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马上升堂问案。宋亚思坐在一旁,准备负责记录口供,雷横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负责审问。
嘿!府尹把惊堂木一拍,那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他瞪着眼睛,对着张三儿说道:“你们几个大胆的贼人,平时偷鸡摸狗也就算了,居然胆大包天赶到赵掌柜的酒楼闹事,给我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们干的?要有半点隐瞒,小心皮肉受苦!”
张三吓得浑身一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没……没人指使啊,我们就是一时糊涂。”
雷横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胡说!一时糊涂?我看你们是早有预谋!快说!”
张三哭丧着脸说:“大人,真的没有啊,我们就是听说那酒楼有宝贝,想去看看,谁知道会这样啊。”
府尹一听,又是一拍惊堂木:“还敢狡辩!有宝贝?那宝贝能是你们能肖想的?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好糊弄?”
这时,李二忍不住了,抢着说道:“大人,大人,是张三带我们去的,都是他的主意!”
张三一听,急了:“李二,你个没义气的东西,明明是你说那酒楼好下手的!”
王五也跟着叫起来:“别吵别吵,大人还在呢!”
赵六在一旁吓得直哆嗦:“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麻子则不停地给府尹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府尹被他们吵得头疼,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一个一个说!张三,你先说!”
张三咽了咽口水,说道:“大人,真不是有人指使,我们就是想弄点钱花,觉得那酒楼生意好,肯定有值钱的东西。”
雷横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打这种主意?快说实话,不然大刑伺候!”
张三吓得差点尿裤子:“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真没人指使。”
府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啊,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给我打!”
几个衙役拿着板子走了过来,吓得张三他们鬼哭狼嚎。
就在这时,吴用走了进来,在府尹耳边说了几句。府尹点了点头,说道:“算你们运气好,吴学究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交代,否则决不轻饶!”
张三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张三他们咬紧牙关,就是没有说出幕后的主使。吴用在一旁暗自思忖,这几个家伙倒是嘴硬。
这时,有人把张三那时签的口供拿到了府尹的面前。府尹拿过来仔细一看,气得柳眉倒竖,手指指着口供对张三说道:“张三,你分明是有意到赵掌柜的酒楼去盗取福祉,还跟那卖酱老头儿套近乎。说,你是不是想打听赵掌柜的什么秘密?”
张三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夫人,小的真没有啊!”
府尹大怒,那模样仿佛能吃人一般,对雷横说道:“雷都头,给他点厉害瞧瞧!”
雷横一听,挽起袖子就走了过去。张三一看这架势,心里暗叫不好。
雷横可不含糊,上去就左右开弓,给张三两记大耳光。那耳光打得“啪啪”作响,声音在大堂里回荡。张三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的脸瞬间就肿得像个猪头,嘴角还淌出了一丝鲜血。张三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道:“夫人,饶命啊,小的真不知道啊!”
府尹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吼道:“还不说?雷横,继续打!”
雷横得令,再次扬起了手。张三吓得连忙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可刚要开口,又犹豫了起来。
雷横见状,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这小子,还磨蹭什么?”
张三被打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哭喊道:“是殷天锡让我们去的,夫人饶命啊!”
府尹冷笑一声:“殷天锡?是他?接着说!”
张三哆哆嗦嗦地继续交代:“殷天锡说赵掌柜酒楼里有宝贝,能卖大钱,我们就动了心思。”
府尹瞪着他:“就这么简单?”
张三连忙点头:“大人,小的不敢撒谎,真就这么回事。”
雷横在一旁说道:“夫人,我看这小子还没说实话,再给他几下子。”
张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小的真的全说了,真没有别的了。”
大堂里的人看着张三这副狼狈样,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张三这时忍不住了,心想反正横竖都没好果子吃,不如全招了。他心一横,爆出殷天锡的名字之后,府尹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殷天锡可是跟皇上沾亲带故的,而且他还仗着小旋风柴进的园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是个十分难缠的主。府尹心里犯了难,在大堂上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宋江在一旁看着府尹那副纠结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大人,这件事您不审了?”
