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道像个大厨一样将手上的耳朵搁在茶几上切成细丝,一边扭头朝正用枪顶着马奥特额头的浅谷微笑道。
“代目,请问要铁锤干什么?”
浅谷是一个聪明人,直接将孙维道的称呼从副本部长改为最高的首领代目了。
“我很喜欢欣赏铁锤砸在膝盖骨上发出的悦耳声音,简直太美妙了!”
“何况发自于那不勒斯的机车党党魁的膝盖上。你说那声音会不会像他们意国男高音歌唱家的歌声一样高亢?”
“代目,为什么不试试这个呢?”
浅谷心领神会,顺手抄起葡萄酒瓶,朝着马奥特的额头砸去。
“啊!”
又是一声杀猪般叫声。
“怎么长这么大了还听不懂人话呢?你不会是吃猪食长大的吧?”
孙维道摸出一卷手术专用的针线,拍了拍马奥特的脸庞说道:“再吭一声,我就将你的嘴巴缝上!你瞧瞧你女儿,多勇敢,为了你,她主动答应一次献身于十个黑人。当然,我们山口组的风俗店也会让她深刻体会到各国男人的差异何在。”
“我没有!”
朱莉娅彻底崩溃了,瘫软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孙维道。
“你有!”
“你自己亲口说的你父亲会好好和我合作,否则愿意接受我一切处罚,现在呢?你看看他这狗熊样!”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孙维道一摆头,浅谷走了出去。
等他回来时,丢了一手帕血淋淋的手指在茶几上。
“马奥特,我们山口组对于犯错的帮众,都喜欢切下他们的小指,不过,对你们机车党得表示充分的尊重!”
孙维道拿起一截断指伸到马奥特的眼前。
“你能认出这是你哪位保镖的食指吗?”
马奥特像一条抽了筋的大蟒蛇一样瘫倒下去。
从一个黑手党的小喽啰成长为独霸一方的机车党老大,他见过太多的血腥,但眼前这位英俊甜美得像收起双翅的丘比特一样的东方大男孩,彻底将他层层盔甲保护下的脆弱心灵击得粉碎。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马奥特老泪纵横,看了一眼再次昏厥过去的女儿,嘴巴嚅动了好几次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放了我女儿,我答应你一切!”
“早说嘛!”
“浅谷,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倒酒啊!这么喜庆的日子,难道我们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该签字签字,该录像录像。
在镁光灯下,笑容可掬的孙维道和挤出一丝苦笑的马奥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机车党还是那个机车党,马奥特还是机车党的大当家。
只不过机车党收取的保护费从此得和孙维道七三分成。
孙维道的七,机车党的三。
为了表示自己无比的敬意,马奥特主动要求将自己这座属于Palace级别的豪宅赠送给孙维道。
孙维道在百般推辞无果下,只能笑纳。
为了庆祝两个帮派化敌为友,孙维道慷慨地将别墅里的美酒全部捐献出来,所有在场的山口组成员和断了食指的机车党保镖都喝得不省人事。
“你为什么没喝?”
松下代子冷冷地看着脸上白里透红的孙维道,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是也清醒着吗?”
“可是我现在醉了!”
孙维道踉跄着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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