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师,这宅子……”宋五爷见林大英这神情,不禁慌得一比。
林大英可是南方最好的风水师,要是连他都搞不定,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宋先生,你祖上是不是得罪人了?”林大英沉声问道。
宋五爷摇头长叹了一声:“实不相瞒,这宅子是我家祖宗强行买来的……”
“哦,说来听听。”林大英问道。
“当年我家先人在民国时,剪了鞭子随大流革命,在本地也算个小军阀。”
“我家祖宗看上了这栋老宅子,强行以一块大洋的价格买下了下来。”
“宅子买下来没多久,我那位先人就在烟馆跟人发生争执被乱枪打死了。”
“林大师,你的意思是这宅子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我宋家人才会这么倒霉?”
宋五爷惊然问道。
林大英点了点头,凝重叹然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如果我没看错,这宅子里被人布了‘红衣子母煞’局。”
“你梦到的那对红衣母子就是子母煞,‘梦见子母,阎王召走’,宋先生你还能活着,也是多亏了大宅里的风水阵法庇佑。”
“不过,煞已成棺,这一劫你是躲不过的。”
宋五爷吓的面如土色,此前秦小春就提了有人做局,他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林大英亲口说出来,他才意识到真的是命悬一线了。
宋五爷慌忙道:“林大师,你可得救我啊。你,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有的是,你尽管开口。”
林大英面沉如水,有些为难。
他一生浸淫风水,对奇门大阵就像苍蝇闻到了肉腥味,心里难免痒痒想上去试一瓜瓢。
问题能布置“红衣母子煞”局的,必然是玄门中的阴邪高人,破阵无疑会引火烧身啊。
就在他犯难之际,秦小春适时奉上了彩虹屁:
“五爷,你就放心吧,林大师可是当今风水界第一人,区区一个红衣子母煞,那还不是说破就破。”
“再说了,这布阵之人是一百多前的老怪物,这会儿怕是投胎好几回了。”
“哎,可惜我没林大师这本事,要不然你这钱跟白捡一样,不捞白不捞啊,嘿嘿!”
说到这,秦小春偷偷瞄了林大英一眼,佯作满脸怅然惋惜。
他看过林大英的面相,山门凹陷,中岳单薄,许是爱财之人。
按理来说林大师这等咖位大佬,一单风水几百万应该是不缺钱的主。
很奇怪的是,他面相左右府库与财帛宫色泽黯然,典型的贫缺少帛穷鬼相。
爱财,又穷,不应该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我与宋先生结缘,自是不能不管的,今日就破它一破。”
林大英素来心高气傲,听秦小春这么一吹,顿时又觉的自己能行了。
“师父,你别听他吹,子母阵凶的很呢。”
马小灵气呼呼瞪了秦小春一眼,臭舔狗又在忽悠人了。
“凶?再凶又咋地,这世上就没有林大师破不了的阵!”
“灵儿,莫非你在怀疑大师的风水造诣吗?”
秦小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他才是林大英的正牌弟子。
“你!师父,这钱不好挣,咱们还是走吧。”
马小灵深知邪阵可怕,一再劝阻道。
“灵儿,为师是那爱财之人吗?修道之人破邪驱煞乃本分之事,宋先生大难当头,我岂能坐视不管?”
林大英脸一板,一派正然道。
“师父高义!晚辈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万古长随!”秦小春拱手一拜,又狠狠舔了一波。
“搞定宅子,五百万!”氪金大佬宋五爷也使出了钞能力。
“师父!”马小灵急了。
“不必多说!”
“壬戌火日,亥时属火,住宅有木,木生火旺,有利破煞。”
林大英眼掐着手指算了算时辰,朗声道:“择日不如撞日,宋先生立即去准备九只公鸡,一担石灰粉,如果能弄到桃木枝就更好了。”
宋五爷大喜道:“放心,宅子里这些东西早就备好了。”
他向来是算无遗漏,一些破邪破煞常用物早就有准备了。
“平叔,麻烦你带几位小兄弟去取一下……”宋五爷掏出手机,对后边的宋平等人交代了一番。
“下车!”
“小灵,开眼!”
林大英下了车吩咐了一句。
马小灵立即从百宝袋里取出一个玻璃小瓶子,里边是一片片发黑的柳叶。
林大英右手干练的掐诀,黏起两片柳叶在双目一印,隐有青光直透苍穹。
“哼,果然是子母煞棺!血棺盖顶,断子绝孙,这就是个坟场!”
林大英大骇之余又取出了一张符纸,法力一催。
唪!
符纸无火自燃。
林大英快速将燃烧的符纸塞入竹筒中,借着余火来回烘烤着罗盘。
罗盘指针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牵引,疯狂的打着转。
稍倾指针慢慢回稳,指向了东北方向。
“死地东北!”
“上车!小秦,往东北方向开。”
林大英端着罗盘大喝道。
“大师,你刚刚是在开眼吗?”秦小春一脚油门,笑问道。
林大英秀了一波,傲然抚须道:“没错,柳叶通阴,用牛眼泪浸泡以后,便可打开阴阳眼,见到肉眼凡胎难以查探的阴煞之物。”
“比如我能看到这府邸上空悬着一口血红云棺,你们却是看不到的。”
“林大师,能给我两片牛眼泪叶子吗?我也想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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