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哥几个,啥意思啊?”
好久没遇到这种拦路打劫的了,春哥突然很想跟他们玩玩。
“什么意思?我们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小子,你知道我们盯着那娘们多久了吗?”
“你倒好,跑出来截胡?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啊?”
为首那小混混仰着脑袋拿鼻孔对着三人,似乎是觉得这样能让他看起来高人一等。
“你们盯她很久了?然后呢?你们想怎么样?”
“你说呢?识相的就闪一边去,让老子把人带走,不然老子就给你放放血!”
为首的绿毛混混把蝴蝶刀舞出了一片刀花,动作看着是挺酷的,不过放在春哥眼里……就这?
“放肆!罗浮剑首在此,尔等岂敢当面行凶!”
镜流是真刚啊,转身踏前一步,伸手拿过了秦小春手里的剑。
拇指一按绷簧,“刷拉”一声,一把满是裂纹的破铁剑被她从剑鞘里抽了出来。
这一次连林晚悠都翻白眼了,也不知道精神病从哪儿找的这么一把剑,好几处地方都只有一点点铁皮连着,动作稍大一点都可能折掉。
三个混混同样被这一幕逗得狂笑不止。
“我去,知道你是个白痴,没想到白痴到这种程度,妈呀,笑死我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剑,姐们你拿个木头的都比这玩意儿强好吧。”
“阻拦在眼前的,通通打碎就行了。”
镜流的御姐音在清冷之外又多了几分漠然,剑尖微微垂下,蓄势待发。
“无罅飞光!”
镜流被彻底激怒了,剑尖在地上一点,猛地朝三个混混甩了过去。
然而随着剑锋飞出的并不是游戏中那般的寒冰剑气而是……一抹从地上挑起来的土烟。
三个混混简直笑不活了。
然而一个俯仰的工夫,混混们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再抬头时,秦小春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很好笑吗?”
领头的绿毛混混正要开口,春哥已经一个爆栗敲在了他头顶上。
混混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脑袋原地乱蹦。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就要掏家伙,结果一人挨了一下,脑瓜顶上顿时肿起了青皮大包,和他们的头头一起跳起了踢踏舞。
“小子,你给我们等着,别让我们再碰到你!”
三个混混也不傻,单看秦小春的出手速度就知道不是一个档次的,按照惯例留下句狠话就蹦蹦跶跶的跑了。
春哥转头,满脸堆笑的冲“师父”邀功,除了打跑敌人外,他手上还多了三个不知什么时候摸来的钱包,美其名曰战利品。
还说这次有钱钱给师父买好吃的了。
镜流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不过最终并没有反驳。
这娘们也是真的饿狠了。
“哥,我感觉那三个人有点不对劲。”
“师徒”俩这边腻歪的时候,作为灯泡的林晚悠满脸怨念的凑了上来。
“什么问题?”
春哥好奇的看着自家表妹。
镜流发现了自己没发现的尾随者就算了,表妹也发现了自己没发现的东西吗?
“那个绿毛的头发挺扎眼的,我好像在出站的时候见到过,不是在外面,是在站台上。”
“站台上?”
这就有意思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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