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茅酒加上进货,一共花了116块钱,楼月珠目前刚好还剩下290元。
在百货大楼找了二十来分钟,才找到扛着货的赵云成,这男人也不知跑去哪野了,正拉着一名售货员,询问她的下落呢。
楼月珠今儿个心情好,也没追究赵云成的突然消失,结账之后,还请他吃了一碗吴省特色馄饨,这搞得赵云成有点惴惴不安,总觉得这碗平平无奇的馄饨,是他的最后一顿。
一番采购过后,实在想不到要带什么回村兜售,楼月珠这才收手,和赵云成一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招待所安置,然后才陪他去找人查看废品站里淘的茶壶。
“珠儿,给我两块钱吧。”
走了约莫半小时,赵云成忽然伸手要钱,有种妻管严问媳妇儿要零花钱的姿态。
“要钱干什么?”楼月珠可是个守财奴,哪怕赵云成抓的兔子为她赚了不少钱,可不问清楚来龙去脉,她是绝对不会掏腰包的。
“帮我看壶的人是一位长辈,不能空手去,得买点水果。”赵云成不隐瞒的说。
又是为了壶!
为了两角钱的东西,得搭进去两块钱。
楼月珠肉疼极了,可还是鬼使神差的掏出两块钱递给赵云成,“省着点花。”
她恨不得赵云成把两块钱掰开来,当二十块钱花使,眼看着再有一个月零几天,哥哥们就要去学校了,这哪哪不得花钱?
她买赖茅酒珍藏也是为了以后赚钱呀,可不像赵云成似的败家。
赵云成可不会省钱,直接走去不远的一个水果摊,让小贩称了十斤水果,花了五毛钱。
另外一块五,楼月珠还以为能省下来还给她,谁知道赵云成的运气委实爆棚,去副食品店发现还有肉,就用那一块五买了块巴掌大的肉。
楼月珠看着他左手右手提着的东西,心忖: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掐死这败家男人。
不过也正因为赵云成买水果的事儿,让楼月珠起了个心思。
空间里的龙眼和水蜜.桃都成熟了,等回家之后,她非得让楼遇西帮自己钉个带木轮子的小推车不可,这样以后单独来县城,不就能做生意赚钱了吗?
还有空间里的蔬菜,实在囤积了不少,也不能全都做酱料啊!这可都是她的钱!
想到就做,楼月珠把当小摊贩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赵云成不知道楼月珠心里在想什么,破天荒的和楼月珠介绍起来。
“我今天要去见的人,是我外公外婆的拜把子兄弟,也算我半个外公外婆。”
好绕的关系,楼月珠腹诽,点点头,没说话,任由赵云成继续和自己科普。
“他们江家世世代代,都是制作紫砂茶壶的,往前追溯百年,慈.禧太后手里的文玩紫砂壶就是江家制作的,要看壶,找专业传承的人,准没错。”
赵云成对楼月珠极富耐心,而且今天他愿意带楼月珠去江家,也有另外一层意思。
楼月珠听得一知半解,却听懂了一点点:赵云成的意思是他手里的壶儿,是文玩紫砂壶?
怎么可能!这壶儿可是田随党废品站里,花两角钱淘回来的!
要真是好物,能在废品站里?
楼月珠秉着质疑,被赵云成牵着手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吴省江家。
早在昨天楼月珠去交易花脯的时候,赵云成就托人通知江家今天自己会上门拜访,所以此刻江家老俩口已经等在门前。
看到赵云成大步走过来,老俩口差点哭出来,这都多少年没见了,赵云成这小子,倒是长得愈发魁梧俊俏,和他死去的父亲一样,满身正气。
好!好啊!不愧是赵家的继承人。
“江外公、江外婆。”毕竟不是亲外公外婆,赵云成的称呼还是有区别的。
江老爷子呵呵笑道,“云成小子你来啦?我和你江外婆还琢磨着,都中午了怎么还不来呢,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进屋坐!你看看,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啊,怪生分的!”
“江外公,我也好久没来探望您们二老了,今天顺路和月珠过来看看您们。”赵云成对长辈还是颇有礼数的,进屋后把水果和猪肉往桌上一放,“东西不多,您们二老可不能嫌弃。”
“你这孩子说的啥话,我们是你外公外婆,咋会嫌弃呢?你人来了,我们就很高兴了。”江老太太火急火燎地回答。
江老爷子看了一眼楼月珠,没说话。
倒是江老太太聪明,立马提起那半块猪肉,笑呵呵地招呼,“云成小子,你和你江外公好好聊会儿,他可惦记你呢,今天留在家里,陪外公外婆好好吃顿饭!”
然后又看着楼月珠,慈眉善目地打量着,“你就是月珠吧?长得可真……标致哈!我一个老太婆忙不过来,你能来帮我打个下手吗?”
这是打算支开她说话呢,楼月珠也不是没个ACD数的,站起来点点头,笑容甜甜,“好啊,我最喜欢做饭了。”
江老太太实际上也为她解围了,楼月珠还真不喜欢这种见家长的氛围。
倒不如找个借口离开,让赵云成和自己的长辈敞开聊会儿呢。
楼月珠离开后,江老爷子急冲冲地问,“云成小子,京城那边给我发电报了,说你失踪了,这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二婶……”
“江外公,不要因为这些事,坏了咱爷孙的心情,”赵云成握住老人家的手,阻止他继续说赵家的话题,然后从兜里拿出用旧报纸包着的小茶壶,“今天我来是想请您掌掌眼,看看这紫砂壶是不是极品文玩。”
“文玩壶?”
江老爷子是制壶世家的传人,对茶壶那是一辈子的热爱。
现在一听赵云成说手里有极品紫砂壶,立刻就打了鸡血,哪还顾得上赵家的破事啊。
江老爷子接过茶壶,仔细掌眼查看片刻,说,“材质的确是极品,但整个茶壶具体是不是极品,还得验它一验。云成小子,你跟我来!”
赵云成扶起江老爷子往院外走,忽然江老爷子的眼睛余光,扫到了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圆硕躯体,不自禁地停下脚步。
刚刚当着楼月珠的面,他不好多说,要问的时候又被赵云成用紫砂壶转移了注意力。
现在看到楼月珠勤快的身影,实在是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问道,“云成小子,这女同志和你是什么关系?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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