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纤月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发作,借口不舒服,拂袖走了。
怒气冲冲回房,一进门就把茶盏狠狠摔地上。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青楼出来的也敢在我面前摆谱,她算什么东西!”
想起柳儿那张狐媚脸,还有她假装可怜,暗地里挑衅的笑,沈纤月就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撕烂她。
翡翠赶紧上前劝:“夫人息怒,您是正室夫人,柳儿不过是个妾,她再得宠,也翻不了天。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沈纤月冷笑一声,“正室夫人?呵,你看应云骁的心,哪儿还顾得上我这个夫人?他眼里心里,都是那个贱人!”
她说着,手轻轻摸了摸后背,眼神里是不甘和恐惧。
翡翠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自从上次被仗责后,她后背就留了疤,用了很多好药,也没用。
从那以后,应云骁就没碰过她,连院子都不来了。
翡翠看着沈纤月落寞的样子,也替她委屈。
她轻声劝道:“夫人,姑爷就是一时被柳儿那狐狸精迷了眼,等新鲜劲儿过了,自然会回到您身边的。”
沈纤月冷笑一声,几秒后,她猛地转身,眼里闪着狠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柳儿早晚爬到她头上。
要是柳儿先生了孩子,她这个正妻的位置,恐怕真保不住了。
到时候,她就成了整个肃国公府的笑话!
想到这,沈纤月看向翡翠,急切地说:“你悄悄去打听,京城里有没有能治疤的大夫。花多少银子都行,我都要治好这疤!”
翡翠点点头,认真地说:“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从那天起,沈纤月像是变了个人,频繁外出成了家常便饭。
借口身体不适,或去寺庙祈福,实则是为了寻找能治愈伤疤的大夫。
沈纤月几乎跑遍了京城所有的医馆。
然而,那些大夫看过伤疤后,要么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要么开一些毫无用处的药方,敷衍了事。
沈纤月心情愈发焦躁,每从外面回来,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翡翠看也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柳儿的日子却过得舒心。
自嫁入肃国公府后,应云骁日日都宿在她院子里。
柳儿也乐得清静,趁着沈纤月忙于寻找大夫的时机,偶尔给沈时鸢写信,告知沈纤月的一举一动。
然而,她也清楚,应云骁的宠爱并非全然真心,时不时会试探她的嫁妆。
柳儿心中冷笑,每次都能巧妙应付过去。
其实,她的嫁妆中有一部分是假的。
那些看似珍贵的珠宝首饰,不过精心仿制的赝品。
一日,应云骁又来了柳儿的院子。
他手里拿着个镯子,玉色碧绿,一看就是好东西。
“柳儿,看这是何物?”
应云骁笑着走过去,把镯子递到她眼前,“前几日在外头弄来的,听人说你喜欢玉,特意给你拿来的。”
柳儿接过镯子,仔细瞧了瞧,质地细腻,雕工也好。
她抬头看看应云骁,柔声说:“将军真有心,这镯子颜色真好,柳儿很喜欢。”
应云骁心中得意,又装作随便问道:“过几日有个宴会,我想带你一起去。”
柳儿脸上迟疑了一下。
“将军,我只是个妾,身份低,怕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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