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极那话语很迟疑,他心中很不确定。
不等秦旷开口,佤极那就主动和秦旷讲起了颂佤部落以前的一些情况。
颂佤部落不知何时就生活在这片地区,曾经他们也繁盛过,可惜依旧走不出这里。
在他们漫长的族群历史中,有不少人像秦旷一样,因为各种原因的空间破碎到了这里,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能够活着的人,都比秦旷甚至是佤极那的实力都强。
那些活着的人将颂佤部落当作暂歇地,颂佤部落所会的解决空间碎屑的方法就是在那时习得。
颂佤部落的人也曾向那些人请求,让他们帮忙看一下,为什么自己有些族人不能修行,可换来的都是失望。
因为颂佤部落的人利用金属修行就仿佛是族群天赋一样,那些人无法学会,也就无法对他们这种修行方法进行深入了解与剖析。
他们留在颂佤部落的时间很短,自然就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留给颂佤部落所有人的只有冷冰冰的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人像你说的一样,让他们尝试外界的修行之法,连我们的族人也没有想过。”
佤极那的语气略显尴尬。
不过此时他目中沉思,认为这不失为一种方法。
“或许真像那些人说的一样,能够利用金属修行是我颂佤部落的人的一种天赋能力,而没有这种能力的族人,或许适合外界修炼之法。”
看着佤极那跃跃欲试的表情,秦旷笑了笑。
“你要让他们尝试吗?”
“当然!”
佤极那毫不犹豫地开口。
等到颂佤部落的人欢庆得差不多了,佤极那让人们先行解散,而后单独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神弃者们。
所有颂佤部落的人都不明就里,那群神弃者更是疑惑,不过他们还是乖乖留了下来。
秦旷没有高高在上的习惯,不过为了好说话,他还是和佤极那转移到了最低的那座石塔之上。
看着围拢过来,神色各异的人们,秦旷莫名地心中有些忐忑。
他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在担心什么。
他担心自己等下给了这些人希望,结果这份希望是假的。
对于从没有见过希望的这群人而言,要是突然给了希望又掐灭,秦旷不敢想象他们最后会有多绝望,又会做出多疯狂的事。
秦旷有些怕了。
“神使!你既然是神使,能给大家带来修行要用的金属,一定能让我们也像他们一样修行吧?不然你叫什么神使?”
“佤空!你在胡说什么!”
就在秦旷目光有些放空地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秦旷定睛看去,人群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此时被他旁边的一名女子捂着嘴,不过他依旧不怕地瞪着眼和秦旷对视。
“神使勿怪,小孩子胡说,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那女子像是小孩的母亲,此刻捂着小孩的嘴,口中一直向秦旷道歉。
秦旷没开口,而是看向佤极那。
两人目光对视,秦旷示意就从这个孩子开始,佤极那了然,点了下头,随后上前一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行了,把佤空放开吧,神使不会怪罪。”
那女子听佤极那亲自开口,也是遵从地放开,不过佤空此时却是一脸不服,直直地和秦旷对视,没有丝毫退却。
“佤空,你还有没有点礼貌了?”
佤极那轻叱,佤空面色一变,连忙收回目光,只是他的嘴依旧不服地撅着。
佤极那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冷哼一声。
“哼,别说在你眼前的是给我颂佤部落带来希望的神使,就算他只是一位普通客人,你也不该如此没有礼貌,赶紧出来道歉!”
“那他怎么就给那些人希望?”
佤空下意识地顶嘴,随后就面色大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说什么?”
“佤空!”
紧接着佤极那的质问声与佤空母亲的训斥声同时响起,佤空被吓得低下了头。
“大颂公,佤空他……”
“大颂公,还是正事要紧。”
佤空母亲正要开口向佤极那求情,与此同时,秦旷的声音响起。
佤极那本就是担心佤空触怒秦旷,故意装作要训斥佤空的样子,此刻他闻言看了秦旷一眼,见秦旷确实没有任何被冒犯到的意思,他才点头,正了正神色。
“神使说的是,既然如此,佤空,出来!”
佤空母亲闻言,瞪着眼有些惊恐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佤极那一个眼神将话全都咽了回去。
“佤空!”
佤极那有些不耐烦地叫着。
直到佤空母亲面色难看地推了佤空一把,佤空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地出了队伍。
“和神使一起去!”
佤极那吩咐,秦旷和他对视一眼,而后就率先前往最高的石塔中的一处塔层。
佤空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眼佤极那,却对上佤极那严肃的目光。
佤空心头一凛,只得快步跟上秦旷。
“你对我有很大意见?”
见佤空到来,秦旷淡淡开口。
佤空只是看了眼秦旷,没说话,而后转过了头,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按照我所说的做。”
秦旷倒也不介意,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准备教导佤空修行。
佤空原本还什么都不做,直到秦旷提到佤极那,佤空才板着个脸,不情不愿地按照秦旷所说做了起来。
外面,佤极那和其他人都只能透过秦旷他们所在那一层的窗口看到秦旷两人的脑袋,并不知晓两人在做什么。
看着佤空闭上了双眼,秦旷一直盯着佤空,一副严厉的样子,佤空母亲和其他人都有些许担心。
佤极那也是目中担忧,不过和别人不同,他是担忧到最后发现这些“神弃者”还是无法修行。
没有在意外界情况,秦旷紧紧盯着佤空,看着佤空即将完成最后的引导。
秦旷也是第一次教人修行,他是按照当初他被教导的样子教授佤空,他心中也很没底。
随着佤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秦旷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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