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旷不停咳嗽喘息,以疏解身体上的不适。
随后他撑着从地上爬起,先是查看伍子玫,发现她只是昏迷。
紧接着他又踉跄着走到念绝身边,发现念绝此时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离死只差一步。
秦旷也顾不得那么多,将自己身上带着的各种药全都用修为催动化为药力,一股脑地注入念绝体内。
眼看着念绝体内出现一抹生机,算是勉强被秦旷吊住了命,秦旷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因为他的原因让念绝就此丧命,那秦旷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秦旷此时也只能先将伍子玫弄醒,让伍子玫帮忙照顾念绝。
当伍子玫悠悠醒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目中满是愕然,只是秦旷没时间让她慢慢回神,她直接将念绝拖到伍子玫面前。
“务必保住他的命!”
伍子玫身为少陵城城主,身上的药自然是比秦旷更好更有效,有伍子玫照顾念绝,秦旷很放心。
“你去哪?”
眼看秦旷将念绝扔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伍子玫连忙将自身携带的药取出,随后下意识开口。
秦旷吐了口浊气,看向前方。
“我去要人。”
秦旷目光所在,白野提着佤空一动不动。
“把人给我!”
秦旷看向佤空,随后紧盯白野。
白野眼睁睁看着秦旷做完刚才那一切,没有去阻拦秦旷。
此时见秦旷有时间理会自己,他才缓缓开口。
“佤空是我的弟子,我自会带他回去,就不劳你费心了。”
只是秦旷不为所动,丝毫不理会白野的拒绝。
“我说,把他给我!”
秦旷手中出现一枚兽灵珠,正是他手中还剩的三枚独眼巨人兽灵之一。
虽然大眼现在沉睡,但是秦旷也不是没办法再造一个大眼出来。
只不过,秦旷取出这兽灵珠,并不是为了再造一个大眼。
“你在他身上付出的资源,我全都替他还给你,现在,把他给我放下!”
秦旷将兽灵珠直接扔到了白野的脚边,仿佛那不是珍贵的兽灵珠,而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
而白野根本没有去看脚边的兽灵珠,对他而言,佤空这个弟子,根本不是他所付出的那些资源能够比得上的。
“我说了,白野是我弟子……”
“说你娘个腿!”
根本不等白野说完,秦旷直接破口大骂,而后径直朝着白野冲去。
白野眉头一皱,没想到秦旷还会想着攻击他。
但是想到裴行之与那名杀手全都折在了秦旷手中,白野也不敢大意,不等秦旷靠近,他就直接躲开。
秦旷一下冲过头,随后紧急刹住脚,一咬牙,再次朝着白野冲去。
白野就这么提着佤空,与秦旷你追我躲。
几番下来,眼见秦旷就只知道这样无脑冲撞,白野的好脾气也被磨掉了。
“臭小子,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真当老夫好欺负不成!”
白野目中凶光一现,虽然他不会对秦旷下死手,但是让秦旷痛苦一阵还是没问题。
“风来!”
白野单手持掌撑天,口中厉喝。
秦旷身边顿时大风呼啸,让他站不稳身体,与此同时,无数风丝吹在秦旷身上,每一道风丝都刮走秦旷身上一点皮肉。
“呃啊!”
只是瞬间,秦旷就已经变成一个血人。
无数疼痛汇聚一起,形成一股剧烈的疼痛,冲击着秦旷的精神意志,让他不由得惨呼出声。
“哼!”
眼看秦旷倒在原地,白野冷哼一声,取消施法。
那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从秦旷身上刮下的血肉如同下雨一般,丝丝缕缕,沁润了秦旷所在位置的一片大地。
秦旷倒在一片血红之中,没有别的动作,只剩胸膛起伏。
“佤空是我的弟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这只是让你吃点苦头,你若再纠缠,还想言辞蛊惑他背弃宗门,那就不只是今日这般下场!”
没有秦旷冲撞,白野心中烦躁也消去不少。
他口中对秦旷作出警告,随后脚尖轻点,离秦旷远了一些。
原本白野还担心秦旷奋起反击,但此刻见秦旷只能任他宰割,他虽然心中怀疑,却也出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拿秦旷还有用,他刚才都想直接将秦旷解决掉,以除后患。
离开秦旷后,白野直接将目光放到了正在为念绝用药的伍子玫身上。
对于伍子玫,白野可没那么好脾气。
“贱人!”
白野痛骂一声,冷着脸,朝着伍子玫凌空一抽。
伍子玫面色大变,却根本来不及闪躲,直接被隔空一巴掌抽倒在地。
等她爬起,已经是头发披散,一边脸高高肿起,颇为狼狈。
只不过,伍子玫却盯着白野,目中没有畏惧,只有怨毒。
她本就对白野不满,此时又被牵连,自然对白野生出怨恨之心。
而白野见伍子玫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更是觉得恼怒。
“贱人,勾搭本长老不成,竟然去勾搭这种外宗的臭小子,本长老看你这少陵城的城主之位也不用坐了,勾结外人,本长老今日就让你伏诛!”
同样是唤风来袭,只不过与对付秦旷相比,白野对付伍子玫可是没有留力。
剧烈的风丝速度极快,竟然直接在伍子玫身边形成了一个圆球,如同作茧一般,将伍子玫封在其中。
伍子玫虽然比秦旷实力更高,但是在白野的手段面前也是没有多少反抗能力。
她不过是抵抗片刻,就惨呼一声,而那原本青色的风茧,也逐渐变为红色。
听着伍子玫惨呼但不求饶的声音,白野也是心中恼怒。
只是不等他恼怒多久,他原本已经舒缓的眉头再次皱起。
因为那风茧之中,此刻竟然响起不正常的叮当声。
仿佛是雨滴拍打在玻璃上一样。
白野当即撤去风茧,查看情况。
只见那风茧之内,不知何时竟然凝聚出了一道金色的琉璃罩,也正是它扛住了白野的攻击。
而在其中,伍子玫倒在地上,面容尽毁,身上披着一件僧衣。
白野这时才注意到,刚才的风茧,将旁边念绝的右手也纳了进去。
虽然这手已经只剩白骨,但是却是这金色琉璃罩的根源。
“麻烦的和尚,这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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