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祁世勇在京城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后来被同级别的官僚陷害,这才沦落至此。
男人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因为某些见缝插针的事情栽跟头。
钱财,女人,是最毒的两把利剑。
祁世勇将近三十岁未婚未娶,对方以私生活作风混乱,安插了一个二秘在他手底下,应酬上,祁世勇被灌了酒,半夜被发现二秘躺在他床上。
其实两人衣裳都没脱。
“渊哥,按道理说你比我还小几个月,但我愿意喊你一声哥,官场风云诡谲,多少人都等着看我笑话,被人踩到坑里的时候,只有你不怕脏拉了我一把,往后我要是有机会再回去…”
后面的衷心话还没表出来,陈星渊抬手打断了他,“回京的事,心放进肚子里。”
陈星渊不是轻易许诺的人,这么说,祁世勇就知道,他的事,陈星渊放在心上,回京,稳了。
“渊哥,就算回不去,这回这事,我也给你办了,前途和命都是你给的,我祁世勇活了快三十年,心里就一条,决不能忘恩负义。”
车子一路往盘山村开,越靠近,道路越难走,山路越崎岖。
风也越大。
村里,老师和几个同学合计了一下,要下山耽误时间长,干脆先在村子里转一转,找一找,义演是不可能进行了,章芷兰不见了,所有人心思都开始慌。
“主任。”村主任站住,转头往后看,晓君目光定定看着他。
想到刚才晓君的话,村主任摸不透她的心思,没说话,一双猴精的眼就盯着她看。
“你把章芷兰藏到哪里了?”晓君突然变了一副模样,和刚才王振华面前唯唯诺诺可怜巴巴的女同学判若两人。
即便不是什么好人的村主任,也被她刚才的眼神震了一下。
“主任,你这是咋了?”前一秒还狰狞的面孔,这一秒又突然温柔下来,村主任都恍惚了,面前是人是鬼。
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样子,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没什么,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们老师那人就是年纪大了,想法比较迂腐,只要主任你态度强硬一些,老师也没办法,说不定你安排安排,老师就带着我们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村主任眯眼看晓君。
晓君乖乖样子,“没什么,主任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
王振华和老师带着婷婷几个同学,挨家挨户的看,有些人家里敞着门,有些人则是闭门不见。
找了几家,王振华觉得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师,我带个同学我们先去公社,然后找车往县城去报警,我还是不相信芷兰是会自己离开的人。”
老师也疑疑惑惑的,“你们两个能认识路吗,不如我再和村主任商量商量,让他找个人带你们。”
“别,千万别找村主任。”从昨天进村,王振华就觉得村主任不太对劲,到刚才,虽然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感觉从没把他们下乡义演的事情放在心上。
“振华同学,这章同学不见了,万一你们下山再找不到,老师这咋整。”他们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及时联络到彼此,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顾及不上。
“您放心,我们快去快回,你们继续在村里找着,村主任要是问起来,您就说我们两个在屋里不舒服,或者自己出去找人了,千万别说我们下山了。”
大家都担心章芷兰,章芷兰迷迷糊糊醒来,人躺在一片干草垛子上,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塞着一块令人作呕的破抹布。
她使劲挣扎,越挣扎捆着手脚的绳子越紧。
手腕被勒到生疼,章芷兰嘴里呜呜咽咽喊不出声音。
身上半卷着昨天睡得被子,一半身子露在外面,里面只穿了碎花的滚床衣裳,冻得她眼泪鼻涕横流。
一间比昨天还破旧的土坯房子,甚至算不上房子,四处都在漏风,章芷兰躺着的干草垛子旁边,一堵石头墙,一股恶臭的味道从石头墙那边传过来。
章芷兰手脚动一动,绳子比刀子还锋利,随着她的动作,要往她皮肉里钻,满心的恐惧和饥寒交迫充斥着她的大脑,突如其来的陌生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哭到失去力气的时候,石头墙旁边突然有了声响。
呼噜呼噜的,地面都在颤抖。
章芷兰蹭着地面往后挪,一头肥腻腻的猪从石头墙那边呼哧呼哧朝她走过来,目露凶光。
她吓坏了,一动不敢动,可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示弱就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开始欺负弱小,用嘴顶她。
章芷兰的哭声被嘴里的破抹布堵回嗓子里,变成细细碎碎的呜咽。
她全身都僵住,以前只在饭桌上见过的东西,突然变成这样的庞然大物出来拱她,她吓破了胆,生怕她和猪的角色互换。
猪给她生吃了。
好在,外面的门打开,猪听到动静跑开了。
逆着光,章芷兰看不清门口的人,她拼命摇晃着身子,手脚挣扎。
嘴里的破抹布被人拿出去,章芷兰想要开口喊人,声音还没出口,才发现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又干又火辣辣的疼。
“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你们这是绑架!”章芷兰哑着嗓子,用尽全力嘶吼。
她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面前的人蓬头垢面,衣裳又脏又破,靠近章芷兰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和刚才猪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犯法?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我告诉你,这是个吃人的地方,活着进来,折磨到你生不如死,你想出去,做梦吧你。”女人跟疯了一样,后仰着身子嘲讽的笑起来。
“我看你荣华富贵也享受够了,夏卿卿来不了,不如你留下来和我做个伴。”女人突然掀开面前遮挡的头发,章芷兰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脸色大变,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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