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黑暗中,她红了小脸(1 / 1)

南风入我怀 晚清幽 1223 字 7天前

夜晚,月凉如水,窗外一片漆黑,卧室里,南惜开着睡眠灯,房间里的光线并不暗。

她侧躺着,身上睡衣柔软,吃过了饭,被窝是暖的,连带着她心里也是暖暖的。

这个时候,她最应该有的是幸福的感觉,可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相反的,她心口就像是压着什么东西。

她叹息一声,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精致小巧的向日葵摆件上。

晶莹剔透的玻璃装饰盒中,几朵向日葵聚拢,漫天晶莹雪花飘落,有个长发垂落穿着雪白公主裙的小女孩站在雪地里。

她仰头,像是在看雪花,又像是在看向日葵……

两种极致的美,恰好都是南惜所喜欢的,这个小摆件虽然花样很多,但做的很精致小巧。

哪怕是便携式的装进口袋里也很方便。

这就是祁宴送给她的礼物,南惜爱不释手。

裴知珩这些年倒不是没收到过礼物,那些千奇百怪花样层出不穷的礼物裴知珩每年都会送他一堆,而且他送的那些礼物都价值不菲,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卖好多钱。

南惜第一眼看到那些礼物的时候,倒会觉得新奇,很喜欢。

那时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磕到碰到。可后来,裴知珩送南惜礼物的次数多了,似乎没有了任何仪式感。

他只是随手的敷衍,随手的送。

而南惜也渐渐的对那些礼物失去了好奇心,也没有了任何的期盼,只是一味的收起来,一件件放进饰品柜里。

后来……

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的事情南惜有些记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最近几天晚上她想的事情有些多,她感觉头有些疼,南惜便闭上了眼,她正想着酝酿睡意,卧室门把手被拧动的声响传来。

南惜微微皱眉,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预想中的那种厌烦,再一次从心底深处传来,她抗拒,排斥。

她咬牙,但还是没有发作,只选择了隐忍。

她默默的盖好被子,就那么闭着眼装睡。

和以往的每天晚上一样,裴知珩轻手轻脚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进门之后脚步站定,长身立在了床前。

他没有动弹,只安静的站着。

裴知珩眼底深色渐渐变得温柔,他不想打扰她,可看到南惜之后便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于是,他慢慢蹲下身——

裴知珩手指落在南惜眉眼处,他指尖轻轻描绘,想要将这张脸永远的映在自己脑海中。

能将她留在身边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裴知珩都觉得那么不真实,像是一场梦。

他甚至不敢闭上眼入睡,不敢在那张床上醒来,因为身边没有她,他怕自己一睁开眼,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于是,睡不着的那些夜晚,他便有了这样一个习惯,那就是在确定女孩已经睡着之后,他便来到这间房里,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像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

可,每个人心底都会有欲望,这些欲望因爱而生,他是一个正常男性,根本没办法克制住想要亲近她的心理,即便他攥紧手指,也依旧如此。

裴知珩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是怎么落在女孩儿唇角上的。

他只是感受着她温润的呼吸,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南惜将要忍不住了………

太恶心。

他们是合法且合理的夫妻,哪怕是裴知珩现在想要她,自己也应该顺从,可不知为何,自从南惜从那场大梦中苏醒之后,便总是抗拒裴知珩的靠近。

她甚至讨厌。

她一直都在自我催眠。

可没办法,还是讨厌……

南惜因为忍受不了裴知珩的触碰,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裴知珩轻蹭她唇瓣的s手指微微一顿……

他苦涩的笑着。

哪怕自己花了那样高昂的治疗费用尽全力让南惜受到的那些伤害都变成了一场噩梦。

以至于这场催眠术一下子催眠了两个人,但是刻在南惜肢体脑海中的记忆依旧没有忘记,她还是在抵触自己。

裴知珩有些不甘心,甚至是委屈,他紧抿着唇瓣双眼红红的,额前错落的碎发搭在眉眼处。

他不死心,手指蹭过她的唇瓣之后低下头——

男人湿濡的唇瓣落在了南惜眉心处。

南惜闭着的眼忽地睁开。

裴知珩身体一僵,自然察觉到了女孩的苏醒……

之前的时候她确实是在沉睡,或许在那些睡梦中裴知珩对她做了些什么,南惜毫无察觉。

可自从心理催眠治疗之后她的精神类药物减量,以至于那些睡眠药对她没多少用了。

最近几天她甚至都没入睡。

裴知珩印在女孩儿额头上的唇瓣没有移开,他更有甚者,想要更近一步。

南惜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从被窝里将手伸出来,她那两只手抵在了裴知珩心口。

像是曾经恩爱过的很多次。

裴知珩夜里归来,南惜有时熟睡,看到床上睡得乖巧的女孩,他总会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

也不知那时的他出自于什么心理,总之便会用千奇百怪的方式。

他当然知道睡眠浅,每次都能很快的察觉到,可有时候她也会故意装睡不应自己,那时的裴知珩总会用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南惜才会理会自己。

他会下意识的堵住她的唇。

粗暴温柔的吻一个个落下,她会喘不上气,睁开眼时总红着脸用娇怒的目光盯着自己。

裴知珩太怀念那个时候了,他多希望时光回溯一切都能回到那时。

裴知珩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和以往了,以至于南惜用小手抵在他身前时,他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推,几乎是轻而易举的。

南惜并没有多少力,裴知珩便这样禁锢了她的双手。

黑夜中,南惜呼吸急促,她目光如炬的盯着男人,那眼中满是戒备,她甚至红着眼,害怕的身子都在发抖。

“裴知珩,你想做什么?”

裴知珩,又是裴知珩。

以前她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喊自己。

那时,她的语气里也带着震慑的成分。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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