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吃痛,停下对殷宛央的“进攻”,黑着脸回头,看到庄欣瞳,一时懵了。
“混蛋,放开小央!”庄欣瞳其实看到宴南修这副样子,被吓到了,但她还是虚张声势地冲着他大吼。
宴南修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放开了殷宛央,退到一边,扶着被敲痛的腰,心里庆幸幸好殷宛央不是庄欣瞳这款,不然他会很惨。
才想呢,摆脱了桎梏的殷宛央憋了满胸的火,上来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耳光,连骂的都跟庄欣瞳的一样;“混蛋!”
费泽琛在里面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三人的脸色都不好:“这,这是怎么了?”
宴南修看到费泽琛,基本上已经把情况梳理清楚了:费泽琛接庄欣瞳过来住,殷宛央帮忙搬东西,然后在这边玩,根本没有什么“野男人”。
要怪就怪那两个蠢保镖没有搞清楚情况。
他此前也不知道费泽琛的房子在这里。
庄欣瞳搂着殷宛央,看到她的手和脖子都被宴南修掐红了,胸中的火更消不下去,这不,费泽琛出来撞枪口了。
她马上黑着脸冲着他吼:“你把他叫来干什么!我好好叫小央过来看看,吃顿饭,他一来,就抓着小央干兽/禽之事,都什么人啊。你看看小央这手腕,这脖子!”
费泽琛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讲真,他是有叫宴南修过来的想法,想帮他一把,可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实施,他比窦娥还冤。
他想撇清吧,但好像这样一来,宴南修就彻底孤立无援了,他窘着脸走过来:“南修,你做什么了?”
宴南修此时懊恼不已,但他此前的心态,是绝对没脸说的。
他看到殷宛央身上的状况,也是自责得不行:“宛央,对不起,我刚才……庄小姐,费泽琛没有叫我来,是我自己找来的。”
殷宛央扭过身,背对宴南修,紧紧抱着庄欣瞳的胳膊和肩膀。
庄欣瞳根本不相信费泽琛是无辜的,红着眼睛:“小央,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走!”
“嗯。”殷宛央声音哽咽地应着,她此时也只想离开这里。
“欣瞳,我真的没有叫他来,你相信我。”费泽琛急了,赶紧追上来。
“走开!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帮着宴南修,想让他把小央骗回去!你们男人都是一路货色!以后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不然我像打宴南修一样打你!”
庄欣瞳愤愤地扒开费泽琛拉她的手。
费泽琛无辜又着急,却不敢再去碰庄欣瞳,他把手机拿出来,通讯记录和VX都翻给她看:“我真的没联系他,我发誓,要是我说了假话,让我……让我出去就被车撞!”
庄欣瞳脸上露出些不忍,却没有表态。
殷宛央抱着庄欣瞳:“学姐,不要因为我的事怪罪费少,这事不怪别人。”
宴南修瞧着不说清楚费泽琛都要被拖下水了,拿起手机,拨出去:“你们上来。”
四人还在僵持,那两个笨保镖上来了:“宴总,您找我们……?”
“你们今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再说一遍。”宴南修沉声吩咐。
两个保镖开始说经过:“我们两个看到殷小姐跟这位先生搬东西,就赶紧来联系宴总您,说殷小姐跟人跑了……”
“行了,你们出去。”宴南修等保镖说完,打发了他们,从新关上门。
这会儿,费泽琛的冤狱终于洗清了,他无辜地看着庄欣瞳:“这下不能怪我了吧?我又当搬运又当厨师,我忙到现在,我容易吗我!”
庄欣瞳想到厨房,竖起鼻子闻了下:“厨房什么味?你赶紧进去看一下!”
费泽琛惊慌失色,赶紧就往厨房奔。
庄欣瞳和殷宛央也跟着进去看。
炒锅里,仅剩了一点水,还在沸腾着,锅外壁,灶台,都是飞溅的火锅汤底,脏乱不堪,气味浓郁。
原来费泽琛刚才听到庄欣瞳在外面吵得凶,往锅里加了一些水,火开着就直接出去了,烧开后,汤汁四溅。
费泽琛手忙脚乱地收拾,庄欣瞳和殷宛央也跟着去帮忙。
“火锅底料就买了一包吧?这下废了,没得吃了!都怪宴南修!”
庄欣瞳气鼓鼓地说。
殷宛央愧疚地说:“要是我没在这里,就没事了。”
“说什么呢,小央,你就是这样,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可是受害者!我要晚点出去你可能都被宴南修凌/虐死了!”
庄欣瞳赶紧安抚殷宛央。
费泽琛刚才出去,没赶上看现场,也无法还原当时的情况,现在才大概知道了经过,扶着额:“欣瞳,你陪殷宛央在家里玩一下,我再出去买包料回来。”
“我们可不敢跟宴南修呆在着,等下他一发狂,要对小央做什么,我可拉不住。”
庄欣瞳嘲讽地说。
殷宛央脸上发窘:宴南修刚才还真有些疯劲。
费泽琛生怕庄欣瞳跟殷宛央出去了就再也不肯回这里了,急忙说:“我出去的时候把他一起叫走,这样可以了吧?”
庄欣瞳想到早前冤枉了费泽琛,缓了语气:“那行吧。”
费泽琛快速出去,看到宴南修还一个人僵僵地站在客厅里,有些不理解,又有些恻隐:“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一起吗?”
宴南修没说话,但转身往外走去。
费泽琛跟着出去,关上门:“老宴,你刚才……?”
“我以为殷宛央跟别的男人跑了,想惩罚一下她,失了分寸……直到庄欣瞳出来,敲了我一拐杖。”
宴南修神情有些窘。
要不是看到费泽琛早前差点被他牵连,他都不好意思讲出这些情况。
说着话,他止不住摸了摸还发疼的老腰。
庄欣瞳那一拐杖,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这闺蜜当得,是把他当情敌对待的吧?
费泽琛抹着汗,心里想说宴南修也是该,但嘴上讲的却是:“欣瞳性子比较毛躁,加上很在意殷宛央这个朋友,你担待着点。”
“放心吧,我不会找她麻烦的。”宴南修声音闷闷地说。
费泽琛转移了话题:“我今天在公司听到有人议论伯父和伯母的新闻,你知道了吧?我后面没顾上关注,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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