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玉兰一听她这话夹着刺呢,登时就要发飙。
“玉兰嫂,用不着跟她浪费口水。”
秦小春抬手打住了她,摸着鼻子往马金莲走了过来:“金莲大姐,你是在怀疑我不晓得治病,对吗?”
“哼,你要会治病,母猪都能上树呢。”
马金莲接着冷笑发问:“你念过医科吗?有雪儿那样的医师资格证吗?”
“没。”
“你像我家老王一样会把脉开方子吗?”马金莲一连串问道。
“不会。”秦小春淡笑如常。
“你这莫有,那也不会,我看你只会治骚病、相思病吧?”马金莲嗤声笑道。
“我看病不打针不吃药,啥疑难杂症念一句就能应,相思病、骚病自然是撒撒水的事!”
“来,今儿既然大伙都在,我就做一次义诊,机会难得大家抓紧。”
秦小春哈哈一笑,搬起桌子到了庭院里,大马金刀的一坐,冲众人抬了抬手。
小春赶鱼的本事大伙儿是见过了,但这治病着实没开过眼。
再说了哪有治病不打针、不吃药的,光靠个嘴喊就能治病,那也忒神了。
一时间个个都是将信将疑,没人敢上前。
苏玉兰心也紧了起来。
小春今儿要给乡亲们看不出个好歹,那给国强治病的话就站不住脚,以后村里还不晓得有多少碎嘴子呢。
“呵呵,你这连个听诊器、血压仪都莫得,就靠一张嘴,谁信呢。”马金莲不屑道。
“要不,马大姐你先来?”秦小春笑问。
“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反正老娘又莫得相思病。”马金莲冷哼了一声,在小春对面坐了下来。
“你家老王最近回过家吧。”秦小春不疾不徐的问道。
“关你嘛事?”马金莲撇了撇嘴,不满道。
她男人王青山以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属于西医、中医都会三把刀的那种,前几年瞎猫撞了死耗子,用土方子治好了一个外地来求医的人,名气一下传开了,被人称为王神医。
当然,这是在外边包装的名头,桃花淀人都清楚老王那两把刷子,也就治个头疼脑热的本事。
要说王青山脑子也尖,借着名头去了县城一家大药房里做了坐堂郎中,据说一个月能挣七八千,可是了不得。
要不马金莲在村里天天有闲心碎嘴子,见谁都是腰杆子笔挺呢。
“大姐,这个对我诊治很重要。”秦小春道。
“老王回来了,这几天在家里歇着呢。”马金莲撇了撇嘴不快道。
“老王回来跟你同房了吧。”秦小春笑问。
“嘿,你个脑壳子被雷打的臭不要脸,这是你能问的吗?你这是当哪门子医生,分明就是耍流氓。”马金莲老脸一红,忍不住啐了起来。
“小春,这还用问吗?老夫老妻了,老王一个月难得回来一趟,肯定是要管金莲大姐一顿饱的。”老憨叔哈哈大笑了起来。
“嗯,既然同过房,那就差不了了。”
“金莲大姐,你是不是觉的某处异常麻痒,白浊增多,有火灼感,食欲下降,有轻微低烧,动不动就容易出虚汗?”
秦小春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点出了马金莲的毛病。
这女人平日里嘴贱惯了,今儿正好也整一整她。
马金莲面色大变。
小春所言一字不差,她最近这几天就是痒的厉害。
起初还以为是夏天热,沤出了炎症,但这两日明显有发烧、犯晕、发虚汗。
她问过老王,老王说是普通妇科炎症,有个三五日就痊愈了。
只是这么私密的事情,秦小春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八道,你这些鬼话蒙蒙别人还行,少吓唬我,都是女人,夏天谁还没点炎症了。”马金莲依旧是不信嘴硬的样子。
“炎症?”
“你撩起衣服,看看小腹和后背是不是起了一层白刺疹子?”
秦小春丝毫不恼,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等马金莲嘴硬,站在她身后的秋梅婶子一把掀开了她的衣服,惊叫了起来:“哎呀,金莲你背上真的有一层疹子呢。”
今儿马金莲拿自家儿媳妇翠芝碎嘴子,搞的儿子大柱丢了脸面,别看平日都是“碎嘴子联盟”的人,秋梅婶捅起刀子来,是一点都不含糊。
“小春,这,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也是女人,炎症可不带发烧、出虚汗,长疹子的呀。”秋梅婶子作着嗓子喊了起来。
“这是梅毒!”秦小春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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