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章泽栎。
师浅浅无语,他怎么在这里?
但看模样,明显是冲她来的。
不想搭理他,师浅浅转身就走。
章泽栎紧跟上去,“这就不搭理我了?其实我有很多地方可以被利用的,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小侯爷,我很忙,没空陪你玩游戏,而且之前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关于冥婚,本就未成,你就放过我好吗?”
“我本来也没有因为冥婚的事情要缠着你,我只是单纯的觉得,相较于景辞深,我更适合你。”
“适合什么?”
“做夫君啊!”
“咳咳咳,小侯爷,你莫不是恨娶啊,硬要神速找个媳妇儿的话,我建议你去相亲。”
“非也非也,我不是急着娶亲,而是非你不娶!”
“神经病!”
两人的身影在鬼市渐渐远去,他们没注意到的是,不远处的酒楼窗口,有道身影正静静看着他们。
一身锦衣,身姿妖娆,虽一袭男装,一眼便知也是位女子。
“郡主...不,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吧。”
没错,此人正是华阳郡主,景寒舞。
景寒舞盯着师浅浅的身影,“真是个有趣的人。”
刚刚姚庄里的事情,她也亲眼见证,属实是被师浅浅吸引。
侍女看了一眼,心生畏惧。
“这位公子可怕得很,手段狠辣,我们还是离远些吧。”
“她厉害在玩弄人心,至于狠辣,倒也未必。”
“公子为何这么说?”
“未经她人苦,也怎知如今她所做的,就是狠辣呢?而且还有一点你错了。”
“什么?”
“她可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位姑娘,极好看的姑娘。。”
景寒舞眼底都是欣赏,随后又微微皱眉。
“不过,她为何会和小侯爷在一处?看起来也是相熟的,说不定,还是我们的熟人呢!”
景寒舞笑着转身离开,而师浅浅只觉后脖颈子一阵发凉。
一路上被章泽栎紧跟着,师浅浅耳根子都要废了。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磨叽的男人。
嘴太碎,好想撕了!
等从鬼市一出来,师浅浅一眼就看见了外面的马车。
脚步一顿,疑惑景辞深为何会来,但也仅是一秒疑惑,而后就快步走了过去。
而师浅浅出来的同时,景辞深也从马车下来。
手里的披风径直披到师浅浅的身上,那动作很是自然。
师浅浅也不多说,径直上了马车,而景辞深则是拦下了跟过来的章泽栎。
“小侯爷留步,我们的马车太小,坐不下小侯爷了。”
“我也没想和你坐,我想和她坐。”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还请小侯爷自重。”
“还是那句话,赐婚而已,一日未成亲,她便不是你的,还有,君子想得就要光明正大的争取,你此前暗自阻止我来找她已然是小人行径,如今还要继续吗?”
“小侯爷,浅浅不是物品,更不属于任何人,她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的选择,死缠烂打既是不尊重她,也会适得其反。”
话说的很有道理。
就连章泽栎都不由得有些深思。
可就在这深奥的时刻,景辞深却唇角轻勾,“而且,他选的是我,你死心吧!”
说罢,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满面春风。
章泽栎脸色一黑,景辞深转身之际,目光却扫过了他的腰际。
那里挂着一抹符咒,是熟悉的笔迹。
眼底暗芒划过,在景辞深登上马车的瞬间,章泽栎腰间突现了火光。
等马车走远,那符咒已然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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