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了下。
“是一个年轻男人,他也是学针灸的,救了突发疾病的患者。那个时候我已经入行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神奇的针法,于是问了他,他说他的那套针法叫玄针。”
顾宁昭越听,眼眶越热。
她按耐下心底激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实在是有点想不起来,”牧永康苦恼地皱着眉,“我只记得,他头发很长,至少到腰吧。长得很好看,穿着一身蓝不蓝绿不绿的古装,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在拍戏呢。”
顾宁昭现在彻底确定。
牧永康十多年前遇见的男人,就是老师。
长发、古装、长得好看,还会玄针。
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师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有了老师确切的行踪信息。
顾宁昭喉头发紧。
“那你现在知道他在哪儿吗?”
“不知道。”
牧永康摇头,
“十多年前见过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我有找过他,但是根本找不到,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人凭空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他语气疑惑。
顾宁昭怔然。
心里腾起来的一点点希望,瞬间支离破碎、坠入谷底。
可不就是消失了么。
谁都不管、什么都不要,就这么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
“顾同学,你应该认识那个男人吧?”
“不认识。”
顾宁昭冷声道。
“不认识?那你刚才问那些……”
“好奇,想问,不行吗?”
牧永康:“行,当然可以。”
盛熠在边上听着两人的话,目光一直落在顾宁昭的脸上,没有错过她刚才一闪而过的落寞和不甘。
她认识的。
那个男人。
却装作不认识。
这是为什么?
盛熠直觉这人也许和她来华国有关,但并没有现在直接问她。
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的。
腿上的针保持了半小时之后,顾宁昭全部拔掉。
边进行消毒,边启唇。
“脱衣服吧。”
以为结束了的盛熠,把裤腿放下去的动作一顿。
“身上也要扎?”
顾宁昭‘嗯’了一声,‘快,我等下还有事,又不是没看过。’
盛熠:……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身上要不要扎而已,不是不行脱衣服。
可顾宁昭的话在牧永康听来,却变了味。
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悄悄地盛熠竖了个大拇指。
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还说,这两人认识还是他介绍的,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牧永康:“真的成了得请我吃饭啊~”
盛熠:?
什么成了不成了的,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那什么,我就先走了。”
牧永康自觉自己不该在打扰他们俩。
现在顾宁昭人也见到了,以后不愁没机会劝她进协会。
他心满意足地离开。
顾宁昭消完毒,见他还没有把上衣脱了。
“需要我帮你?”
他是腿有问题,手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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