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上朝,但后面的炼丹才是重头戏。
徐福无疑是今日的主角。
许多文武百宫,包括世家,都是冲着后面的仙丹来的。
而且对于仙师之名,许多人心中都是怀着敬畏的,毕竟这个年月祭祀鬼神都是很正常的事。
更不可能在这个档口开罪徐福了。
眼见所有的车驾都在让行,等着那座软轿慢悠悠的上山。
公输拓刚准备让自家的马车也让路,一只肉乎乎的小手却挡在了他眼前。
“管徐福作甚,该如何上山就如何上山。”
赢子季皱了皱小鼻头,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这…小公子,这不好吧。”
公输拓看着极为认真的赢子季,顿时愣在当场。
然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心中咯噔一下。
小公子这是………又犯熊了?
这次是看仙师徐福不爽么?否则怎么偏偏挑着这个时候。
“大路朝天,让他在后面乖乖跟着,哪有皇子给一个方士让路的道理。”
“到时父皇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
听到这话,公输拓居然从中感到了一丝熟悉。
近来小公子总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差点让他忘了赵高是怎么死的。
依稀记得,当日在朝堂之上,小公子准备杀赵高时,便是这种眼神。
公输拓心中一紧,也只能硬着头皮,没让驾车的仆从让路。
于是,便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整个山道上,其他的车驾都让路了。
偏偏只有公输家的车队,悠悠的吊在前面,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见状,众人纷纷面露疑惑。
直到看见了公输家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分明是宫中的制式,顿时恍然大悟。
“小公子难道在公输家的马车当中,这种事也只有小公子干得出来了……”
“刚消停两天,这又是做什么啊,这得罪的可是仙师啊,若是仙师一怒之下,不炼丹了怎么办?”
“小公子犯熊,从不看对方是谁,也从不管何时何地。”
“唉,老实跟着吧,咱们呐谁都得罪不起。”
遥想当日在朝堂,赢子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都敢说出让项羽打徐福一拳这种话。
以小公子的性格,不让路才是正常的。
百官都是叫苦不迭。
仙师怎么偏偏挑着这时候上山,刚好碰到小公子在前面了。
“公输家的车架么?”
而后方,坐在软轿中的徐福见状也眯起了眼睛。
近几天咸阳的权贵,都对他奉为上宾,百般巴结,他甚至都有些飘飘然了。
更别说今日,许多权贵都是焚香沐浴,斋戒数日,就等着他开炉炼丹。
骤然被人堵住,徐福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见状,陪同着徐福的扶苏,也是尴尬不已。
心中叫苦不迭。
十七弟啊十七弟,你怎么如此会挑时候,如此大的日子,怎么能胡闹呀。
也只能叹了口气,打圆场道:
“我那幼弟子季应该在车架当中,他年幼无知,仙师便别和他计较了。”
徐福对于这位监国小公子也是有所耳闻。
貌似上门的世家之人还说过,小公子那日在朝堂之上,还说要让项氏一族的少主打他一拳。
言语当中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敬畏。
若是起了冲突,这熊孩子很有可能玩真的!
徐福心中不愉,却碍于仙师的架子,总不能跟一个稚童去计较。
“方外之人,本君又怎会与稚童计较。
“如此便好。”
谈话之间,骊山的山顶快到了。
面前这座气象不凡的道观,便是众人今日上朝的地方了。
顿若站在门口,见百官都已经来齐,便点了点头。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
徐福便已经先从软轿中走了下来。
长须随风飘扬,穿着八卦道袍。
行踪之间闲庭信步。
浑身都有着一种飘逸之感。
能把群臣都忽悠了,甚至还差点忽悠到赢政,不得不说,徐福在卖相这一块还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好家伙,要不是你冻得嘴唇发青,我还真信了。”
最前方的赢子季嘴角一撅。
他赢子季,监过国,杀过赵高,平了盐商,收服了汉初三杰。
昨天吕雉还捏了他的脸蛋。
咸阳中文武百官听到本公子,都得打两个哆嗦。
徐福你一个大忽悠敢在我之前进殿?
胆子很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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