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赵天明的酒楼。他神色匆匆,满脸焦急,二话不说,抬腿就往里闯。
门口的跑堂眼疾手快,一下子将他拦在了外面,“哎哎哎,要饭的,你怎么往里闯?”
石秀急切地说道:“我有急事要找你们赵掌柜!”
跑堂上下打量了一番石秀,只见他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尘土,不屑地说道:“你找赵掌柜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要点钱。我这有钱,给你几个子儿,赶紧走,别在这捣乱,你这么闯,会影响我们生意!”说着,跑堂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扔在地上。
石秀哪有心思理会那几个铜板,他用力地挣脱跑堂的阻拦,“不行,这件事非得见到赵掌柜不可,耽误不得!”
跑堂见状,脸色一沉,“嘿!你这叫花子,还来劲了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随便乱闯的?”
石秀心急如焚,“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求求你让我进去!”
跑堂根本不为所动,“少在这胡言乱语,每天来这找借口想见掌柜的人多了去了,你这套说辞我听得多了!快走快走!”
石秀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要是耽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这时,旁边已经围过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对着石秀指指点点。
跑堂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提高了音量,“哼!就你这模样,能有什么大事?再不走,我可叫人把你轰出去了!”
石秀眼睛通红,“今天见不到赵掌柜,我是不会走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酒楼里走出一个伙计,他看了看石秀,又看了看跑堂,问道:“怎么回事?在这吵吵闹闹的。”
跑堂连忙说道:“这要饭的非要见掌柜的,还说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我看他就是来骗钱的。”
伙计皱了皱眉头,对石秀说:“你先别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石秀又对这伙计说道:“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长,你认识吧?”
那伙计点点头说道:“那当然,戴院长是我们赵掌柜的朋友,你怎么提起他?”
石秀低声对这人说道:“戴院长出事了。”
随后这伙计一惊,忙把石秀带到了里面来见赵天明。
赵天明正在账房里算账,见伙计带着石秀匆忙进来,眉头微皱,问道:“怎么回事?这般慌张。”
伙计赶忙说道:“掌柜的,这位兄弟说戴院长出事了。”
赵天明一听,脸色骤变,站起身来,盯着石秀问道:“这位兄弟快说,戴宗兄弟出什么事了?”
石秀就将戴宗到大明湖,看到李固在街市上跟一伙官差刁难燕青的事讲了一遍。戴宗因为打抱不平,结果和燕青一起被关进了大牢里。
一听戴宗和燕青都关到了牢里,赵天明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他对伙计说道:“快把吴用、卢俊义、武松、鲁智深、时迁儿都叫来。”
伙计不敢怠慢,立刻飞奔出去传话。
不多时,众人纷纷赶来。
吴用率先问道:“赵掌柜,如此匆忙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赵天明一脸凝重地说道:“戴宗和燕青被关进了大牢,情况危急。”
武松一拱手:“赵掌柜,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法子把他们救出来。”
鲁智深挥舞着禅杖,大声道:“俺这就去砸了那牢门!”
时迁儿眼珠子一转:“且慢,硬闯恐怕不妥,咱们得从长计议。”
吴用经过一番思索,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诸位,此事依我之见,这始作俑者恐怕非梁中书莫属。”
众人闻言,皆露出疑惑之色,卢俊义更是眉头紧皱,问道:“吴先生何出此言?我卢俊义在这地界也算有些声望和威名,按常理,梁中书理应给些面子,怎会如此行事?”
吴用轻摇手中羽扇,分析道:“卢员外,您有所不知。这梁中书平日里便是个贪婪成性、趋炎附势之徒。他之所以敢如此公然与您作对,将戴宗和燕青关进大牢,绝非一时冲动之举。定然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极大的好处,让他甘愿冒此风险。”
武松紧握拳头,怒声道:“哼!这狗官,定是收了他人的贿赂,才敢这般肆意妄为!”
鲁智深也附和道:“俺看就是这样,那厮平日里鱼肉百姓,做出这等恶事也不奇怪!”
吴用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再者,卢员外您家大业大,又声名远扬,难免遭人嫉妒。或许是您的对头看准了时机,买通梁中书,借此事打压您。而这梁中书本就心胸狭隘,见有利可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时迁儿在一旁插话道:“那依先生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吴用踱步沉思片刻,说道:“如今之计,我们需先摸清梁中书的底细,弄清楚他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以及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同时,也要派人在牢中照应戴宗和燕青二位兄弟,确保他们的安全。此外,还需联络各方豪杰,以备不时之需。”
卢俊义神色坚定,说道:“一切但凭吴先生安排。”
吴用拱手道:“卢员外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救出二位兄弟,还卢员外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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