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冲她招了招手,嘴角微微上扬,隐隐约约有一抹笑容要从嘴角溢出,但女人接下来的话让郁衶堔本来要扬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路轻浅笔直地朝他走过去,站在离他一米的地方低头看着他,张口,“我是来跟你谈离婚的事的。”
郁衶堔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握成拳头,望着她酡红想喝了薄酒的脸蛋,目光从她脸上扫过,“郁太太,你穿成这个样子来跟我谈离婚?”
她没动,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嗯,现在就谈,你要怎么才能离婚?我太累了。”
郁衶堔望着路轻浅的眼睛,里面平静无波,好像他从她脸上观察到的细微的表情都是错觉一般。
他伸手,拉着她的手指,想将她扯到自己怀中,但路轻浅没动,他也就没有强求,只是拉着她的手指。
嗓音带着点点困惑,好言好语地对问她,“郁太太,你不是答应不跟我提离婚这一茬了吗?”
路轻浅低着头,声音很轻,“我的确答应过,但我太煎熬了。”
哪里煎熬她说不上,明明郁衶堔最近很“乖”,他忙工作,忙到明明没时间跟她打电话但仍旧要在大中午给她打一个电话。
也没有什么像以前那种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
但路轻浅还是觉得,他们该离婚了。
一段婚姻,应该从谈恋爱开始,闪婚的……有好结果的很少。
路轻浅觉得她应该为以前的从动付出代价,就算心里不快,那也是自己当初自找的。
而这次,郁衶堔破天慌的没有发脾气,他只是仰着头盯着她许久,然后在路轻浅迷梦的目光中起身。
手指探上她半干的长发,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来,往门口走。
路轻浅沉默不语,她以为他发脾气了,或者是要在床上教训她一顿,然而郁衶堔没有。
他将她放到卧室大床上,用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蹲下身子看着她,“郁太太,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路轻浅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离婚几乎是不太可能得事情啊。
过了几天,她在酒吧待了一天,林鹿看着她惆怅的心情,凑到她身边老说,“路姐,这会儿时间了,昨天郁总都是下午六七点就来接你了,你要不收拾收拾下班吧,这里有我呢。”
路轻浅看都不曾看林鹿一眼,“不用。”
她态度有点儿冷淡,林鹿一时悻悻地,灰溜溜地扯着头发离开了。
过了会儿,她又过来了,冲在发呆的路轻浅眨眼睛,“路姐,有人点名指姓要见您呢。”
她抬起头,看着林鹿,眉头微皱,从林鹿这个笑容里,她嗅到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路轻浅问,“谁啊?”
“我不认识呢。”
“男的女的?”
林鹿笑,“是一位男士。”
路轻浅脑海中下意识就滑过郁衶堔的脸,她轻咳,“郁衶堔吧?”
但林鹿就只是笑笑,“不是郁总。”
路轻浅懒散地过去时,见到那气定神闲地坐在卡座里的矜贵男人,心脏被小小地震了下。
她顿住身体,在那男人笑意盈盈的目光中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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