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依偎在司晏城怀中昏昏沉沉的宋祁念,终于等到了那位顶级的心理医生与药剂师的盛京秉。
“哎呦喂,这你侬我侬的,我看我夜宵也不用吃了,光是你们的狗粮,就够喂饱我了!”
盛京秉看起来年纪在三十出头,是很具有书生气质的那种长相,但在他推开包厢门说出来的这第一句话,便瞬间将他的气质给大打折扣了。
“……唔,人来了呀?”
宋祁念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坐直了身体,大概因为太困,精神还没有彻底回笼的缘故,忍不住口中嘀咕有声,“你们在说什么狗粮呀?司晏城,你给旺财买新狗粮了吗?”
司晏城:“噗!”
盛京秉:……
盛京秉无语地转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正强忍笑意的陆慎行与雷钧,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嫂子口中的旺财,说的是我吧?”
此时宋祁念也回过神来了,正好听到盛京秉这一句的她,闻言连忙起身摆手摇头:“不是,旺财是我儿子,不是在说你。”
盛京秉:……
“哈哈哈……”
雷钧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可真逗,神经病你也吃瘪的一天,可笑死……咳咳咳!”
雷钧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铁色铁青,但脸上却带着笑容的盛京秉弹指一挥,将一枚绿豆粒大小的丸子给弹进了嘴里。
“盛京秉你神经病啊,你给我喂了什么?!”
雷钧干咳了好几声,都没将刚才吞进去的药丸给吐出来,脸色异常难看的问道。
“当然是好东西了。”
盛京秉拍了拍手,朝着雷钧翻了个白眼,“我叫盛京秉,你却叫我神经病,不教育一下你,我面子往哪儿搁?”
雷钧:……
“为了面子,你连兄弟都坑啊!”雷钧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发起了控诉,“咱们这么多年没见,开个玩笑你都这么较真,还能不能行了!”
“雷钧啊,说到底还是得怪你嘴欠。”陆慎行一脸同情地拍了拍雷钧的肩膀,“饼子性子最爱较真,你忘了?放心,咱们饼子是有分寸的人,给你吃的那药丸,整不死你的。”
“没错。”盛京秉双手抱臂,表情严肃地点点头,“我观你气色不佳,脸色发黄黯淡无光还长痘,作为好兄弟的我,就干脆给你喂了颗能帮你通肠神药。”
雷钧:……你丫,还不如直接说给我喂了颗泻药!
“盛京秉,你……”
【噗……】
雷钧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排气的声音便随之响起,让他刹那间脸色古怪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陆慎行捂着鼻子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雷钧推出了包间,然后一把将门给关上。
“喂,你们这么不够兄弟的吗?”
被强行推出包厢的雷钧气急败坏地直拍门,“你们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你们这样对我过河拆桥,合适……我靠!”
随着雷钧的一声“我靠”,门外又接连响起数声屁响。
“……盛大哥,我错了!”
雷钧马上放低姿态,语气那叫一个隐忍的跟盛京秉赔着不是,“以后再犯我是狗,快给我解药吧!要不然……嘶,要不然我面子也全没了啊!”
“没关系,你先去呆会儿,半小时还不至于让你脱水,一会儿老陆会去拯救你于水火的,去吧我的雷!”
目睹了这一幕“兄弟相残”的宋祁念:……
“司晏城。”宋祁念扯了扯满脸含笑的司晏城,“这位盛医生,看来性格挺睚眦……挺认真的,我不会,也感受一番吧?”
“不会。”司晏城替宋祁念打消心头不安道,“兄弟是兄弟,嫂子是嫂子,再说咱们又不像雷钧那么嘴欠。”
“嗯。”宋祁念表情认真地点点头。
“嫂子你好,我是盛京秉,是城哥让我来给你看诊的。”
等宋祁念与司晏城交流完,盛京秉这才走过来对着宋祁念自我介绍,“不愧是能拿下我们城哥的人,漂亮!”
“还用你说!”
司晏城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开盛京秉伸过来想要与宋祁念握手的那只手,“这么精力十足的话,就尽快安排给你嫂子的诊断。”
“啧啧……”
盛京秉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只手,口中啧啧有声:“城哥,你占有欲也太强了吧?我就只是跟嫂子握个手而已,这都不行?”
“……我弱弱问一句。”
宋祁念忍不住举起手,“盛医生,你年纪……比司晏城要大吧?”
盛京秉:……
“没有!”盛京秉内心抓狂的提高了音量,“我年纪小!我今年才二十六岁!我只是长得比较着急了些而已!但我保证,我二十岁时就这幅模样了,再过个十年,我还是这幅模样!”
宋祁念:“……额,我信,你先别激动。”
司晏城叹了口气,揽住了宋祁念的肩膀,解释道:“盛京秉会这么激动,也是有他的苦衷。”
“没错。”陆慎行在一旁搭腔道,“毕竟,饼子从十六岁开始,就因为外貌问题,被人不停叫叔叔,他只是多少对于自己外貌成熟的话题,有些应激。”
“看、看出来了。”宋祁念下意识地往司晏城的怀里缩了缩,点头回答道。
盛京秉:……
“不想跟你们说了。”
盛京秉郁闷地将自己的行李箱放下,然后将其打开拿出一包银针跟一个香炉,“别等什么安排了,选时间不如撞时间,就现在吧!”
“现在?”
陆慎行一怔,愕然地问道:“不用再准备一下?”
“凭我,难道还需要净身沐香,然后再选个黄道吉日不成?”
盛京秉一脸不屑地扬了扬下巴:“凭我的本事,信手拈来的事!”
“让他来吧!”
司晏城说完看向宋祁念,柔声道:“你的一些情况,我已经提前告诉了盛京秉,你只需要好好配合,不要抵触。”
“我不会抵触的。”宋祁念重重摇头。
盛京秉对宋祁念的“治疗”,并不方便有其它人在场,所以司晏城与陆慎行在包厢客厅等着,而盛京秉则是与宋祁念在里屋。
在盛京秉带宋祁念进里屋治疗之前,他也没忘先将雷钧的“解毒药”交给陆慎行。
毕竟就算盛京秉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具体所用时间可没法提前预估的那么精准。
万一耽误了给雷钧服“解药”,那可就真的够让雷钧难受的了。
而此时没了聒噪的雷钧在旁边,固然让司晏城与陆慎行没那么心浮气躁,不过同时也让他们感觉时间每一秒的过去,都仿佛有数年之久。
司晏城几乎每过去个三、五分钟,就会忍不住看一次时间。即便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但他这时不时看时间的行为,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焦灼。
“老司,我说你也别太担心了。”陆慎行安慰他道,“饼子的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他暂时无法解除嫂子所受到的催眠,最起码也能相出其他的治疗方案,所以你就……”
陆慎行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
陆慎行起身重重拍了下司晏城的肩膀,然后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的他,脸色凝重地看着司晏城,低声说道:“老司,医院那边有人对野狼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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