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第378章 :洞房花烛夜(1 / 1)

沈念一苦笑一下:“我已经让老郑给我抹了药,想要瞒着你才好的,没想到还是没能瞒得过去。”

他自然知道孙世宁的嗅觉灵敏,方才拖了郑容和到僻静处,说出要求,郑容和身边还真的带了药,想一想又换了药粉,说是希望能帮他盖住血腥气,只是伤口处理不能拖延,最好及时诊治。

没等郑容和絮絮叨叨的说完,沈念一已经拔腿离开,留下他一人生闷气。

“让我看看伤在哪里?”孙世宁手脚并用的想从床上爬起来,无奈嫁衣十二层,绊手绊脚的,心里头又急得厉害,沈念一展开双臂,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她反而更加着急,“别,别用力气,小心伤口。”

“老郑已经替我包扎过了。”沈念一满不在乎,又喜欢见她焦急的样子,她对他的好,无谓长相,无谓家世,无谓他是大理寺少卿,只是因为最单纯的原因。

“那么重的血腥味,方才我怎么没有闻出来。”孙世宁想要去扯开身上的嫁衣,扯了两下,还是不得法,“你帮我先换下这个,否则什么都做不成。”

“很乐意效劳。”沈念一的手指非常灵巧,所到之处,嫁衣纷纷解开,散落在地,她索性将那双高底的描金绣鞋一并甩脱开来,又在铜盆中,将脸上的妆容一并洗净。

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孙世宁不管不顾的摸到沈念一身上:“到底伤在哪里?”

沈念一不再逗她,握住她的手指道:“后背上,真的没有什么。”

结果,是孙世宁费力在帮他脱喜服,幸而他所穿的款式简单,两层解开,露出里面纯白色的中衣,她倒吸一口气,原来,被喜服的鲜红色遮挡着,才没有看出端倪,中衣处,血渍已经又渗透出来,濡湿一片,足有手掌大小,她急得差些哽咽:“这哪里是没有事,伤口又裂开了!”

“不过是外伤,无妨的。”比起后背的伤处,她落泪的样子,才更加令人纠结,沈念一见她还要撩开衣服,赶紧按住她的手,“老郑替我上过药的。”

“不行,伤口裂了,我去找他来重新替你治疗。”孙世宁想都未想,赤脚就要往外冲。

沈念一一把搂住她的腰,急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挣了下,没敢用力:“找郑大夫,他一定带了药的。”

“你就这样出去找郑容和?”沈念一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外头好些宾客,你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要去见人?”

孙世宁心中急得厉害,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转变,一颗心都扑在他的伤口上了:“没关系,我拿件罩衣,让冬青先去找到郑大夫,我再带他回来。”

沈念一将她拦腰抱起:“你哪里都不许去。”

将她往床上一抛,使得力气恰当好处,她落下来,领口更加松散,简直是春光无限,沈念一慢慢逼近过来,单膝跪在床沿,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你穿成这样从洞房中跑出去,成何体统!”

她还待辩解,沈念一压根就没再给她任何的机会,他居然觉得恼怒,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但是怒火中烧,几乎不能抵挡,只要一想到,她衣衫不整的会出现在其他男人面前,哪怕那些人是他的至亲好友,他都根本无法忍受。

而这个笨女人,依旧木知木觉,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样子有多魅惑,叫人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她整个囫囵的吃下去,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留下来。

孙世宁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沈念一的吻与方才的柔情蜜意完全不同,仿佛是狂风骤雨一般,而她是一艘小舟,在风口浪尖沉沉浮浮,每次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发出一点空余,让她能够得以浮出水面,透一口新鲜的空气。

仅仅只是一口,接下来等着的是另一拨更加凶猛的侵袭,这是他的领土,只有他有资格征伐,每一寸每一分,都不会放过那绝妙的风景。

孙世宁整个人都被沉溺在水底,只有他放松的时候,她才能找到自己,否则的话,整个人都快被那双手给揉化了,她有点欢喜,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害怕自己怎么能够被另一个人撩拨到,几乎忘了身在何处,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都被对方牢牢掌控住,随着对方的节奏而轻轻摆动出诱人的节奏。

她费力的,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的伤……”