府尹白了宋江一眼,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殷天锡可不是好惹的,万一得罪了他,我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搞不好还得丢官罢职,甚至掉脑袋啊!”
宋江皱了皱眉头,说道:“大人,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总得给赵掌柜一个交代。”
府尹急得直跺脚,说道:“哎呀,宋押司,你说得轻巧,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我这一家老小还指望我养活呢!”
就在这时,府尹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喊道:“哎哟哟,我闹肚子了,不行了不行了!”
众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愣。
宋江无奈地说:“大人,您这……”
还没等宋江说完,府尹已经一溜烟地往茅房跑去,边跑边喊:“退堂退堂,先把张三他们暂且压入大牢,等我回来再从长计议!”
大堂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雷横忍不住骂道:“这算什么事儿啊!大人居然临阵脱逃!”
宋亚思也摇摇头说:“看来这案子难办喽!”
张三他们几个在一旁听到要被压入大牢,又开始哭天喊地起来。
张三喊道:“大人,不能把我们关进大牢啊,那里面又臭又黑,我们受不了啊!”
李二也叫着:“大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王五和赵六也跟着求饶,麻子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此时哪还有人理会他们,几个衙役走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们拎起来,往大牢的方向拖去。
张三他们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啊,冤枉啊!”
就这样,大堂上乱成了一锅粥。而府尹还在茅房里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面对这棘手的事情。
宋江出了府衙之后,神色凝重,直奔赵天明的酒楼而去。此时,赵天明的酒楼因为有公孙胜的帮助,暂且恢复了正常营业。赵天明正热情地招待着公孙胜,两人相谈甚欢。
公孙胜看到宋江过来,笑着说道:“宋押司,你今日怎么这般闲,来到酒楼啊?”
宋江一脸愁容,摆摆手说道:“我哪有心情喝酒。”转而对赵天明说道:“赵兄弟,你可听说这件案子牵扯到殷天锡,那府尹大人居然说自己闹肚子了,不敢审这件事儿,看来十分棘手。”
公孙胜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清水,放下杯子说道:“他怕得罪殷天锡,把自己的官职丢了。”
宋江点头说道:“公孙道长说的不错,他就是有这样的顾虑。这殷天锡仗着与皇家沾亲带故,平日里飞扬跋扈,那府尹大人自然是不敢轻易招惹。”
赵天明一听,气得拍了下桌子,说道:“这殷天锡在背后兴风作浪,屡次与我作对。我本本分分做生意,他却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难消我心头之恨!”
宋江也说道:“这殷天锡确实仗着皇家的势耀武扬威,为非作歹。如此下去,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是应该给他点苦头尝尝。”
公孙胜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道:“但这殷天锡背景深厚,我们也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否则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赵天明咬牙切齿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宋江安慰道:“赵兄弟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想想如何搜集他作恶的证据,有了证据,再做打算。”
三人围坐在一起,陷入了沉思,酒楼里的气氛也变得格外沉重。案
宋江想了一番之后,目光坚定地对赵天明说道:“赵兄,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你和柴大官人联手,看看能不能对付殷天锡。柴大官人府上宾客众多,能人异士不少,且他在江湖上颇有威望,人脉广泛。而赵兄你在本地经营酒楼,也有些根基和人脉。你们二人联手,或许能有与殷天锡抗衡之力。”
赵天明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柴大官人?我与他虽有过几面之缘,但如此大事,不知他是否愿意相助。”
宋江连忙说道:“赵兄莫忧,柴大官人向来仗义疏财,最见不得这等仗势欺人之辈。只要我们诚心相邀,将其中利害关系说与他听,想必他不会坐视不管。”
赵天明微微点头:“宋兄所言有理,只是这联手之事,具体该如何操作,还需从长计议。”
宋江接着说:“我们可先派人去柴府,向柴大官人说明情况,探探他的口风。若他有意,再一同商议具体对策。”
赵天明紧握拳头:“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借此机会,除掉殷天锡这一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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