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笙知道，这也是终端放心放他们出来的原因。

因为终端明白，哪怕迷雾大陆的秘密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除非亲身经历，不然幸存者们很难想象，终端豢养人类的事实。

“我……我要缓缓。”明画昕深呼吸着：“有虫族降临迷雾大陆我相信。”

“可要说终端是坏的，我真的很难想象。”

“这是终端啊。”

“这可是我从小到大信任尊崇的终端啊！”

而且终端吃人的秘密，和虫族降临迷雾大陆的信息还连在一起。

终端又是保护人类，要带领大家一起对抗虫族的领导者。

这样的终端，怎么可能是坏的……

“我很想相信你。”明画昕望着萧锦笙，困惑摇头：“但我同样没理由去怀疑终端。”

“而且……”明画昕面色凝重：“你说你知道了终端的秘密，终端也给你们宣判了死期。”

“你现在将终端的秘密告诉我，就不怕终端知道了提前杀了你们吗？”

“或者说，你不怕我怀疑你，认为你就是终端所提到的背叛者吗？”

面对明画昕的询问，萧锦笙笑答：“因为终端没杀我。”

“可要是我将你是背叛者的这个怀疑上报给终端，终端就会杀……”明画昕激动道。

可说着说着，她就反应过来不对：“但是终端已经对你宣判了死期……”

“所以，迷雾大陆的任何事都瞒不过终端。”萧锦笙回答：“你真的以为，终端不知道这个背叛者是谁吗？”

“它知道。”明画昕捂着脑袋，整理了下思绪，却发现越整理脑袋越混乱。

“终端知道，就是因为它知道，因为你不是背叛者，你只是一个知道它秘密的人，所以它才没有马上杀了你。”明画昕询问：“是这样的吗？”

“可是，你既然知道了它的秘密，它为什么还要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这也是明画昕不理解，甚至感觉萧锦笙所告诉自己的内容很离谱的原因。

早死晚死都得死。

为什么终端就不马上将人杀了，将这个秘密彻底埋葬？

“这就是我一开始提到的三条路。”

“终端给了我三条路，每一条都走向死亡。”

“而只有终端没指明的第三条，才是终端最希望我踏上的路。”萧锦笙道。

“当一把刀悬在你头顶，当你的死期越来越近，当第二次末日降临。”

“无论你走向哪一条路，面对的结局都将是死亡。”

“你会绝望还是恐惧？”

“一条活路都没，我还活什么活。”明画昕听着萧锦笙的描述，代入感很强，瞬间脸色发白。

“终端，就是希望你能在绝望中死去。”萧锦笙回答。

甚至她还有一个猜测。

从终端留给她的死亡时间，以及终端要求幸存者将虫卵运送云岛。

或许，迷雾大陆的人类死活，终端已经不在意了。

虫族的到来，反而给它换了一种新口味的食物。

虫族繁衍的速度，可比兽化人快多了。

那虫族降临，反倒是帮助终端食用人类。

末日降临，人类为了求生拼尽全力提升异能星级。

同样，他们生活在更高的恐惧之下。

那不管他们是在虫族的入侵中带着恐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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