不说这句还好些,沈念一简直要发狂了,他是有伤,但是那伤从头到尾,就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就是令他生气,好像那一点点伤,就重要的什么似的,重要到连洞房花烛都不用了,直接找个大夫,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一晚上过得飞快,才能够如了她的心愿。

真是又可气又可恨,沈念一有的是手段和办法,不让她见到自己后背的伤处,她几次三番想要折转,都被他轻易的化解开,不知不觉中,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料,飘零在地,肌肤与肌肤完全没有阻挡的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她轻轻的颤抖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无助。

沈念一心底最软的那一处,被她完全占据,他禁不住放缓了动作,生怕伤到她半分,嘴唇沿着她的锁骨,肩膀,一点一点吻下来,他想要平复那种从身体最深处油然勃发的抖动,他不要她害怕,他只想让她在自家的眼前绽放开来,让那种美,盛筵到极致。

而他,是唯一的观者。

孙世宁知道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池春水,绵绵的,软软的,无力的,而他的动作更加轻柔,带领着她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让她体会到极乐的滋味,情难自禁。

窗前儿臂粗细的花烛,在一室的旖旎中,害羞的渐渐低垂下头,越来越矮,越来越矮。

孙世宁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那种曼妙的滋味过后,是极度的疲累,她缩在沈念一的怀中,任由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很舒服,很适宜,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彻彻底底的沉入甜美的梦乡。

醒来的时候,她有些迷糊,支支吾吾喊了一声冬青,想要去摸平日习惯放在枕边的衣裙,指尖却分明摸到一处温热的身体,孙世宁没反应过来,差些尖声惊叫,被一只温柔的大手,将嘴巴给捂上了。

沈念一凑过去,吸取她呼吸间的芬芳,眼中含笑,柔声说道:“娘子,早。”

孙世宁黑白分明的眼,用力眨了几下,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平时住的那个小院,昨天,她已经同沈念一成了亲,洞了房,两个人折腾了半宿,再后来,她的脸孔骤然升温,想到那些细节,根本不能与眼前人面对面说话,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去才妥当。

沈念一的手移过去些,单手捧住她的脸孔,在唇角啄了两下:“娘子怎么不说话?”

她呜咽一下,脸更红,眼底更加慌张,居然想要去推开他的手,沈念一哪里容得她这般,将她的手掌拂开,按在枕头上,重重的又亲了几下,她方才妥协,一副任君采撷的小媳妇委屈状,依旧不肯开口说话。

“娘子,我弄疼你了?”沈念一咬着她雪白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呵在耳廓处,热热的,湿湿的,他怎么觉得她全身都甜美的不可思议,尽管已经都尝了个遍,却好像更加上瘾了。

孙世宁忽然又想到什么,一抬眼,开口道:“你的伤口要不要紧?”

“昨晚裂开两次,这会儿已经止血了。”沈念一含住她的耳垂,含糊的回道。

孙世宁一想到,他后背上的伤口是因为什么裂开两次,又紧紧的闭上眼睛,娇嗔道:“那,那是你活该!活该流血!”

“对,活该我流血,我一点没吃亏。”沈念一闷笑着,将她托抱起来,翻半个身,让她睡在自己的胸口,抱住一团的软玉温香,舍不得放开,“早就同你说过,那点伤口没有关系,倒是你,是不是痛得厉害,哭个不停,我好话说的嘴巴都干了,又不肯说话,一个劲的摇头。”

孙世宁将脸颊贴在他光洁的胸口,中间没有任何的阻挡,他的心跳声越发有力强健,就像他昨晚做得那些,她赶紧收住这些个念头,她明明不想往那上头想的,怎么就是不能够控制住自己。

“你受委屈了。”他的手指缠绕在她的长发间,动作很轻,声音更是温柔不过,“以后,我不会再弄疼你了,别害怕。”

她想说,她不会怕他,只是身体的本能,而她心里再确认不过,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到她半分的,但是话到嘴边,不知是羞涩,还是其他的原因,反而不能道明。

他倒是不甚在意,轻笑道:“你不想说话也没关系,我明白你的心意。”

孙世宁的脸颊在他胸口细细摩挲几下,随后侧过脸,在那里,轻轻地落下几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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