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说:“算你还有点有小聪明。”
“我要跟陶丽绮讲电话。”
殷宛央想着,陶丽绮要的无非是钱,她现在怀着身孕,经不起折腾,还是先拿钱把陶丽绮稳住为好。
但黑衣男人直接拒绝了:“有什么话到了地方再说。”
随后,他还让人收了殷宛央的手机,蒙住了她的眼睛。
车子开始还很平稳,到了后面,开始颠簸,疑似上了什么不好的路段。
殷宛央怕胎儿有什么闪失,下意识地伸手无捂肚子,又快速拿开手。
旁边的人不怀好意地笑着:“这怀孕的女人,上起来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车内其人跟着笑起来,污言秽语不断。
殷宛央暗暗捏着拳头,又愤怒又害怕。
看起来,这几个人是看到她进诊所的,可能连她包包里的孕检报告都看过了。
她以前几次遭遇危险,都是宴南修救走她,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来救她?
她昨晚那样,他走之后就没有再联系她,是觉得她这个人很功利、现实,已经不打算跟她继续了吧?
毕竟,宴老爷子是让他在她跟宴氏、宴家之间二选一,她都没选他,他肯定也不选她了。
他不会再过问她的事了。
他没把小燕他们几个撤走,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是,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很希望他能来救。
陶丽绮让人抓了她,应该也是为了用她,逼着宴南修拿钱,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
车子突然停下,殷宛央被拽下了车,难得她的眼罩也被摘了。
她急着四望,难怪刚才那段路颠簸那么厉害,原来是进了山里。
这里人迹罕至,还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看什么看,赶紧走!以为摘了你的眼罩是给你东张西望的吗!”
背后的人推了殷宛央一下。
殷宛央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意识到,这些人要弃她的车,带她走山路。
山路很不好走,对殷宛央这样很少户外活动的人来说更加困难,但在这些人的逼迫下,她不得不咬牙坚持。
但他们并没有走很久,就在林子里停下来了,隐约听到人说是等天黑。
想到天黑,身边又是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殷宛央更害怕了。
此时,她满心念着宴南修,真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要是这样,她不会再考虑了,她会马上告诉他怀孕的事,并决定以后不管他背景如何,都坚定地跟他在一起。
然而,宴南修迟迟没有出现。
天黑后,殷宛央被从另一边带下了山,上了一辆无牌车,眼睛又被蒙上。
车子又颠簸许久,然后又走了一段路,最后,殷宛央被带到一个山间小屋里。
她被捆绑起来,然后,眼罩被拿开。
殷宛央急着看过去,猛地看到陶丽绮站在自己跟前,吓得不轻。
小屋看起来废弃许久,没有灯光,靠着手机照明,陶丽绮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很也是相当吓人。
“你想干什么?”殷宛央努力保持镇定,但发抖的身子出卖了她。
陶丽绮看到殷宛央瑟缩的样子:“不用怕,我就想弄点钱花花,只要宴南修肯拿钱赎你,你就没事了。”
“他不一定会给你钱。”殷宛央不确定的语气。
“他敢不给!你在手里,而且你还怀了他的孩子!”陶丽绮马上气冲冲地说。
殷宛央对宴南修没有信心了:“你要多少钱?我试着凑给你。”
“我要一个亿,你有吗?”
“一个亿!”
“怎么,没有了?刚刚不是说要凑给我。”
“……宴南修未必会愿意给你那么多。”
“他不给,我就把你从那边的悬崖推下去,摔死你!”
陶丽绮愤愤是指着外面。
殷宛央因为被绑着,坐在地上,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走了那么多土路,后面这段是蒙着眼睛被人拽着走的,路上磕磕绊绊,可能是深山老林,有悬崖的话,肯定也是相当高的。
她有些心悸,怀疑自己这回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在劫难逃了。
有人进来,把陶丽绮叫了出去。
殷宛央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外面在商议什么,有个男人的声音,听着有印象,却不能确定是谁。
很快,陶丽绮回来了,拿着殷宛央的手机,拍了她的照片,然后对她说:“给宴南修打电话,叫他带一个亿来救你。”
殷宛央偏开脸:“你自己跟他说,看看他愿不愿意给。”
“我说就我说!”
陶丽绮用殷宛央的VX发了照片给宴南修,随后,仍旧用她的手机打了电话过去,开了免提。
时间已经是凌晨,宴南修是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拿起来,还没注意看来电,接起:“说话。”
殷宛央听着冷峻的声音,想着,他现在对她的观感是真的不好,接电话的语气都很不耐烦。
“宴南修,殷宛央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想救她,就带一个亿现金过来。”陶丽绮得意洋洋地说。
殷宛央心头又缩了下:一个亿的现金!哪里去筹那么多!
“你是谁?……陶丽绮?是不是你!”宴南修的声调马上变了。
陶丽绮得意地笑着:“没错,是我。我本来跟殷宛央要点小钱花花,她不给,我只好找人把她绑到这里来。害我费了这么多功夫,我总得张涨价吧。毕竟我雇人,还得给人开工钱不是。”
“陶丽绮,你上次自导自演绑架,最后没让你去坐牢,你很不满意是不是?我劝你赶紧收手,要是人安然无恙,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宴南修怒道。
陶丽绮马上黑脸:“宴南修,你不说上次的事还好一点!再说,我让你拿两个亿来赎殷宛央!”
“她不值得两个亿。就算一个亿,我也不会给你!”宴南修沉着声音说。
殷宛央的心猛地一沉:是了,自己不值得宴南修拿这么多钱来赎。
他以前对她那么大方,但现在不是“看清”她了,不愿意再投入了嘛。
殷宛央,你这回完蛋了。
她还在想着,一耳光重重地扇到她脸上,火辣辣地疼。
而在她屈辱、愤怒之际,陶丽绮恨恨地瞪着她:“殷宛央,宴南修说你不值得这么多钱,你自己求求他吧!反正我养你也就是为了钱。既然你已经没有价值,我只好把你推下去摔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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