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小子想说啥?”
“先说好,我可是一眼看你门儿清,你再溜须拍马在我眼中也是个乡下渣渣。”
赵文松还以为小春来卖好,叼着香烟拽不拉几道。
“渣渣?”
“你觉的什么人,能入你的法眼?”秦小春笑问。
“怎么着也得这些起步吧。”
赵文松亮了亮手机微信里的大少一栏,嘚瑟了起来:
“你瞅瞅,这里边随便拎一个出来,不比你有钱,不比你有地位。”
秦小春接过手机瞅了一眼,笑了起来:
“我看看,嗯,刘家、胡家、方家。”
“二哥,你这都是些二三流的货色,看起来不咋地啊。”
“哟呵,还不咋地?”
“你以为你是谁啊,二流家族那也是身家少说十个亿的。”
“夏少,夏荣超你知道吧。”
“商会顶流大佬夏冬海的儿子,妥妥一线大少,也是我的朋友,看到没‘星标好友’,天天一块喝茶的那种。”
赵文松手指一滑,点开了夏荣超的头像。
照片中,夏荣超靠坐在一辆兰博基尼上,戴着墨镜甭提多酷、多璇了。
“就你乡下那点地、田啥的,凑一块都比不过人家一个车轮。”
“不是我吹啊,你一天天得里嘚瑟的,到处刷脸蹭婆娘,有啥用?”
“再蹭,能蹭到夏少这样的名流吗?”
赵文松点了点小春的胸口,冷笑道。
“蹭他,确实蹭不着!”秦小春道。
“呵呵,有自知之明就好,我那傻妹儿是在乡下呆惯了,好久没享受过富贵。”
“回头玩开了,还有你小子嘛事。”
“你PUA她一时,还能P一辈子?”
“老弟,还是早点死心吧。”
赵文松嘴角一撇,不屑的冒了个烟泡。
“二哥,我蹭不着夏少,但是能蹭着他爹啊。”
“嘀嘀!”
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汽车轰隆声。
“我的客人来了。”
“你不是喜欢名流么,接去吧。”
秦小春呵呵一笑,自顾进了里屋。
“呵,就你还认识名流,可劲吹吧。”
“我倒要看看,今儿能来些啥人,待会脸都给你打烂了。”
赵文松才不信他个邪呢。
什么朋友,几个凉菜就能打发了。
别说是名流,一般的狐朋酒友没七八道硬菜,也不好意思招待人吧。
指不定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乡巴佬。
过来蹭个饭,顺便给老头子看八字、搞些中医啥的,又来蒙钱了。
他走到门口,一辆大奔S正好靠着停了下来。
这车牌赵文松却是熟的,可不是自家“最尊贵”的靠山胡三立,胡爷。
“哟,胡爷,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
赵文松双眼一亮,连忙掐掉香烟,躬身谄媚的迎了上去。
“赵老板!”
“闲着无事,我这不是好久没见过老爷子了吗?”
“不介意我过来蹭顿便饭吧。”
胡三立笑盈盈的拱手道。
“胡爷说的哪话,您能来我们家,那是蓬荜生辉啊。”
“快请,快请。”
“爸妈,胡会长来看您了!”
赵文松小跑着喊了起来,顺手从一旁库房找了几挂鞭,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
里边赵金贵等人一听放鞭了,都走了出来。
“哟,胡会长,稀客,稀客啊。”
赵金贵诧异、欣喜的迎了过来。
“老哥,好久没见你了,甚是想念啊。”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胡三立双手奉上厚礼,一脸恭维笑道。
赵文松瞪眼一瞅。
好家伙,水果、吃食啥的就不提了,酒是上万块的名酒,几千一条的烟。
没几个W下不来啊。
就这规格,比自家平时逢年过节送给胡家的礼都丰厚了。
“胡爷,您折煞我了,这如何当得。”赵金贵诚惶诚恐的起身,要把他让到首座。
“别,别,当得起,老弟要看得起我,容老弟蹭顿便饭就好。”
“老哥,我就坐末席,谁让我跟谁急啊。”
“要实在没坐,给条马扎,我在边上蹲着也成。”
胡三立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今儿到场的可都是楚州最顶级的名流,压根儿就没他份。
他自认跟赵家熟过来,已经是厚着脸皮了。
就是想在小春面前混个熟脸。
“这……快,加椅子。”
“青柏,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五福楼打电话订菜啊。”
赵金贵忙吩咐道。
就胡三立的咖位,几个凉菜肯定是没办法上桌的。
“不用劳烦,老哥,您要再这么客气,我就没脸留了啊。”胡三立赔笑道。
“伯父,胡老板不是外人,随便点吧。”秦小春笑着发话了。
“谢谢秦……秦先生。”
胡三立狂喜拱手。
一句不是外人,他这颗定心丸算是吃到肚子里了。
“秦小春,你瞎咧咧啥呢。”
“你知道胡老板是啥人,这些年没他罩着我们赵家,这生意能做起来吗?”
