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太上长老至(1 / 1)

“铃铃铃……考试结束,请所有考生立即停笔,如有考生继续答卷,监考员……”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饶是秦旷绞尽脑汁奋笔疾书,也根本做不完一张空白的试卷,更没时间填写答题卡。

秦旷面色惨白,此时的他已然暂时忘记那能够修行的光怪陆离世界,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高考交白卷的高考生。

他紧握双手,全身紧绷,闭上双眼,脑海中全是父母与班主任失望的神情以及同学的嘲笑。

“同学,请起身,同学!”

恍恍惚惚间,秦旷听到监考员严厉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而这一站,如同出水一般,秦旷只像是打破了某种束缚。

他觉得颇为畅快,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世界安静,无人打扰。

等他餍足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却让他茫然。

只见一棵古老的梅花树下,一名红衣宫装老妇盘膝而坐,此时正慈祥地看着秦旷。

他们全都在一支巨大的竹笛之上,那竹笛看似缓慢地向着前方黑暗前进,四周不时掠过一抹亮光,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亮光是一颗星辰。

“您醒啦?只是您还未得圆满,这不是正确的时候,您还是回去吧!”

那老妇说完轻一挥手,四周骤然亮起,秦旷才发现自己和这老妇是在一条溪流之上,而那溪流两边,则是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他们小的如正常人,大的不可见全貌,此时看见老妇这竹笛,全都疯了一般淌着溪水过来,只有少数几个躲在阴云中,摇头漠视,不动分毫。

秦旷亲眼看见,那进入溪水中的人全都像融化一样,根本靠近不了分毫。

可是哪怕如此,后面的人依旧疯狂争先,前仆后继。

“未到时候,未得圆满!”

那老妇口中喃喃,溪流之上的竹笛随之呜咽。

岸边那些人逐渐安静下来,秦旷只觉得这笛声熟悉,只是不等他细想,就只觉得眼皮沉重,随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无生流,有生歌,长生不可求,永生不成说……”

随着那老妇口中轻轻的哼唱,秦旷彻底失去意识。

“呼……呼……”

秦旷猛然睁开双眼,开始剧烈呼吸。

他再看向四周,赫然已经回到临沧城外。

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旷此刻脑中一片混沌,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接连去了两个地方,那两个地方他都很熟悉,但此时就是想不起来。

秦旷面色难看地抱着脑袋回想,却没发现捆绑自己四肢的锁链已然断裂消失。

秦旷附近,念绝八人全都面色煞白,一脸惊恐地看着秦旷。

他们原本已经让秦旷深陷意识轮回,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在不损害秦旷灵魂的情况下查看秦旷的记忆。

但是还不等他们探查,就在刚刚,秦旷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极为恐怖的波动,哪怕只是一放即收,甚至都没出秦旷身体,可就是那逸散出来的一丝,也让他们全都重伤吐血。

八人形成的阵型被打乱,尤其是主阵的炼寒宗四人,更是在那一刻察觉到死亡之意。

这种感觉,他们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经历过了。

最惨的是对秦旷抱有杀意的徐凯,他此时浑身筋骨尽碎,修为被废,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地上,离死就差临门一脚。

好在是顾墨发现及时,他也顾不得自身调息,连忙用修为护住徐凯,徐凯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刚刚那,是什么?”

念绝此时一脸惊悸开口,声音微颤。

八人当中,念绝受的伤最轻,因为他在刚才的八人联手中出力最少,对秦旷抱有的想法也最少。

他本来是因为怀疑秦旷的身份而留力,没想到反而因此少受一些罪。

念绝的话落,没有人再开口,因为,在场所有人都没办法回答他,就连秦旷这个正主也是。

“何人欺我武阳宗之人?”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秦旷身边,一道空间裂缝缓缓张开,一个身着素衣的老人缓缓从空间裂缝中走出。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浓烈的杀意。

此人,正是武阳宗太上长老。

只是当他看清现场情况时,也不由得愣了一愣,怎么看起来,这些对秦旷出手的人伤得更重一些?

武阳宗太上长老转头看到秦旷面色痛苦的样子,面色微变,连忙上前查看。

当发现秦旷只是精神有些波动,并没有其他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将秦旷护在身后,武阳宗太上长老重新起身扫视在场众人。

对于众人的伤势,武阳宗太上长老此时也已经将其归咎于秦旷身上,孤罗老人所赐重宝之功,他倒是没多惊讶。

只是等看清在场众人,武阳宗太上长老也暗自皱了一下眉。

“幽云宗、离悲寺、浩灵道场、血玉宗,还有你们这四个炼寒宗的小辈,为何对我武阳宗之人动手?”

念绝等人在看到武阳宗太上长老出来的一瞬,也是全都震惊地看向秦旷。

他们不明白,秦旷这么一个将级实力的小辈,为什么会有那不知名的波动藏在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武阳宗太上长老竟然会因为秦旷一人而出动。

此刻听见武阳宗太上长老问话,众人全都沉默。

“前辈,这位小友身上有事关隐人的隐秘,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况且我等也并未对这小友动手,只是用了群响九天阵让其暂时沉睡而已,关于此阵功效,怕是不用晚辈解释吧?”

眼见现场气氛越加沉重,顾墨身为临时主事人,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而武阳宗太上长老听闻此言,不着痕迹地瞥了秦旷一眼,这才看向顾墨。

“哼!事关隐人又如何?

动我武阳宗之人,没和我打过招呼就是不行!

你回去告诉炼寒老母,人我带走了,想要继续探查,就得客客气气地上我武阳宗赔礼道歉!”

武阳宗太上长老讲完,随手托起秦旷就打算离开。

顾墨见状,当即急了。

虽然他们不是武阳宗太上长老的对手,但要是让武阳宗太上长老将秦旷带走,那就是他们办事不利,以炼寒老母的性子,他们几人必将受惩处。

“前辈!隐人之事事关重大,还望前辈莫要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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