追究了!”
“看吧看吧,我就说是误会吧!”
万建业一脸喜色的嚷道:“警察同志,她不追究了,那我也大人大量,不追究她动手伤了我的事了。我们这算局外和解了,没错吧?”
报案说有人侵犯她,可现场除了打砸的痕迹,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眼下当事人不追究,那就算是虚惊一场。
皆大欢喜。
警察拿出审讯记录,让楼野和万建业签了字。
万建业揉着闷痛的后脑走出警局,伸手拦车。
没等到出租车。
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花臂壮汉。
“你们……”
万建业的疑问才开了个口。
剧痛从脑后漫开,眼前一黑。
被两边的花臂壮汉一提溜,塞进了车里。
面包车飞快消失在黑夜里。
哗!
冰水从头浇了个透心凉,万建业晕晕乎乎醒过来,正看到面前沙发里懒懒倚着的楼野。
四周黑漆漆的,连个窗户都没有。
而他两手两脚被铁链禁锢住,呈大字吊起。
稍微一动就哗啦啦作响。
仅有的一盏灯悬在楼野头顶。
晦暗的灯光下,静静坐在沙发里的年轻男人仿佛地狱里的阎王爷。
墙边那几个彪形大汉连呼吸都听不到,仿佛会隐身。
后知后觉他说不追究了,是让警方别追究了。
万建业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好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你,你是什么人?”
哆嗦着问了一句,万建业已经顾不上知道了,“我,我没上她……”
正对上楼野飞过来的那一眼。
仿佛被钉在了墙里。
抠都抠不出来的那一种。
万建业嘴唇哆嗦着,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楼野施施然起身。
手里拎着个棒球棍。
又像是双节棍的其中一节。
楼野缓步上前,立在了万建业面前。
“哪只手动的?”
话语轻飘飘的,仿佛清凉的夜风。
可只有楼野知道,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我没有……”
万建业剧烈的挣扎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回荡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带回刺骨的寒风。
明明周围有那么多人,可万建业莫名有种,今晚他就是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的感觉。
“没有,我……”
嘭!
剧痛袭来,右手手腕像是跟胳膊一分为二,只剩一层皮连接着。
万建业第一次知道,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其实是发不出一丝声音的。
含糊的“没有”咕哝在嗓子眼,却连一口气都呼不出来。
万建业目露哀求。
就见楼野活动了一下脖颈。
嘭!
又一记剧痛从身体的另一侧响起。
仿佛断线的风筝,万建业软软的倒了下去。
万籁俱静里,一道啪嗒的掉落声格外清晰。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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