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怪物山珺却直接狂暴了。

“万物生灵，全都身不由己！”

“人人头顶，都悬挂着天命之剑？！”

“放眼看去，谁人不是工具？”

“你凭什么就不走那天命之路，想要特立独行，跳出去了？”

他猛地一跃，巨大的身躯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

接着，就飞扑而下，鬼头杵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向了孙圣。

“你说，你算什么？”

“你说，你凭什么？”

怪物山珺在咆哮。

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恶灰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啊……”

孙圣刚想去反驳，却被那鬼头杵上的鬼脸，发出来的凄厉尖叫声给堵住了嘴。

说不出话！

只能，横着血鳞棒去挡！

“当——”

硬抗了这一杵，孙圣身上的阳火熄灭了，整个人都暗淡了下来。

“你没有依仗啊！”

“天命人，你要知道你就一个人！”

“还是一个凡人！”

“你想的那些事，你说的‘元亨利贞’，你说的乾元大道，你根本做不到啊！”

怪物山珺咧嘴笑着，露出了漆黑的牙齿，双手握紧了鬼头杵，一下又一下地轰击着孙圣。

孙圣已经被他的庞然大力打得单膝跪倒在地了。

“你知道吗？”

怪物山珺的嘲讽，还在一波接着一波。

“跪下，是每一个人的宿命！”

“万物生灵，都没有站着的！”

“你不跪左，也要跪右。你不跪上，也要跪下！”

“谁都逃不掉！”

怪物山珺说一句，那鬼头杵就对着孙圣狠狠地砸一下。

鲜红的血，从孙圣的嘴里喷了出来。

但孙圣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里面满是不屈！

不服！

不认同！

“就连圣人都要对天道大道行礼叩拜，你一个小小的凡人，又算什么？”

怪物山珺满眼讥讽，手中的鬼头杵轰然砸下。

“咔嚓！”

这一下，孙圣本就受伤的左侧肋骨整个就断了。

他左半边身子，白骨刺穿了皮肉，露出了热气腾腾的伤口。

“现在知道痛了吧？”

怪物山珺对孙圣残忍一笑：

“知道这个世界怎么样了吧？”

“你有没有后悔？”

“要是你老老实实待在黑风山，当你的天命人，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我不！”

孙圣吐出了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高声大吼道。

“我要做个人！”

他一个闪身躲过了那鬼头杵，拎着血龙棒就对着怪物山珺的心口捣去。

“呵呵，做人？”

怪物山珺鬼头杵一挥挡住了孙圣的血鳞棒，冷笑着问道：

“做什么人？”

孙圣没有回答，而是自己说自己的。

“我永远不做一个跪下的奴才！”

“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自由自在的人！”

孙圣咬破了舌头，将全部的力量都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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