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珠将银针刺入谷云芝皮肤的一刹那,谷云芝整个人都保持了安静,浑身紧紧的绷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眸紧紧盯着某一处,像是个木偶,任由月珠在她皮肤上起舞。
谷云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这个病,其实是她的老病根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医治,也没有那个经济条件。
实在是最近越来越严重,否则她也不会请假,去铜省最便宜的济民诊所求医,更没想到会遇上白老板那个看不起女性的渣男,好在月珠出现,否则她真的没办法收场。
“唔……好舒服……”谷云芝嘤咛一声,肺部那种燥热难受的痛苦感,慢慢的消失不见。
月珠的手很细,很美,像是一块极品暖玉雕刻而成似的,抚在她皮肤上,有种淡淡的暖意,而且无论线条还是柔软程度,都堪称是世界上最极品的一双手,让人感觉到安心和舒适。
“这样会舒服一些是吗?看来,这里就是你的病根所在。”月珠其实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拿谷云芝来做“实验”的,她能上手试验银针的机会并不多。
月珠的眼神认真而锐利,手捏银针,再次刺破谷云芝一个穴位的皮肤,同时脑中也在飞速和小雪交流,让她告诉自己银针该落在哪个地方。
姐妹俩的配合,十分默契,银针以很快的速度刺入穴位中,让谷云芝愈发觉得舒坦,浑身上下那种无力的感觉,已经慢慢消失了。
月珠轻轻捻转银针,很快又捏起了另外一根。
一次又一次,谷云芝眼中的亮色愈来愈重。
身体传来的舒适感,让她太震惊了。
她无论如何,都相信不起来,月珠一个水灵灵的乖巧女孩子,竟会一手比花白胡子、仙风道骨的老中医们还厉害的针灸技巧。
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谷云芝还在震惊之余,最后一枚银针已经落在她的穴位上。
她觉着喉咙一阵阵的发痒,想咳嗽,但这并不是那种痛苦的感觉。
就像是伤口长出新肉时,那种痒痒的感觉,很舒服,生机勃勃的。
月珠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治对人了,微微挑眉,直起身子抹了把汗。
同时也为谷云芝松了口气,说道:“你的情况基本是缓解了,至于药方,我晚点会交给熊非凡,你上班再找他要就行了,也不用急着现在就吃药。你既然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几天,另外可以考虑带着孩子,搬到分店的员工宿舍,不然那姓白的遭了秧,不会放过你的。”
月珠考虑到应聘上班的女同胞们,有些人家里是比较远的,来来去去不安全,就让熊非凡在不远处租了一栋房子,有好多个房间,可以用作员工宿舍。
谷云芝搬到那边,有大家的照拂,月珠也能更放心。
“另外就是春分夏至的病,你不用担心,我回吴省之后,会帮你打听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医生,到时候发电报给你,你再带着孩子来找我就好。”
月珠向来不会半途而废,谷云芝的闲事,她管了头,就会管收尾。
更何况春分夏至俩个小丫头,简直就是天使下凡,水灵灵的眼睛甭提多漂亮了,她怎能坐视不理呢?
谷云芝没想到月珠帮自己治病,还想着春分夏至,立时激动地急忙点头:
“我的病无关紧要,死不死都无所谓,只要能把春分夏至的“病”治好,我谷云芝当牛做马也愿意!月珠老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鞠躬尽瘁,努力完成工作,帮你挣钱的,咳咳咳……”
情绪太激动,谷云芝又咳了起来。
谷云芝何其高傲,她出身名门,哪怕丈夫跑了、继母卷钱离开,她带着仨个孩子,一夕之间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扫把星,也不曾想过给人低头。
但比起出身名门的尊严,身为母亲的母性,超越了一切。
为了孩子,她宁愿牺牲所有,这就是天下母亲的特性。
月珠还未反应过来,谷云芝啪的一下跪在地上,“月珠老板,我替两个孩子谢谢你!谢谢你雪中送炭,从今以后你若有用得上我谷云芝的地方,我在所不辞。”
她是真心实意跪下的,她什么都没有,两袖清风,唯有一跪能聊表谢意。
月珠着实被吓到了,将谷云芝扶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这都八十年代了,不兴下跪那一套,要是让孩子们瞧见,不得以为我在欺负你?好啦,我是真的很喜欢春分夏至,你不用谢我。”
她做好事,并非为了让人下跪道谢,从而达到成就感的。谷云芝要是再跪的话,那就不是感谢,而是埋汰人了!
谷云芝这才想起来,仨孩子肯定心心念念,在外头等着呢,赶紧站起来,擦干净眼泪,可不能闹乌龙让恩人误会了。
“月珠老板,我明天会准时上班的。”谷云芝知道,大家都在竞争主管这个位置,她绝对不能输!
一定要成为分店的主管,再一步一步,有野心的走到月珠身边,助她一臂之力,报答她的恩情。
月珠点头:“你悠着来,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嗯。”
谷云芝送月珠出门,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呼的响起一句话。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朝风雨便化龙。月珠,绝不简单!
却说月珠走后,谷家的拐角处,出现一个烟青色的人影。
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整个人显得悠闲自在。
她随意轻瞥月珠的背影,轻笑道:“会医术?云成,你找的女人,看来有点本事,是铁了心要和二婶对抗吗?呵呵……有点意思。”
月珠并不知道自己被梅清竹窥视了,乔装打扮一番后,又去了百货大楼。
这次买的,是一些孩子的尿不湿和奶粉,空间里七个萌娃都要吃呢。
买完婴儿用品,月珠从空间取出自行车,悠闲的往大院驶去。
只可惜,半路下大雪,把她的骄傲都吹没了,只能暗搓搓躲进空间,等雪停了才继续走。
回到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宋无衣不在,倒是赵云成在客厅里烧火盆。
一见月珠满头风雪的推门进来,便皱了皱眉:“那么晚才回来,去哪了?快,烫个脚暖一下,别感冒了,我有事儿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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