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去了,丢死人啦!”胡文丽阻止黄金莱,不让她大半夜的闹笑话。
黄金莱啪的一巴掌抽在胡文丽的脸上,“你这没用的东西,拦什么拦,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难怪不讨你大山叔喜欢,我得去把鸡蛋拿回来,不能便宜了楼月珠那死肥婆!”
“妈”胡文丽继续哭。
“吵什么吵!!”
这时,堂屋里传来一道醉醺醺的声音,母女俩都老实了。
黄金莱隐约听到醉汉在叫自己,赶忙冲着门外嗳了两声,回头对胡文丽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去找楼月珠把鸡蛋要回来,实在不成就让她想办法,把你安排进去养猪,否则我就告诉你大山叔,说你偷了鸡蛋,看他不打死你!”
警告完毕,黄金莱撒腿就跑,陪着笑高喊‘大山你醒啦’就进了堂屋,独留胡文丽一人在柴房里怨恨楼月珠的不讲情分。
第二天一大早,楼月珠起来煮了番薯做早饭,吃了之后就背着竹筐镰刀,提上谢罪礼去找胡文丽道歉。
今天虽然是她生日,但她还是得去山上找点马齿觅,或者其他野菜的苗种在神府空间里。
等过个一两天收获了,到时候家里的桌上又能多一道菜。
胡文丽听到敲门声,立刻过来把门打开,一见到是楼月珠,脸色有点难看。
但楼月珠不给她关门的机会,立刻道歉,“文丽,昨天是我说话太狠了,我是特地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啊,还有,你的脚好点了吗?我给你带了扭伤的草药。”
听到楼月珠是来道歉的,那应该就是决定教她养猪了,胡文丽脸色好看许多,让开一条道,“其实我的脚也没伤多重,睡一觉都已经好了,月珠,你不用特地来道歉的,我都没生气……”
“你没生气就好,昨晚我还一直担心你和我绝交呢。”楼月珠呵呵地走进去。
胡文丽口不对心地回答,“怎么可能,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们这辈子都是好朋友。”
黄金莱在屋里听到声音,怒不可遏地走出来,准备将楼月珠臭骂一顿,然后索要那天胡文丽给她的鸡蛋,可目光触及楼月珠手里提着的肉,立马又消气了,喜滋滋地迎上去。
“月珠啊,来就来呗,还带啥肉啊?这是什么肉?看着不像是猪肉。”
楼月珠叫了声金莱婶儿,说道:“这是蛇肉,我表哥在山上抓的蛇,已经处理好了,拿来炖汤或者爆炒,味道都很好,昨天我说了重话,伤了文丽的心,总得赔个不是。”
黄金莱嗯了声,“是该赔罪的,你不知道啊,我家文丽昨晚哭得多伤心……”
“妈!!”胡文丽嗔怪地跺了跺脚,不让她继续说自己的丑事,然后拉着楼月珠坐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都没礼物送你,反倒让你给我送礼,怪不好意思的……”
楼月珠示意她不要纠结蛇肉的事,喝口水润润嗓子,这才开口邀请胡文丽,“文丽,我哥哥们打了不少猎物,今晚家里给我庆祝生日,我想请你过去一块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啊?”
胡文丽想说不麻烦了,但黄金莱放好蛇肉后,又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有空!文丽当然有空,今晚她一定去你家吃饭!”
这还省口粮了呢!
楼月珠对黄金莱说:“金莱婶儿,我不仅想邀请文丽去家里吃饭,还想跟您借文丽一天,带她上山打猎,不知道方不方便啊?”
“打猎?不行不行,山上啥都没有,别耽误文丽挣工分!”黄金莱想都没想就拒绝,要是许大山知道胡文丽偷懒不挣工分,而她还放纵胡文丽的话,非把她们娘俩打死!
胡文丽听到楼月珠邀请自己去打猎的时候,眼睛瞬间发亮,可听到黄金莱的话之后,她又沉默了。
楼家所有人都很宠楼月珠,现在退出生产队不需要去挣工分,楼月珠可以漫山的撒野。
可她不一样,要是不挣工分的话,继父不但不给饭吃,还会对她一顿毒打。
楼月珠的嘴角勾了勾,“这样啊,那就算了,我还想着夏天猎物多,带文丽去碰碰运气呢,毕竟我哥哥们说是昨天见到了不少猎物,张罗着要去打猎,拿去国营饭店换钱呢,要是等到冬天,才叫啥都没有呢……”
黄金莱一听到野味儿可以换钱,立刻双眼发亮,把胡文丽往前一推,“我刚刚记差了,今天文丽不用挣工分,你带她去吧。文丽啊,你可要加把劲儿,多猎几只鸡换钱给你大山叔买酒,他就不会生气了!”
“那多谢金莱婶儿了,文丽,我们走吧!”楼月珠拉着胡文丽出门。
胡文丽从没休息过,这会想到自己要进山玩一天,就忍不住反复确认,“月珠,你真的待我去打猎啊?”
楼月珠眉头一挑,“咋的,还以为我骗你玩呢?文丽,打猎之前我要跟你解释一下养猪的事。”
楼月珠将养猪的利弊给胡文丽说了一遍,按照楼老太的建议,设身处地的为胡文丽着想,解释自己并不是觉得胡文丽不配得到轻松的肥差,而是担心许荣发陷害、加上没有猪崽可以当道具手把手的教学,所以才拒绝了胡文丽的请求。
一番推心置腹的解释说出来,胡文丽泪流满面,直给楼月珠道歉,说自己误会了楼月珠,觉得很抱歉。
误会解开,楼月珠又补上一句,“文丽,如果到时候养猪的活儿真被你争取到了,那我一定教你怎么养猪,绝不藏私!咱们是好姐妹,不要因为这些小事生了嫌隙。”
“月珠……”胡文丽感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看来楼月珠是真把她当好姊妹的。
忽然,楼月珠脸色一凝,拉着胡文丽蹲下,“别说话,有动静!”
“什么动静?”胡文丽低声问,没多久也听到林子里传来的声音了。
“呜呜……嘤嘤嘤……”
四面八方传来的叫声,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啼哭。
哪怕是大白天,在这深山老林里出现这样的声音,也足够诡异恐怖了。
胡文丽一把抓住楼月珠的衣服,汗毛乍起,“月珠,我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过,村里人死了都埋在山上,你说会不会是太早了,鬼还没回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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