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发布了【暴压江湖】任务就注定李景源要灭江湖,甘州武林势力插手甘州之局正好给了李景源动手的理由。
这一次他要彻底血洗甘州江湖,用这些胆大妄为的江湖势力还击,更重要的是完成【暴压江湖】任务。
袁左宗当即单膝跪地,肃穆道:“末将得令。”
李景源大手一挥:“去吧。”
袁左宗大步流星的离开,李景源目光冷冽,甘州江湖只是开始,甘州那些参与了此局的世家、门阀一个也逃不掉。
李景源沉声道:“六剑奴。”
门外六人迅速出现,跪于李景源身前。
“你们带队去边境,严密监视边军动向。”
“是。”六剑奴得令后立马消失无踪。
不到一个时辰,袁左宗带着七千大雪龙骑军,两万余常野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去终结甘州这座江湖。
邵同光被拿下,他的一竿心腹尽数被罗网斩杀,赵高又快速提拔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底层官吏补位,整座少陵城在一天之间彻底落入了李景源手中。
罗网在城中大开杀戒,凡是参与了甘州之局的家族尽数问斩,上千人头滚滚落地,让这座少陵城又添了几分阴气。
翌日一早,李景源闲来无事,登了少陵城头,想见一见那座鳌台。
鳌台是少陵城一景,位于少陵最高处。据说两百年前,王坚便是坐于鳌台上,守住少陵三年。
当时西戎誓要毁掉鳌台,可鳌台毁了又建,三年间鳌台重修了数十次,从原来的砖石玉瓦,到后来的木板所垒,就是无法彻底毁掉,亦如那攻不破的城门。
两百年前的鳌台早已不复存在,现如今的鳌台更多的是纪念两百年前王坚独坐鳌头,蔑视西戎的气魄。
鳌台墙头匾额写有‘独坐鳌头’四字。
李景源登石梯而上,想要上那鳌台。
不远处的走出数位身材修长的老道,人皆身穿红袍,道髻别木簪,手挽拂尘,有着一股出尘气。
为首老道向李景源作揖道:“太子殿下,鳌台阴气最重,最好还是不要登楼为好。”
李景源看了一眼老道胸前的纹饰,明悟了老道出处,笑道:“原来是龙虎的道长门。”
少陵城头阴气重,为了安民心,常年都会有道家大师或者佛门高僧驻守。儒家起先还愿意为渡化少陵城头数十万冤魂出力,博取名声。只是到了后来,儒家学子多工仕途,渐渐的也就没人愿意枯驻城头,与阴气冤魂为伴了。
道僧不碰面,所以道家佛门都是各自驻守一年,看来今年是轮到道家的龙虎山了。
龙虎山老道们纷纷稽首作揖,参拜李景源。
李景源笑问道:“本宫听说那王坚之魂不入地狱,经常徘徊在鳌台上,不知是真是假。”
老道说道:“【云笈七签】卷有言,人死后魂升于天,魄入于地,唯三尸游走。人若手中寿终正寝,则无怨无哀,三尸神便不作祟,畅游人间,自在洒脱,与人无关。
若人死而有怨有恨,三尸神吸了怨恨郁结之气,便做了冤魂,长留人间,也就是俗称的鬼魂。
王坚守城而死,无怨有悔,留有一痴神化怨,不入轮回。”
李景源眉头一挑,又问道:“那便是有此事了,道长可见过?”
老道摇头道:“曾听上代天师说起过,但未曾见过。”
李景源摇头失笑:“既然上一代的老天师见过,为何不超度了王坚冤魂?”
老道又道:“非是不愿,而是不能。王坚痴怨源自于当年少陵城的五六十万百姓,若是五六十万百姓之魂不超度,他的痴怨便不会结束,便渡化不得。”
李景源微微颔首,笑道:“原来如此,倒是很新颖的解释。”
老道接着道:“若是殿下对此感兴趣,我可去封书信去龙虎,遣人送上一套【天宫宝藏】,让殿下多多了解一二。”
李景源摆摆手,道:“那倒不必如此麻烦,等本宫有机会亲自去趟龙虎,求教还得心诚才行。”
老道颔首,作揖道:“殿下说的在理。”
李景源继续登楼,老道赶忙又道:“殿下还要登楼?”
李景源哈哈笑道:“道长们不是未见王坚之魂吗,况且本宫是太子,身有龙气,区区冤魂何惧之有。”
老道士不再多说,躬身行礼。
拾阶而上,左右不过十余阶,轻松便登至鳌台。
鳌台之上亭沿之下挂着一串串的朱绳黄符,随风而动,好似风铃,只是风吹符动无声响。
这是道家的超度符箓,想来是用来超度那王坚之魂。
等到了佛家驻守,鳌台上便挂上佛门的超度经文。
赵高轻声道:“刚才那龙虎山老道有意攀附殿下。”
李景源笑道:“攀附算不上,龙虎山尤擅落子,否则也不会兴盛两百年。若是等我活着回到京都,龙虎山的天师都有可能亲自来一趟东宫。”
赵高说道:“天宗有那位李弼白在,怕是不会臂助殿下,龙虎山一直觊觎天宗的道门领袖之位,或许可以拉拢过来。”
李景源目光闪烁,略作思考后,道:“此事不着急,等回了京都再说。”
鳌台为少陵城最高处,凭栏远眺,可观更远。
两百年前,王坚就是坐于此处,镇少陵城军心人心,乱西戎军心。
只是李景源感受不到王坚当年气魄,紧了紧衣袍,感叹道:“高处不胜寒呐,站在这鳌头受着冷风也不好受。”
邓太阿慵懒道:“你不是真正处于一座鳌头,自然不懂鳌头风景。”
李景源哈哈一笑,道:“倒是忘了,邓剑神可是真正立于剑道鳌头,他最有话语权。”
邓太阿摆摆手,笑道:“我立于剑道鳌头之上,最期待的就是后辈剑客来挑战我。若是无人挑战,剑道便没了未来,那才是真正的不胜寒。”
李景源笑道:“我暂时不懂。”
邓太阿轻笑道:“不着急,你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你的不胜寒和我的不胜寒未必是一回事。”
李景源有些明悟邓太阿所说何意,他走的是帝王路,帝王路的鳌头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的。
君权至上,试探者死。
李景源哂然一笑,不去多想。四处张望,探一探这少陵风景,余光瞅见城头左侧不知何时立着一青衣儒士。
这少陵城头可是禁区,除了驻守兵将,和道僧两家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踏入。
这青衣不着兵甲,不是道僧,为何上得了城头。
邓太阿忽地起身,黄木剑匣微微震动,剑意勃发,这等态度即便面对那宋军刀、血衣罗汉也不曾见过。
赵高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挡在了李景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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