赵文松捧起了臭脚。
“胡爷,你上座。”
说着,他架着胡三立就要上首席。
“文松,你……你再这样,我可真走了。”胡三立都快要哭了。
他又没法明说。
瞅这架势,赵家还不知道秦大师的能量,他要一嘴说穿了,指不定惹下多大的祸。
秦小春笑而不语。
正拉扯着,刚称好凉菜的赵程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叫道:
“爸妈,我们头来了。”
“是龚队,还是胡队?”赵青柏大惊。
“是曹明辉。”赵程道。
“什么,曹署长来了!”
赵家人顾不上跟胡三立推让,连忙一窝蜂迎到了门口。
只见梳着大背头的曹明辉,从警车上走了下来。
“赵程,你个鬼小子见着老子躲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曹明辉走进来,朗声大笑。
“曹署长,大驾光临,您,您来,是,是我家小程犯什么错了吗?”
赵家何曾来过这么个大脑壳,李玉萍直接就慌了。
“弟妹,瞧你说的。”
“小程可是我们治安署头一号俊杰,我这当领导的来做个家访蹭顿饭还不成吗?”
曹明辉客气笑道。
“蹭的,蹭的,快请进。”赵青柏两口子跟伺候祖宗一样,迎着他走了进去。
“小春,这……这几个凉菜真不够看的了。”赵青柏低声道。
“别,就凉菜。”
“你要搞大了,我还不敢来呢。”
“秦先生,你说是吧。”
曹明辉忙道。
“曹署长两袖清风,我看得依。”
“入座。”
秦小春抬手淡笑道。
“您,您上座。”包括胡三立等人在内,同时谦让道。
“别,我这脑壳算老几,有个座搭半边屁股就得嘞。”曹明辉打了个哈哈,很识趣的挨着胡三立坐了下来。
他知道今儿来的张家人、夏家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他要有分量。
噼里啪啦!
院子里,赵文松放起了鞭炮。
“大哥,今儿真是邪门了,这都奔谁来的?”他用肩顶了顶赵青柏低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赵青柏亦是不解。
“应该是小春的朋友,他不说嘛,今儿要来人。”李玉萍道。
“拉几把倒吧。”
“秦小春顶天也就认识个龚队,曹明辉他能够着个鬼。”
“这俩人进来也没说是小春的朋友啊。”
赵文松摇了摇头。
“你懂个屁,小春能量大着呢,夏冬海都怕他的。”李玉萍道。
“你咋知道的?”赵青柏与赵文松同时看了过来。
“我……我猜的。”李玉萍眯着眼儿敷衍了一句。
心里暗叫好险,方大力的事要让青柏知道了,那还不得炸了。
“我来告诉你吧。”
“我三姑父是楚州最近风头正盛的秦大师!”
“上次楚州邪杀案也是他破的。”
赵程见他们嘀嘀咕咕,索性是摊牌了。
“他……他是秦大师?”
“杀了范长明,重组商会的秦大师?”
赵文松嘴巴张的滚圆。
佛爷范长明被秦大师设局,惨死在雄四海之手,坊间传的神乎其神,就差把秦大师吹成三头六臂了。
赵家人虽然只是个三流家族,但商会重组,也是受益者,自然是知晓一二的。
“不,不可能!”
“他嘴巴上都没几根毛,怎么可能是跟范长明掰手腕的秦大师。”
“秦小春要是秦大师这等手腕通天的大人物,我,我把这挂鞭吃了。”
赵文松摇了摇头,大觉可笑的叫了起来。
笑声未落。
就见两个人走了进来。
打头的正是他熟悉的楚州大少夏荣超,旁边一人正是夏冬海。。
“夏少,夏总,两位贵客,快,快请进。”
赵家人同时大惊,赵青柏忙招呼道。
“别,赵总。”
“在你赵家门庭前,谁敢称贵。”
“你们呀,才是楚州最贵,哈哈!”
夏冬海洪声笑道。
“嫂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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