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有些困,打个哈欠对金雪斋说道:多少路人马?
金雪斋电话里叫道:四十一路!
我懒洋洋的说道:来吧来吧,都叫他们上豹伏山,我在那等着他们。最好凑个整编师。
金雪斋惊道:王得鹿你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你当真不怕?
我说道:怕有个卵用?还是黄金童那句话,人死刁朝上,不死当大王,他们要剿杀我,我有什么办法,开门迎客,准备好羊羔美酒,上山的我都招待,人来了我旗鼓喧天,列队欢迎。
金雪斋听着不是话头,问道:你们到底捅了什么篓子?
我把老龙团的事简单说与文若山知道,文若山大惊道:你们从老龙团千余口人中逃了出来?奇迹,奇迹啊,就光这一点,也足够威震暗三门江湖了。
老龙团一战让我想明白了,入暗三门容易,想脱开这个是非江湖,何其难哉?迎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战战兢兢的过日子,还不如豪放洒脱一些,输了人也不能输了阵势,老龙团在暗三门江湖中,不能算作第一团,也是邪恶团体中的翘楚,我们能全身而退,说明上天是眷顾我们的,老天要我们三更死,决计活不到五更天,要我们百岁终,作也作不死。
我挂了电话对众人轻描淡写一番描述,黄金童笑笑道:这下咱们豹伏山要出名了,扬名立万只在此役。
张舒望道:徒弟你别张口打,闭口杀,我完全同意得鹿的意见,咱们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咱们在老龙团出入无当,捅了魏庆洲那一刀垫底,可以煽动造势,轰动江湖以后,以威名退敌,是为上策。估计这四十一路人马,大都惧怕老龙团势力,不敢不来,是些乌合之众,但暗三门之广,能人辈出,也不得不防,随便出几个黑马就够咱们受的。
黄金童道:话虽是如此,但也得有所防备,蒋宏山就是很好的盟友,他早晚要与老龙团一战,且势力不可小觑,如若能联合起来,比我们孤军奋战要强很多。就算咱们虚张声势,要以威名退敌,也得有个坚强后盾不是?
柳向晚道:我不同意,万一蒋宏山把我抓去,和魏庆洲抓林慕蝉一样,怎么办?人家林慕蝉多厉害,有人舍生忘死的拼命相救,我可就很难说了,咱没有人家命好。
韦绿哪壶不开提哪壶,疯癫说道:向晚,你不是喜欢王得鹿吗?王得鹿这个负心汉,要我的话就把他阉了。现在他和林慕蝉又没有结婚,你得让王得鹿给你个说法。我看看他怎么说。
继而韦绿一个劲的问我是怎么想的,给柳向晚一个说法。韦绿的话茬不能接,一接就算输了,我佯装没听见,不去搭理她,黄金童也在一侧训韦绿道:你胡扯什么?这事有你一毛钱关系吗?
柳向晚听韦绿如此一说,叹口气道:哎,算了,我哪还敢掺和人家两人的事情,都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几个人差点把命搭上,咱有自知之明。
柳向晚说话也开始夹枪带棒,老龙团一战,对她刺激不小,她见了我对林慕蝉舍生忘死的样,心中着实凄楚。
我没想到在老龙团大战之后,韦绿和柳向晚能以这种心扉和语气谈论起此事,刚才夺命的场景,好似过眼云烟,瞬间飘散,继之而来的,仍然是男女之事,可能女人天性如此。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降落在了豹伏山。林慕蝉一夜劳累,卸了辕套,哇一声就哭了。众人急忙相劝,柳向晚不停的就短信事件道歉,那夜真的是为了实验狐术,看我是否能被其迷住。
林慕蝉边听边摇头,哭诉说,与那无关,魏庆洲是个恶魔,自己就这么被他侮辱一番。
韦绿嚷道:你哭这个干嘛?他不是没把你怎么样吗?当时他根本就没来得及。钥匙离着锁眼还有八丈远呢。
林慕蝉没法接韦绿话茬,只是摇头痛哭。还是柳向晚知道林慕蝉心底思绪,那意思被脱了裤子,让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地方,因此哭泣,悄悄将林慕蝉拉到一边说了几句私房话,其他人等忙活着研究灭蒙羽车,或是找地方睡觉,只有我听到了她俩在说什么。
柳向晚对林慕蝉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人生在世,总会有些很尴尬的经历,比如我吧,上中学时在厕所,就有个男老师误入女厕,把我看了个真切,大一时挤地铁,有人在后面看着我背影行淫事,临了那脏兮兮的东西就挂我裙子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还有一次更尴尬,上高中时,我转过一次学校,转校第一天,全校停电,我抹黑去厕所,误入男厕,里面星火点点,有好些坏男生在抽烟,就在我进去时,来电了,我看到了四个人,急忙往外跑,他们对着我吹口哨嘲笑,你说我委屈不比你少吧?
