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啵了一个脆儿响(1 / 2)

哎哟!

曹安平被拨了个趔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很没面子的瞪了秦小春一眼,作着嗓子喊道:“秦小春,你还有脸来我们清水村。”

“我们?”

“咋了,曹会计也想当乡巴佬了?”秦小春笑眯眯道。

“你少在这扯皮,谁不知道清水和小河是对家,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曹安平板着脸道。

“啧,老曹,你这口气好味啊,脸色也没个彩,一看就是气血两虚、火气大,腰子不太好啊。”

秦小春扇了扇鼻子,翘着二郎腿打量了曹安平一眼:

“我懂医术,老哥听我一句劝。”

“年轻人少抽烟、少打枪,腰子硬才是真的硬。要不回头娶了婆娘,把不住精头,小心她到处给你派帽子啊。”

说到这,小春还不忘用肩膀顶了顶陈曼:“小曼姐,你说是吧?”

陈曼晓得小春在内涵恶心曹安平呢。

不过工作场合,她向来说话得体,只是轻描淡写附和了一句:“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

“哈哈,曹会计,你不会真是个快枪手吧,难怪追了陈支两年都没个影儿呢?”

“曼丫头都表态了,这还能有假?”

“不打紧的,小曹,我教给你个偏方,隔三差五称点猪腰子,用冰糖、香油一蒸,贼嘎嘎香,吃上三月包管你这腰子比铁打的还硬朗。”

农村人最爱听这点八卦事了,众人忍不住起哄大笑了起来。

曹安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险些没当场尬死。

清水村谁不知道他喜欢陈曼,甚至好多村民早把他俩当成了一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陈曼劈腿秦小春绿了他呢。

“秦小春,你少在这扯皮!”

“我问你,你凭啥封我们村的鱼?民以食为天,你砸乡亲们的饭碗,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曹安平还是很有斗争经验的,嗓门提高八度拱火拉起了仇恨。

“咱全家都指着这网鱼呢,你封了我们拿啥养家、讨婆娘。”

“玛德,你不让我们活,今儿要打不上鱼,你也别想全乎着离开。”

这波仇恨拉的很到位,陈先德和李麻子等人顾不上笑,立马围了上来。

“大家莫要冲动,昨晚响水村在淀子里下药、放电,小春这才封的鱼。”

陈曼怕臭弟弟吃亏,连忙挡在他跟前解释道。

“曹主任是治保主任,有人偷鱼他还能不晓得吗?”陈先德质问道。

“陈支,昨儿咱们巡了一圈,没看到人偷鱼吧,后半宿我也没接到治保队的电话。”

“我倒是很好奇,秦小春是咋知道有人偷鱼的,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曹安平扶了扶眼镜,很斯文败类的冷笑了起来。

“不会,我昨晚和望龙亲眼见到的。”陈曼立马正然反驳。

“亲眼?”

曹安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昨晚他和陈曼巡完逻,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听这话的意思,后面她又和秦小春去了淀子。

深更半夜的,这俩人搞在一块,今天早上又称肉下面,莫非秦小春在陈曼家留宿滚床单了?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他甚至怀疑,陈曼昨儿傍晚厨房里做饭的那个人,正是秦小春。

要不,她怎么会堵着门,不让自己进去。

要不,她怎么会附和秦小春。

谁不知道秦小春和赵寡妇的梗?

陈曼一定是和小春在一起了,所以才会芳心暗许,向着这狗贼说话。

该死!

这对狗男女认识才几天?就耍到了一块。

自己呢,苦巴巴追了两年多,连个啵都不让打。

想到这曹安平心在滴血,愈发恨惨、恨透了秦小春。

“叔公,昨晚老阎他们真的在北边水滩偷鱼,擦着治保队后脚进去的,你还信不过我吗?”陈望龙拍着胸口,帮着老姐解释道。

“望龙,我记得你昨晚喝酒了吧,会不会是记错了?”

“你说看到老阎偷鱼,有拍到证据吗?”曹安平沉声笑问。

眼下他已经顾不上得罪陈曼了,先把秦小春搞掉了再说。

曹安平还就不信了,陈曼会为了“泡友”放弃毕生志向,与全村人为敌。

“没有,春哥拍到了。”陈望龙道。

“他?他拍的能作什么数?贼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偷东西的。”

曹安平不屑嗤笑之余,暗自给李麻子使了个眼神。

“我插一句啊,我昨儿中午看到秦小春坐电动车抱着曼丫头,这大早上的又买肉做面条,两人指不定过夜搞对象了,什么偷鱼才封,分明就是他们一家子的借口。”

李麻子登时蹦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嗨,你个狗娘养的,皮痒了是吧?”

陈望龙火冒三丈,捏着沙钵拳头就要收拾他。

“先德叔公,大伙儿快瞅瞅,戳到某些人痛脚了,要动手嘞。”

“老陈家人了不得,不让人说话了啊。”

李麻子吓的往后一缩躲到陈先德身后,冤屈的叫起苦来。

“没错,封了咱们村的鱼,城头鱼市就是小河村的了,人家俩人大把大把捞鱼钱,吃的满嘴流油,哪里还顾得上咱们的死活啊。”

“他今儿封咱们的鱼,明儿就敢封咱们的山,咱们的田。”

“玛德,这狗屎集体制老子不玩了,让他们老陈家玩得了!”

另外几个经常跟曹安平在城头打鸡婆的治保队青年,也跟着起哄。

这些人一闹,村里人情绪更绷不住了,说话也越来越不好听。

“嗯,不错,一个个的都跳出来了!”

“小曼姐,回头你可得请我吃饭,肉要管够啊。”

秦小春不紧不慢的背着手,指着那几个起哄的一一点了点。

“放心吧,肯定管够。”陈曼点头笑道。

清水村并不是铁板,尤其是治保队问题很大,不用想这几个肯定跟曹安平是一丘之貉了。

“先德叔公,你今年六十有四了吧?”秦小春笑问。

“咋地,你还想打死我,吃老子的席吗?”陈先德瞪眼怒视道。

“年纪大了,别这么大火气,容易伤身!”

“陈支,借下手呗!”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头看向了陈曼。

陈曼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在这种场合,秦小春要整花活,无疑会让她很难堪。

短暂的对视后,陈曼见小春目光诚挚、清澈,微微泯了泯嘴唇,还是打消了犹豫,伸出葱白玉手交给了他。

“大伙儿,麻烦溜个边!”

秦小春牵着陈曼穿越人群,往淀子边走去。

他身形高大,气场又足,众人下意识让开了一条道。

在众人注视下,秦小春像挽着新婚的小媳妇,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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