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掀花的时候是冲苏糖去的,没想到居然和老二家扯上关系。
想到老二那脾气……
穆老太心里发毛!
再被苏糖一阵叭叭,头都叭晕了。
“我赔还不行吗?真烦人!”穆老太愤愤地妥协完,就赶紧去厨房。
借忙碌掩饰内心的慌张。
唉,谁家当娘的这么怕儿子啊?但偏偏,她就是怕!
五子两女,只怕老二!
苏糖吵赢了,还是心疼花,蹲下去捡。
院子是泥巴地,虽然踩得硬硬的,但一掸还是灰。偶尔还有没扫干净的鸡鸭粪便。
苏糖习惯了干净的钢筋混凝土城市,还没完全适应这个时代。
捡了两捧花,又泄气的全撒回地上。
“别捡了,中午我再去摘。”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把她拉起来。
“老公……”
苏糖好委屈,潋滟红唇瘪成一条线,想哭。
“哭吧!”穆景州的心都要化了,把她拉进怀里。
苏糖真的哭了:“呜呜……”
余淼淼眼角抽了抽。
带茶味的糖所向披靡,穆景州的心动了吗?有没有觉得怀里的糖比白月光甜?
穆老头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但老婆子刚惹了事,他若再发作就等于火上浇油,干脆也去厨房,眼不见为净!
谁知没一会儿,穆景州也跟进厨房来了。
“娘,你以后不要这样对苏糖了。”穆景州阴沉着脸,说。
正在炒菜的穆老太挥锅铲的动作一顿:“你不看看,她都在干什么?弄一堆破花来说做香皂,全村都在看笑话。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搁了!”
“苏糖做什么都是我允许的,娘别再动她的东西。”穆景州语气冷硬,不容反驳。
“老三,你也要忤逆你娘吗?”穆老头忍无可忍,吼。
穆景州说:“是娘先动了她的东西。”
“那也是你娘!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竟敢对自己的亲娘大呼小叫!”
“爹,凡事要讲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天的事,就是娘错了!”
“……”
穆老头吼,穆景州也吼。
烟雾缭绕的厨房里像装了两个炸弹。
李兰怵得低头添柴火,心里暗忖:老三怎么也学得像老二似的吓人了?
穆老太看着儿子这德性,悲从中来。
锅铲一扔,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我都养了些什么人啊?敢和娘老子顶嘴,还不如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苏糖和余淼淼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偏执狂和强制爱谁更厉害?
好像,都挺可怕的……
“走,我们回屋去别出来,等下午去县城吃肉买猪膘。”苏糖决定回避,免得被战火殃及。
余淼淼想起国营饭店的红烧肉拌饭,也馋了。
可是她的脚还没好,根本去不了县城。
“没事,我骑车载着你!”苏糖拍拍胸脯说。
余淼淼叹气:“算了,你自个儿去。把猪膘买回来,早点动手做香皂,早点儿打他们的脸。”
“那我给你带饭,你屋里有饭盒吗?”苏糖问。
余淼淼平时不动穆景云的东西,所以她也不知道有没有饭盒。
正打算跛着脚找一找,外头传来穆景州的声音:“二嫂,苏糖是不是在你屋里?”
“在的。”
“你让她出来。”
“好。”
苏糖一出去,就被穆景州拉着走。
“三哥,去哪儿?”
“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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