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担心姚歆露乱说,便问:“她说些什么?”
“她说你为了我去找宴南修求情,结果宴南修没有理你。”司希彦避重就轻地回答。
殷宛央“呵”地嗤笑了声:“其实也说不上求情,我本来是要去质问和谴责宴南修,不过,人家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抱歉,我都没帮上你什么忙。”
后面关于朱茉和章元元那段,她就略过了。
内心里觉得,司希彦跟她的关系还到不了说这些的地步。
司希彦本来就带着近似自卑的心态打的这个电话,闻言,更加愧疚了:“你别这么说,是我无能,还害你为我奔走。”
他心里已经决定,要为了殷宛央,变得强大起来,超越宴南修。
殷宛央挺不习惯司希彦这种语调,迅速转移话题:“好了,别说这个了,你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看到网上在传你被封杀还是怎么着?没那么严重吧?”
“没有。那些对家趁着这个时候造谣而已,除了新歌依旧被压着,其它都正常,不用担心。以后也不要为了我去求宴南修。记住了。”
司希彦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情况,又特别叮嘱。
“好。”殷宛央松了口气,心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感觉司希彦起了变化,无论是说的话,还是讲话的语调,都跟以前有很大不同,感觉他……变成熟了。
而事实确实如此。
这两天里,司希彦思考了许多,他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娱乐圈。
如果他这次受点打击就消极退圈,会被宴南修耻笑的,会被认为是被打败了,落荒而逃。
司希彦也不是简单的留下,而是利用了司家的人脉和粉丝的力量,对自己所属的影视公司和几大音乐APP所属的公司施加压力。
以至于除了新歌还卡在那,WB账号被公司管制,通告照常,戏也在拍着。
那几家音乐公司的态度也有所松动。
他瞧着,宴南修这趟也并不是要将他赶尽杀绝。
殷宛央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便说起:“对了,我刚刚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
司希彦倒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想起买房子?”
殷宛央自然不能说实话:“就是刚好我手头有了一些钱,不想租房子住了,我闺蜜建议我买一套,我觉得有自己的房子,还不错。”
“哪天有空的时候我要去参观参观。”司希彦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
殷宛央高兴地:“欢迎欢迎!”
陈词过来喊司希彦过去拍戏,殷宛央听到了:“你去忙吧。”
“好。”司希彦挂断电话。
殷宛央放下手机,哼着歌,收拾屋子。
司希彦没有什么大事,就好了。
至于那首新歌,相对于司希彦被封杀,真的不算什么了。
大概,宴南修最容不下的就是那首歌,而且司希彦现在在拍的是宴氏投资的剧,又代言着宴氏的全线产品,权衡利弊,他就没有做绝。
不管宴南修是什么心态,她已然不再关心。
她现在只要事业了。
宴南修下了班,几乎是习惯性地又把车开到了殷宛央所在的小区,在楼下停了车,他才后知后觉,他们似乎已经闹掰了。
自从那天过后,殷宛央再没来找过他,也没有联络他。
是因为他收手了,没有进一步打压司希彦?
她现在究竟有没有在家里,还是已经跟司希彦双宿双飞了?
宴南修想着,心情变得越来越恶劣,他将车子掉头,开出小区。
姚歆露又一次打来电话。
鬼使神差地,宴南修这次接了电话。
“宴总,那天晚上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你为什么不去,还不接我电话?”姚歆露在那边撒娇。
宴南修拧了拧眉:“临时有事情。”
“好嘛。要是你今天到剧组探班,跟人家一起吃夜宵,人家就原谅你了。”
姚歆露撒娇发嗲地说。
宴南修的眉头拧得更紧,但还是说:“好。”
“要是你来的时候能给人家带束花的话,人家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哦。”姚歆露进一步提要求。
宴南修毫无情绪地应着:“好。”
他随后给蔡熠城打电话:“剧组今天在哪拍戏?地点发给我。送一束花到那边去。”
“宴总,要什么花?”蔡熠城赶紧问。
宴南修无谓地:“随便。”
那边,蔡熠城正好开车经过一家丧葬用品店,朝着里面一瞧,那些白的、黄的菊花,老好看了。
容他猜猜,宴南修破天荒地要给人送花,会送谁呢?
既然是去片场,大概率是送姚歆露。
宴总,你这个负心人,不去哄殷小姐,要移情别恋了吗?
殷小姐都没有收到你的花,要是给她给别人送花,会作何感想?
想到姚歆露那副德性,他心里很不爽。
既然宴总说,随便搞一束花,那就自由发挥了。
蔡熠城今天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走进丧葬用品店:“给我包一束花。”
“您是要弄成花篮,还是花圈?是要黄菊花、白菊花,还是红菊花?上面要写字吗?”店主无比热情。
蔡熠城还挺想弄成花圈或者花篮的,但胆子还不够,便正经地说:“是送活人的,每种颜色的菊花都来几朵。弄好看点。会吗?”
“会,会,那些去扫墓的也是经常到我这里买的花束,都说老好看了。”店老板赶紧自夸起来。
蔡熠城眼神囧亮地盯着他,心说,就当今天是去扫墓吧。
店老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窘笑,不敢再说话。
今天的片场是在剧组租的一处豪华别墅里,剧中女主的房子,接下来的很多剧情都要在这里展开。
蔡熠城到了那边,没有进去,一直等宴南修过来,讲真,在路上他的胆子就开始散了,现在看着手里捧的耀眼的大菊花,他开始战战兢兢。
宴南修一下车,便看到了手捧花束,站在片场门外的蔡熠城,一句毒舌的话脱口而出:“你来扫墓还是吊唁?”
蔡熠城嘴角抽了抽,想笑,但不敢,差点憋出内伤:“不是,宴总,我第一次买花,也不懂,我跟花店老板说随便,他就把这束塞给我了。这个不合适吗?要不,我去换一束?”
“挺好的。”
宴南修认真地打量了蔡熠城两眼,悲天悯人的语气,
“蔡特助,你到现在还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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