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星梅正要离开的时候。
隐逸堂那道厚重的包厢门打开。
陈文耀从隐逸堂里走出来,阿月也垂头丧气跟在他的身后。
王雨连忙迎上前,有些担心的问道,
“陈总,苏星梅还在这里,要怎么处理她呢?”
反正无论陈文耀想怎么处理苏星梅,恐怕都有王驰护着。
王雨就是怕王驰为了苏星梅得罪老板,自讨苦吃。
陈文耀抹了把额头的汗丝,重重吐了一口大气。
显然,他刚才在包间里,遭受了巨大的压力。
他被老板按头指示。
吓得他腿脚都打颤了,还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霍飞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算正常,“把苏星梅开了。”
这句话,在陈文耀的意料之中。
因为之前他听阿月透露,苏星梅在隐逸堂惹了祸。
陈文耀还以为“开除苏星梅”就可以了。
他正想附和霍飞掣的命令,却被阿月先一步插嘴。
“霍少,陈总。”阿月看似悲天悯人开口,
“苏星梅跟我提过,说她经济方面很困难。”
她其实听到“开除苏星梅”,心里别提多痛快。
谁让苏星梅被霍飞掣亲了?
她这个金牌都还没有机会贴一下霍飞掣这个金疙瘩。
凭什么苏星梅这个新来的初级陪酒女,就能获得如此殊荣,抢了她的风头?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霍飞掣对苏星梅有着特殊的关注。
她既要当这个好人角色,又要让苏星梅万劫不复。
阿月假模假样替苏星梅求情。
“霍少,陈总,苏星梅说想跟着我学习讨客人欢心的技巧,她想成为会所的优秀陪酒专员,多赚些小费。霍少,陈总,能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呢?”
谁知,她说完这句话,霍飞掣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
“聒噪!陈文耀,让她去招待普通包间的客人。”
阿月的脸色一变,霍飞掣说的“她”,是她?
她可是金牌专员。
放在夜总会,她就相当于头牌和花魁的存在,很多男人都争着想对她一亲芳泽的。
她的身价和普通的陪酒女不一样的,陈文耀特意高薪挖她过来坐镇。
她怎么可能去普通包间,招待那些身份普通财力普通的老色批?
他们既好色,又拿不出太多小费,一次顶多给个几百千把块的小费,谁看得上眼?
不像这帮富二代,一旦看上她,一出手就会是一个几万块钱的名牌包包,甚至是十几万的珠宝首饰。
霍飞掣这不是让她自降身价吗?
阿月搞不懂了,霍飞掣不是对苏星梅特殊吗?
按道理,霍飞掣听到她照顾苏星梅,应该对她很有好感才对啊。
阿月连忙添油加醋,想把锅都甩到苏星梅的头上,
“霍少,陈总,我错了,我不应该太感情用事。但苏星梅说她被渣男抛弃真的很惨,我才一时心软,霍少,陈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霍飞掣的深邃黑眸里溢出点点寒光,对陈文耀一声低喝,
“陈文耀,就她这点眼力见,还想当金牌?你是想让会所毁在这些无用之人的手上?”
阿月的心更慌了,脸上血色褪尽。
她又是哪里弄错了?
阿月突然想起,苏星梅和霍飞掣刚才在包间里亲嘴的状态,好像有些拧巴。
难道,霍飞掣和苏星梅是前任?
她刚才随口说什么“渣男”,不会恰好就说中了霍飞掣?
霍飞掣甩了苏星梅,所以他们刚才特别拧巴?
天,她竟然当着霍飞掣的面,说他是“渣男”。
阿月真想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笨死了,难怪霍飞掣说她没有眼力见。
阿月“噗通”一下就瘫倒在地上,很想抱住霍飞掣的大腿,但又不敢碰他。
她泪如雨下,楚楚可怜,
“霍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不敢了!”
“滚!”霍飞掣深邃黑眸危险半眯起,俊脸上满是不耐和厌烦。
女人煽情的眼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
“别哭了,丢人现眼!”陈文耀狠狠瞪了阿月一眼。
他顶着巨大压力,对霍飞掣连声道歉,
“对不起霍总,我一定会谨记教训,更加慎重物色陪酒专员,我会重罚阿月,让她长记性不再嚼舌根兴风作浪。”
陈文耀想快点退出隐逸堂,连忙把话题转回到霍飞掣最初的命令上。
“霍总,那我现在就去劝退苏星梅。”
“等等。”霍飞掣抬腕看表,
“让财务给苏星梅立即转账十万元的补偿金,你亲自送苏星梅回家,她平安到家后,你马上向我汇报。”
陈文耀瞠目结舌。
开除一个犯了错的试用员工,还要倒贴十万,还要让他这个会所负责人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这无论国内外哪家企业,也没有这样有违天理的规定啊。
但陈文耀一个字都不敢反驳,连声应下来。
“霍总,我马上就去安排,保证将苏星梅安全送回家里。”
说着,陈文耀就拽着阿月,要带她离开包间。
“还不走?大好机会都不懂的把握,我怀疑是猎头对你的实力夸大其词了。”
“……”阿月咬咬牙根。
如果真是被贬为底层专员,她的口碑就倒了。
就算离开卓越会所,她的前途和高收入也都会跟着倒。
她还不如搏一把,死马当活马医。
就在阿月即将被拽出包间的时候,她又冒死开口,
“霍少,苏星梅跟我说,她其实很爱你的,她来这里,其实是想偷偷见见你。她求我保密求我带她进来,我错了,我不该心软。霍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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