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惜如很快又给她回了一条短信过来,路轻浅盯着短信内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手指点了点,将短信成功删除。
其实路轻浅没想过去见季惜如,可是她说的话又格外地让她好奇。
还是自己的酒吧,路轻浅给她叫了一杯酒,自己面前则是一杯白开水。
此时,路轻浅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一尝到味道就觉得索然无味,季惜如看着她面前的水,忍不住扯了扯唇,“什么时候你也改口味了?”
主要是路轻浅,在白开水跟不喝水之间你觉得她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喝的那种人。
路轻浅放下杯子,挑眉,“我感冒了,我只是好奇你找我什么事?”
她的确感冒了,前天晚上卧室里空调开得太足,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没有盖被子,然后光荣地感冒了。
季惜如并没没有碰面前的杯子,只是抬眸看着路轻浅,“你觉得你跟他的婚姻能长久吗?”
她倒是没有想到季惜如会问她这个问题,路轻浅轻轻一怔,手指在玻璃杯边缘摩挲着,红唇微张,“你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的?”
“我跟在郁总身边很多年,如他所说,我们要是能发生什么估计早就发生了,所以我没任何机会,只能做一个兢兢业业的秘书。”
路轻浅挑着眉毛,反问,“一个兢兢业业喜欢他暗恋着他的秘书?”
季惜如停了停,并没有理会路轻浅的话,继续说,“路轻浅,在你之前,差点也有女人成为郁太太的,只不过么,门不当户不对,郁夫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话倒是在路轻浅心里勾起不小的涟漪,严格说起来,她跟郁衶堔结婚了一年不到。
在此前,两个人从来就不认识。
之所以结婚,大抵也是路轻浅觉得她需要结婚堵住林女士的每天喋喋不休的嘴,而关于郁衶堔怎么会答应,说实话,路轻浅自己心里都没底。
但不可否认,郁衶堔是个挺完美的男人,除了那一晚旖旎事件,婚后三个月,路轻浅跟他都相安无事。
也不存在什么滚床单这种事情。
而三个月后,两个人开始在同一张床上睡,路轻浅知道夫妻么,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但她以为自己的丈夫不是个需求特别大的男人,所以应该会挺好相处,夫妻生活什么的,也应该会很和谐。
可当那道线再次被破了之后,郁衶堔这个男人,完全颠覆了路轻浅的想像。
很缠人,很缠人,主要是在床上缠人。
甚至比第一次他们那啥的时候还要令她恐惧,反正那段时间,路轻浅都怀疑郁衶堔害怕自己满足不了她,或者是男性尊严收到侮辱啊什么的偷偷地跑去买药吃了。
总之,就是需求很大,欲望很大,几乎每晚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而每当她没弄的苦不堪言,总会问他,“你确定你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在我之前?”
郁衶堔回答的很直接,“没有。”
路轻浅说,“我不信,你这把我往死里怼的样子,我不信你没有。”
“食髓知味,第一次尝到了好处,不敢轻易沾染,所以克制着,可第二次再次尝到,自然欲罢不能,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所以此刻季惜如提起曾经差点有女人成为郁太太时,不管真假,心里都有点感触。
她望着季惜如平静的脸色,知道她在等自己让她说下文,毕竟关于自己丈夫以前可能存在过的恋人,身为现任的自己,多多少少会有点儿好奇心吧。
可路轻浅脸上的笑容很完美,嘴角微勾着,“不同意很正常么,我就是其中一个么。”
至此,路轻浅觉得,郁母许云想找的儿媳妇儿大概只有天上有吧。
季惜如觉得路轻浅脸上的笑容尤其地刺眼,她抿紧了唇,“你是想说,就算有郁夫人的反对你也能安安稳稳地做郁太太,很自豪是不是?”
“自豪不敢,但郁衶堔想要一个女人当他的太太,难道旁人的阻力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能够让他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曾经差点跟他谈婚论嫁的人,郁总并不喜欢?”
路轻浅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
主要是,她觉得郁母很不喜欢很讨厌她,但是至今也拿她没有办法。
季惜如手指交叠着攥紧,过了将近半分钟,才开口,“那可能郁太太你说的对,他现在就是非你不可,所以顶着公司跟家里的压力都不答应跟你离婚,任由你胡来。”
说完,季惜如直接站了起来,拎着包就想离开。
“啪”路轻浅手中的玻璃杯猛地放在桌上,微微仰头望着那已经站起来了的女人,脸色冰冷,“什么叫顶着公司跟家里的压力都不答应跟我离婚?难不成我什么时候还成了红颜祸水能够阻碍到他的事业了?”
季惜如低头看了路轻浅一眼,嘴角勾了勾,直白地说,“你天天逛街活的多么潇洒恣意,你懂什么,多的我不想跟你说了,我只是出于一个秘书的角度好心地劝你,要么果断点儿,直接离了,要么就不要再跟郁总提离婚这茬。”
她提着包的手指紧了紧,说,“毕竟路轻浅,你今天得到的一切可能是人家羡慕了许久都得不到的,你该知足。”
路轻浅跟着就站了起来,冷笑,“怎么?你是在说我不知足么?”
跟她对立而站的女人敛下眸中的情绪,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我就想问问,郁衶堔在你们眼中到底是什么香饽饽?觉得他长得帅,家底厚,还是器大活好?”
见季惜如眉头皱起,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路轻浅眨了眨眼睛,嘴角有笑意,但是眼里没有,“长得帅家底好的男人放眼温城,虽然不算太多但还真的不少,至于器大活好……”
“你们又没试过,哪里知道?”路轻浅跟着就一笑,“所以季惜如,你别说的跟我求着要和他在一起一样,离婚么,我自然也不是开玩笑的。”
季惜如看着路轻浅,低声说了句,“疯子。”
然后踩着高跟鞋就离开了酒吧,路轻浅唇抿的紧紧的望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眼底阴霾有些重。
她跟郁衶堔,到底是谁缠着谁?
季惜如前脚刚走,郁衶堔的电话后脚就打过来了,路轻浅刚好正在气头上,电话刚刚接通就冲那头发了一道脾气,“郁衶堔,你他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滚去死吧你。”
林鹿本来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杯子,想着路轻浅好像心情不太好顺便陪着她聊一聊,结果听到路轻浅这个语气,吓得手一抖,差点将手上的杯子给摔碎了。
好在,只是里面的液体洒了出来。
郁衶堔本来是打算跟路轻浅一起吃晚饭的,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这女人就骂了一大堆。
他脸色微沉,压低了嗓音,“郁太太,又说脏话,素质呢?”
路轻浅抬脚朝吧台的方向走,闻言没忍住一笑,嗓音明显有些感冒过后的沙哑,“脏话只是用来辅助我发泄情绪的一种语言助词,跟我的素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
身后的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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