林慕蝉听了,这才渐渐止住哭声,说道:向晚,这事前前后后是我不对,我不该动那么大肝火,以至于你们差点丢了性命。还惹上这么大麻烦。
柳向晚道:也不能那样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今后我不会对王得鹿有那些想法,你放心。
林慕蝉说道: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竟然让咱们两个心思迷乱……
柳向晚道:哎,我想我是因为鹊玉吧,被王得鹿带到了暗三门江湖中,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就陷了进去。
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发出声响,两人回头看见了我,便不再作声,林慕蝉说道:你偷听到什么了?
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路过。说着去看灭蒙羽车去了。
我们将羽车拖进花果阵之中,用藤蔓将其缠住,以免飘走。张舒望开了另外两个瓜的门,准备进去休息。
孟淑天爷孙两个听说有四十一路兵马要来追杀我,不敢留在豹伏山,要辞行,临走之际说对不住我们,昨夜实在迫不得已,不说出实情,怕孟军被杀。
我说道:不妨事,刀都架到了脖子上,先保命要紧。我们央你出了一次海,致使你鲸皮船有去无回,也很对不住,不过你放心,过些时日,如果我王得鹿还活着,我会把鲸皮船和鼍油都送到你府上。
孟淑天听我话锋里,透着不要命的光棍气,不敢久留,慌忙辞行下山,那还顾得了鲸皮船。
林慕蝉对灭蒙羽车最感兴趣,被柳向晚劝好以后,趴在车底下研究灭蒙羽车结构。我走过去叫她说:慕蝉你过来一下。
林慕蝉不知道什么事,尾随我而来,我推开巨瓜的瓜蒂小门,招呼她进去,随手在瓜外找了一根小木棍,一进门将林慕蝉推攘在了瓜瓤中,不由分说按住腰肢,照着臀腿一阵猛抽,林慕蝉大叫道:王得鹿你疯了?
我说道:我没疯,你要是再这么任性,咱们就离着灭团不远了,你知道为了救你,差点把大家命都搭上吗?
林慕蝉脸上一红,也不知是羞愧还是被我按住抽打的缘故,用嘴角咬住一缕头发,一言不发,撅着身子挨打,我打了她二三十下,扶她起来,她突然扑到了怀里,小声嗔道:我不敢了!
我问道:疼吗?
林慕蝉撒娇道:疼,我记住了。
女人大多有受虐倾向,林慕蝉被我雄性荷尔蒙刺激下,娇滴如夏花,我的举动很粗俗,但有时候男女之间好像就要有一些粗俗之事,方得真味。
我从瓜中出来,林慕蝉不好意思出来见大家,就在瓜瓤中睡着了,黄金童听到里面噼啪的动静,见我出来,讪笑道:行啊,英雄出少年,我今天跟你学了一招。媳妇是这么管教的吗?
我无心跟他谈这个,说道:我行你不一定行,咱们说点正事,真打算去找蒋宏山?
黄金童道:废话,你有别的办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眼瞅着等死啊?
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简单商议一番,最终得出结论,睡一觉出发去找蒋宏山。黄金童给文若山打电话,让他联系蒋宏山,这次文若山根本就没谈钱的事,知道我们把篓子捅大了。
文若山打听得蒋宏山现在黄河入海口处一个叫荆条沟的地方,那地方离我老家不远。是条海潮沟。挑河采江底的一直沿着大江大河转悠,因此并不难寻觅。
我们整整睡了一天,四十一路人马集结也需要很长时间,一半天到不了豹伏山,我们连夜出发,去会蒋宏山,那时蒋宏山已经得到文若山消息,我和老龙团干上了,并且全身而退,他对我十分感兴趣,只是碍于手头事务,不便上山来会,说在荆条沟专侯。
柳向晚在我们百般劝说下,终于答应前去,我们的理由是,老龙团都闯出来了,怕他蒋宏山作甚。
当夜我们架起灭蒙羽车,林慕蝉拉着,一路飞往荆条沟。行至十点来钟,林慕蝉根据分金,降落下来。
是夜白霜挂地,荆条沟名副其实,是一片红柳地,红荆条密密麻麻,地理上极为隐蔽。有采江底的小卒看到灭蒙羽车,惊为天外之人,慌忙报告,蒋宏山在荆条沟侧扎有四五个帐篷,听说有羽车从天而降,倒履相迎。
我们将羽车用荆条拴住,见面寒暄已毕,蒋宏山拉着我的手走入帐篷,此人亦是百余岁不死,用的是养鳞道诀,入得帐篷,眼前的一幕把我们惊呆了,帐篷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赫然放着一个人头,那人头脖颈之处淌着鲜血,眉目面貌,分明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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