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赵喜傻的,谁说他不会说话的。
谁再胡说,他们跟他急。
看看赵喜这话,一针见血啊。
“艾兄,艾兄,你怎么了?”
刘清扬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腿软的艾卿。
艾卿道,“刘清扬,我不是不闯祸了?”
刘清扬怎么好意思回答他,就算是闯祸,那也是他窜掇的。
不过,“你放心,有王爷和郡主在呢,没事的,我们也是为了救他们才这样做的,他们不会放着不管的。”
赵喜又幽幽的道了一句,“若是他们真的放着不管呢?你们岂不是都要杀头?这好像比你打姓岑的夫人要严重得多吧?”
卟。
刘清扬吐血,他怎么能这样?
刘清扬艾卿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无忧和赵蛮,救命啊。
陆无忧摇头,但是憋着笑,他在想,刘清扬这辈子啊,是套在了姓赵的人手里了,赵蛮他弄不过,就连赵喜也弄不过,他啊,也只有欺负他的份了。
想到这里,陆无忧越发的委屈了,怎的会这样呢?
赵蛮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没事,那是因为你是个好皇帝,你爱他的才,所以才对其有所宽容而已,而我和喜哥只是寻常人,没有将他的才看在眼里。”
陆无忧头轻轻的靠在她的手边,“你真好。”
赵蛮没有推拒,她对他们道,“你们放心吧,这事儿我们也不会不管的,而且,这里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知道你们是欺君的。”
刘清扬艾卿这才放下心来。
所以,这就是那道圣旨的真正的由来,圣旨是先帝给的,字是他们模仿的,就这么简单。
等等。
赵喜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
刘清扬心惊肉跳,“赵喜,喜公子,您嘴下留德啊。”
艾卿也道,“是啊,您还是别再说了吧。”
这年轻人,说出来的话会吓死人。
赵喜却道,“小蛮说了,有问题就要问出来,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不过,我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艾大人,既然有空白圣旨,那为何您要模仿先帝的笔记呢?用自己的笔迹,不好吗?”
众人呆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喜,他这话倒是说在了点子上了,所以,为何呢?
艾卿也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当刘清扬说要写下这道圣旨时,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而且顺手就模仿起了先帝的笔迹,可若说是为何,他真的说不出来,就好像,好像有什么控制住他了似的。
艾卿回答不上来,赵蛮却想了想道。
“会不会这是你保命的本能?若是用艾家的笔迹,李太后一定会发现,而且日后也一定会追究艾家的,艾府危矣。”
这样解释,会不会好一点呢?
刘清扬立即道,“对对对,一定是这样,你想想看,那个李太后睚眦必报,不是好人,若是艾府写这道圣旨,全家抄斩都是轻的。”
艾卿点头,原来他的本能行为,保住了艾府啊。
刘清扬又道,“还有还有,你有没有觉得,用先帝的字迹,更好呢?先帝未卜先知,这是不是让李太后忌惮呢?”
这是不是造成一种神秘的感觉?而且看上去效果很好,就连圣上听了也呆愣在原地许久。
艾卿想到什么,又接着他的话道,“还有还有,用先帝的笔迹,也可以在日后王爷登基时有助益,可以说是先帝原本中意的人便是王爷,如今登基,正顺应了先帝之意也不一定呢?”
刘清扬激动了,“那到时候王爷若是要反,岂不是易如反常?名正言顺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讲真,刘兄,还真的有可能是先帝在天有灵的相助,故而,为何我会毫不犹豫的拿出圣旨,又毫不犹豫的用先帝的字迹呢?这,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啊。”
艾卿委实是太激动了,都对刘清扬喊刘兄了?
刘清扬一把抱住艾卿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行了行了,莫要再想了,总之圣旨一事到此为止,你们二人日后行事多加小心,虽然不是出自艾府的笔迹,可是圣旨却是从你们艾府出的,光这一个,李太后和圣上便不会饶过。”赵蛮说道。
或许,李太后和圣上早就在暗里去查了,查为何先帝会有这样一道圣旨,查当年又发生了什么。
艾卿原本好了的脸色又是一白,“那,那郡主,你可要帮帮我啊,艾府清流之家,绝对不可以死抄家的,也不可以毁在我的手里。”
原本是来替刘清扬求情的,可是现在他自己自身难保了。
赵蛮道,“你也放心,绝不会让你出事,毕竟,你也算得上是我与王爷的救命恩人了。”
赵蛮顿了顿,又道,“日后,你们还是莫要再做这样的事吧。”
他们既然进了冷宫,又站在李太后面前,他们是可以完整的回来的,就算是他们不出现,他们也有法子,因为她在边关发现了一件好东西,据说这东西一但用火点燃,可以杀死方圆百里之人,其威力之大叫人无法想像。
李太后和陆无昭若是不放人,他们就打算用这个对付,他们就不信了,他们不怕死?
刘清扬艾卿领命称是,随后认真拜别,与之前嘻皮笑脸的进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退去后。
赵蛮无情的将某人脸从她的手臂上推开。
“陆无忧,你是越来越过分了。”
方才还是小小的扯个衣袖,再后来居然爬上了她的手臂?她若是再不推开,只怕要蹭到她脸上了吧?真是登鼻子上脸了。
陆无忧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知道,若是再不离开,日后他便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为了下次的机会,他只好忍上这一次了。
“陆无忧,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赵蛮清冷的目光直视着陆无忧,不让他的眼神偏离,也是为了不让他说谎,他一说谎,眼神便不敢与她对视。
可是此事,她必须知晓。
陆无忧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楚先生说,他现在就是个瓷娃娃,若是细心保养,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碎的那天,但,既然是瓷的,一摔也可以是粉身碎骨。
可是在她的眼里,陆无忧哪怕是五十来岁,他也极少生病,五十五岁时,若不是为了让下一任新皇成功上位,他也不会劳力而亡。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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