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把他扔在下面,真的好吗?不需要封口?”
该问的都问过了,秦小春从史哲宙脑袋上把那几根银针拔下来,带着程雨烟离开了底仓。
哦,当然,为了更加顺利的对游轮进行交接,他像拖死狗一样把被打昏过去的老管家史丘拖了出来。
“没事,他什么都记不住。”
程雨烟想到的事情,秦小春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刚刚的银针就是删除那货记忆用的。
插针之后的记忆,包括被插针前十分钟左右的,都会在针被拔出之后删除。
那货醒来也就能记得他被秦小春拖去了底仓。
“你以后注意安全,这种有危险的地方尽量少来。等我觉得你能应付了,你再做这种事。”
“非去不可的话,就让魏翔在暗中保护你。”
“魏老要是有空的话,还是多跟着杨娇娇吧。小姑娘毕竟没什么社会经验,有人照看着我也放心一点。”
“下次别那么好心了,就让魏翔跟着你,对我而言谁更重要你心里没谱吗?”
秦小春一巴掌拍在了程雨烟的屁股上。
后者俏脸一红,满面娇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杨娇娇可是那场宴会上的大功臣,她算什么?只是个烂了的白月光罢了,甚至还帮人家算计这小子来着。
哎,曾经的小怂包,也终于长成了一副嘴甜舌滑的渣男模样。
再次走进大厅,里面已经恢复了之前歌舞升平的景象。
也是,能来这里玩的,哪个没见过点世面啊?不过是断了几只手罢了,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无伤大雅的。
“臭弟弟,什么事情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
刚想找个地方坐下,一只手就环住了他的臂弯。
能这么喊他的自然是坏姐姐了。
“哟,我说弟弟,你该不会是嫌姐姐这红狐狸不够味吧,又专门出去找了只小白狐?”
“还真是棵花心大萝卜。”
看了一眼跟在秦小春身边的程雨烟,坏姐姐的话语里第一次带上了醋味。
“嘿嘿,不愧是我的坏姐姐,对我的定位真准,不光是萝卜,我还大。”
“别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就行了,我这一个坑,得把地撑裂了。”
开玩笑,春哥又不是啥要脸的人,咸猪手毫不客气的顺着坏姐姐曲线优美的后背摸了下去。
“把你能的,还把地撑裂了,你以为你是充气的啊。”
“嘿嘿,是真是假,晚上姐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毕竟,我送一条船给你,你不给我点甜头,不合适吧。”
春哥很是放肆的在翘起的一团上捏了一下。
坏姐姐并没有尖叫,反而是有些呆愣的看着秦小春。
之前他确实说过要把这条船赢来送她的话,可这种话谁会当真啊?
“怎么了?嫌我的礼物太小?那……两条都送你好了。”
“你放心,史哲宙要是敢找你麻烦,我打出他屎来。”
春哥好像个猩猩似的,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响。
“臭弟弟,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谁说是玩笑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史哲宙,让你亲眼看着我把他屎打出来。”
“我可是练过的,以前村里的狗都被我踢出过屎来。”
春哥面孔一板,一脸的认真。
坏姐姐哭笑不得,她说的是打出屎的事儿吗?不过她也看出来,这臭弟弟是真没逗她。
一切照旧,只是这一次,往秦小春身上贴的女人多出了好多,以春哥那来者不拒的性子,自是没少了占便宜。
坏姐姐身上溢出来的醋啊,都能凑一坛子了。
不过她越是这样,秦小春就越放肆。
嘿嘿,一个女人肯因为你吃醋,那才说明她真的在乎你。
明明憋了一肚子气,却又强忍着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还真是傲娇得可爱。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游轮回到了福运码头。
靠岸前大约半个小时史哲宙才从底仓爬了上来。
这货的样子……有点滑稽。
之前秦小春拔了针,他就晕了过去。
程雨烟玩心大起,用他的血在他脸上画了一只王八。
史丘被春哥拎出来打工,这货八成是自己挣脱了束缚爬上来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何等的“美丽”。
再次面对秦小春,史哲宙没有了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好几次试图回忆带秦小春到底仓后都发生了什么,但都失败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戴着狼面具的家伙不好惹。
反正消息发回去了,接下来就看家里怎么安排了。
“非常荣幸能和大家共度愉快而充实的一晚,希望大家能再次光临我们的坏姐姐号游轮。
游轮靠岸,秦小春硬是摆出了一副主人翁的模样站在船舷边恭送着每一位游客,就连那些没戴面具的“玩具”也得到了和客人一样的待遇。
这简直让“玩具”们受宠若惊。
任谁都知道只要游轮能够顺利交接,那么这位狼先生绝对会成为中海市最耀眼的新星。
“狼先生,有时间一定要翻我的牌子。”
接受了最后一位美女“玩具”的拥抱和名片,秦小春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舷梯下方。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身材略显佝偻的七旬老人站在那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史哲宙自从看到这俩人后,腰杆都挺直了几分,要不是距离秦小春过近,怕是要狗仗人势的指着春哥的鼻子输出一顿了。
“这位朋友,既然送完了客,不如下来我们聊聊?”
船下的男人开口了,声音很阴沉。
显然,这所谓的“聊聊”不太可能宾主尽欢。
“行,那就聊聊吧。”
秦小春回头帮史哲宙整理了一下衣领,让坏姐姐挽着他的胳膊,很是悠然的从舷梯上走了下去。
俩人的面具都还戴在脸上,那男人初时也没太当回事,但是离近之后,男人似乎认出了坏姐姐,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老先生,您是那胖子的家长?真是不好意思,手气太好了,一不小心就赢的多了点,还劳烦您大清早的跑来搞交接。”
春哥主打一个不见外,走下舷梯后,非常自来熟的想要握住男人的手,然而手刚伸到一半,一只满是枯皮的老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按住了秦小春的手腕。
秦小春瞄了那七旬老头一眼,面色冷了下来。
“家长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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