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女人没说话脸色看起来尤为疲惫(1 / 2)

吃晚饭时雨就停了,空气更加的冷。

可是安言却执意要去散步。

天色趋近全黑,外面虽然不再下雨,可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不仅湿,还特别的冷。

安言坐在沙发上,李妈站在一边劝她,“太太,这大晚上的,又刚刚下了雨,要不就不出去散步了吧,别到时候感冒了。”

她自然是出于安言的身体着想。

可是安言眉头稍微拧了拧,目光看着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清冷地道,“要出去,不出去走走我会疯的。”

李妈怔了下,笑道,“白天出去也可以,现在太晚了。”

安言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其实很早,才六点多,但因为冬季天黑的快,黑的早,所以看起来很晚了。

萧景应该是刚上楼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下来,手中依旧拿着她的衣服,大抵是知道拗不过她,所索性就懒得挣扎了,反正不管是出去还是在家里,安言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多大差别。

见他过来,安言直接起身朝他走了过去,萧景顺势将她的衣服披在她背上,一边给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给她扣扣子,一边说,“出去逛二十分钟,萧山别墅本来就没多少人,你出去也见不到什么东西,我们就在自己别墅的花园里转转就行了。”

女人精致的眉目皱了皱,反驳,“不行,别墅里没什么好转的,看来看去的,都看腻了。”

他将她的衣服弄好,又开始给她戴围巾,温声细语中带着点无奈的气息,“听话,李妈说的对,这么冷,本来不应该出去散步的。”

要是夏末初秋这种天气倒还好,算是散步的最佳季节了。

他带着她出去,一出门安言就朝别墅大门口走去,那架势,就算她腿脚不好,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去的架势。

萧景很是无奈,可又不敢跟她犟,只能顺着她。

最后带她到周边走了走,好在,安言走的慢,萧景也就跟着她的步伐,真的当散步那样。

四周灯火昏暗,头顶是高大的银杏树,灯光将无数落了叶的枯枝映照在地上,将平淡却湿润的沥青路分割成了细碎的好几块。

他不开口说话,安言自然也不会开口讲话,气愤很静,耳旁只能够听到大自然制造出来的声音,雨滴滴落在地的声音。

最后,萧景侧首望着她,问,“昨天晚上,温北堂在西山公墓跟你说了什么?”

安言本来在踢一块石头,被男人握着的那只手很温暖,而没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很是寒凉,某些话语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嘴唇翕动,“他让我发誓。”

发誓?

萧景挑了挑眉,一时之间也没有明白安言话里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发什么誓?”

被她踢着的那块石头一下子滚到路边,看不太清楚了,她咳了咳,很是轻描淡写地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嗯,要我当着我哥跟我爸的面发誓,说以后再也不找宋子初的麻烦了,哦对了,”安言抬头看了一眼他,“也包括你。”

男人的眸色似是比这夜色还要冷,还要黑,浓稠如墨,猜不透也看不见底,“是这样么?”

安言站定,仰头望着他,“难道你觉得不是吗?宋子初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在牢中度过,我没那么恶毒,要做到赶尽杀绝,所以你也不用为了我大开杀戒,因为不管你再怎么讨好我,就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阳一起摘下来送给我我也不见得会高兴。”

女人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不要因为她大开杀戒,不管他做的再多都无法消除她心中的业障。

萧景摩挲着掌心之中这只手,轻笑,“摘星星月亮太阳,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看着安言柔美的脸,在黯淡的夜色中显得极为倾国倾城,仿佛这几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他却在经年经久中,生出了白发跟眼角的细纹。

停顿了下,他继续说,“那你要怎样才会高兴?”

安言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看着他,缓缓笑了,“不要让我每天都跟着你,给我足够大的人身自由。”

冷风吹过,将她的头发吹的有些凌乱,男人抬起那只空闲的手指将飘到她脸上的发丝给弄开,也学着她那样勾唇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并没有开口说话。

……

第二天一早,安言依旧被他叫醒。

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安言心情几度崩溃,冷冷地看着他,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眼神格外幽怨,“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上瘾了是不是?!”

可是他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给她穿衣服,她手上的纱布早在昨天晚饭过后就给拆了,于是下一秒,她想也没想地就给了他一巴掌,但是那一巴掌并没有落到萧景的脸上,他伸出手截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不是不给你撒气的机会,而是我怕你手痛。”

毕竟力的作用相互的,她打他,手也会痛,况且,她掌心的擦伤并没有好。

说完,他直接将她的手指给反剪到身后,将衣服套在她身上,直接抱着她去了浴室。

给她挤好牙膏,又放好洗脸用的热水,就站在一边,看着不在状态却又异常愤怒的安言,笑了笑,“要我给你刷牙吗?”

毕竟洗脸都是他给她洗的。

安言真的拿现在的萧景没有办法,今天又开始重复昨天的画面,跟着她一起去公司。

今天可能他有会要开,茯苓过来了,但萧景并没有让茯苓跟她一起待在办公室,而是让茯苓看着办公室的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办公室的门打开或者是被打开。

这样的日子日日复始,安言几乎没有任何的办法来解决这个现状。

直到她男人这种类似于贴身囚禁的做法下病了。

而且病的不轻。

距离她被他第一天待在身边起,到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安言像往常那样,去书房待了一会儿直接上床睡觉。

萧景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是那种苍白的白,眼睑下方有一圈小小的阴影,除了这一圈排列整齐的阴影之外,还有肉眼可见的青黛。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几乎算的上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可是她的身体却在消瘦。

他眷念地将手指贴在她的脸上,神情带着温柔的缱绻,眸中却是不忍跟不甘。

他去浴室洗漱上床,将她温软的身体搂在怀中,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酣眠。

发现安言不不劲儿是在凌晨六点半,彼时天色全暗,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被他圈在怀中的女人的身体却滚烫的如同一块炽热的铁,萧景如同搂着一个大火炉,他腾地一下反应过来,然后起身,拍开灯,床上的安言脸色潮红,呼吸很重,而那呼出的企业异常的灼热。

她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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