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很担心光宇,若是打仗,双方面对面搏杀,是死是活心里还能有个底;京畿卫虽说是护卫京城,若清国不打来,或没有内乱,倒是很好混日子的所在。可是听祖父的意思,光宇分明被编进了锄奸队伍,这下敌暗我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着了暗算,危险倍增。
清国有恃无恐,倚仗的到底是什么呢?如今光宇、公公均已卷入战争,月容不得不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而且,听那天张孝辕话语中透露的意思,大庆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在冷兵器时代,一个男人多得没地堆的国家,兵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那么,只能是后勤保障的问题。兵器?粮草?还是其它别的?
月容忧心忡忡,在府里的书房里翻找答案,镜园内老太爷却给光元带回了一个大好消息。
老太爷下朝一回府,就把把张孝辕、光涵和光元都招到镜园自己的住处,未待大家坐定,便抑制不住兴奋,道:“今天早朝,圣上已下旨重开科举,元儿,涵儿,你们几个都可下场试试身手。特别是元儿,因前几年战事科举停开,已被耽误了四年。不过古人云‘成家立业’,你现今既已成家,正是该好好做一番事业了!”
光元站起来行礼,道:“孙婿惭愧,今日起必用功读书。”
老太爷点头微笑,扭头又对光涵道:“涵儿,祖父知道你向来不喜读书,然我们张家历来科举出身,你也得下场试一试才好。若真不愿意,便随了王大将军去北疆杀敌罢。听你父亲说,你的功夫也还好,想必也能立了功回来给祖父脸上增光。”
光涵站起来,却拉了老太爷的手:“祖父,涵儿不想读书,也读不好;涵儿不想去北疆,不想做王大将军那样的人……”
“二弟!”光元一把打断了光涵的话:“你已经成家了,总得做些正经事才行。你文不想、武不愿的,让你媳妇怎么想你?”
光涵嚅嚅住了声。
老太爷皱了皱眉头,望向自己小儿子:“承祖,栗县的七年之中,你教了涵儿医术吗?”
张孝辕陪了笑:“那倒没有,其实涵儿诗书、武艺都不错,但他最善作画。”
老太爷一挑眉:“哦,善作画,涵儿,把你的画拿来祖父看看。”
张孝辕、光元两人顿时不安起来:几十年前,老太爷是他们那一科的状元,是大庆有名的丹青圣手,光涵的雕虫小技,如何能入他的眼?况光涵还画的什么“抠版”人物,不要惹得老太爷大发雷霆才好,一时忧心不已。
光涵却答应得很干脆:“涵儿这就给祖父取来!”兴冲冲出去了。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老太爷翻看着手里的画册,除了开始时皱了皱眉之外,居然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还捋捋胡子,微笑出声。两人不禁大为奇怪。
老太爷看完,把画册一合,递给张孝辕,道:“承祖,你也看看吧。涵儿虽不耐读书习武,却是个七窍玲珑的。也罢,我也不逼他了,过得两天,到户部给他找个差事,做个小吏也好。如今大庆百废待兴,缺少的是能干的人,涵儿若从小吏做起,倒是甚合他的脾性。”
张孝辕赶紧对光涵道:“还不快谢谢祖父!”光涵张口想说,自己根本不想做什么小吏,边上光元拉了他胳膊一把,他只得跪下磕头:“承祖父厚爱,孙婿定当恪尽职守。”老太爷大笑。
遣走了两兄弟,老太爷留下张孝辕继续叙话。
老太爷望着儿子,道:“承祖,你真不打算入仕?”
张孝辕低头,道:“父亲,儿离官场已久,已习惯闲云野鹤生活。”
老太爷叹一口气,道:“为父年迈,已过花甲之年;然元儿尚未踏入官场,若无人护佑,他一生仕途恐不得顺利啊。” 张孝辕不语。
老太爷继续道:“新帝登基两年,以雷霆手段清除了吴王一党残余势力,加之内战之时双方都耗掉不少文臣武将,倒是空出了不少位子。如今腾出手来,上月已议定准备开科取士,不想却碰上西疆、北疆同时有战事,大军调动,朝廷各部都行动起来,这样一来,更显得人手不足。今天早朝时圣上对重开科举尚有犹豫,在六部大臣的坚持之下始同意今年秋重开秋闱。你走过大江南北,当知道大庆如今情势,不是独善其身之时啊。”
老太爷观察小儿子神色,知道他已经被说动,便道:“举贤不避亲,你之能耐,为父最清楚不过。如今大庆最需得懂民生之人,莫若我跟圣上奏请,复你四品官职,转调户部任郎中?涵儿生性跳脱、处事灵活多变,不是不通事故之人。然他年少,去了户部便放你手下,他在户部也可多些照应。”
好话坏话自己父亲已经说尽,张孝辕唯有跪下谢过老太爷。
这边,光涵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决定,揣了画册兴冲冲去找月容献宝。进了蕴园,却发现院里静悄悄的,不由放轻脚步走了进去,一眼看到月容倚在窗边的榻上看书,很专注的样子,便轻手轻脚走到她后面,竟是是一本农事书。月容听到动静,扭头发现是光涵,便放下书,一边让阿椒倒茶,一边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光涵把手里的画册递过去,道:“我按照你上次说的法子,把一个笑话本子画了出来,刚才祖父看了,也夸我画技好呢!”
月容接过一看,是一本Q版笑话连环画。不由一笑,道:“祖父是喜欢那画本子,哪里是夸你画技来着?”歪头又想了一下,一骨碌坐起来,道:“涵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用这画册子赚钱?”
光涵苦着脸,道:“想是想过,可是我们这般门第,如何能与商人争利?不妥,不妥。”
月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何不妥,再说,如果你把所得之资,买了被服送给边疆官兵,谁还能说你的不是?就是祖父,想来也会对哥哥刮目相看呢!”
光涵听了,两眼放光道:“对啊,反正我文不成武不就的,这个倒是颇合我心意。”顿了顿,握了月容双手,眼巴巴望着她道:“月儿妹妹,我若无官无职,你会不会嫌弃我?”
月容一笑,伸手捏捏他脸颊,道:“不会,涵哥哥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最高兴了。”
光涵脸一烫,一把合了她双手在掌中,放在自己胸口,突然很正经地道:“月儿,得妻若你,夫复何求!”
月容一愣,光涵却举了她手放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吻过去。月容瞥了一眼角落里站着的阿椒,使劲要把手抽回来,却听光涵吩咐道:“阿椒,遣人到和园给大河传话,说本公子今晚住在蕴园,让他理了我的换洗衣服遣人送过来。”
阿椒应声出门传话,光涵待她出了院门,一把抱住月容就要亲下去。月容推拒道:“涵哥哥,现在还早呢。再是,我要趁着天光把这本书看完,再晚就要点灯,费眼呢。”
光涵不语,月容只得捧了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光涵却抓住机会,把住她后脑勺,狠狠吮了几下才放开:“暂且依你,我晚些时候再来。”
老太爷今天很高兴,晚膳让大家一起在正厅用餐,饭后又留两兄弟说了好一会话,将近亥时过了才放人。光涵回到蕴园的时候,月容已经洗漱完毕卧在榻上晾头发,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像段子一样披挂下来;她懒懒倚在那里,脸色酡红,半眯着着眼,似睡非睡。光涵呼吸一顿,突然觉得身上的衣袍很紧,可今天穿的,明明是汤嬤嬤前天才做好的新衣。
连嬤嬤适时跟了进来:“三公子,灶上已经烧了水,你也沐浴一下,去去乏吧。”
月容听到这似曾熟悉的话语,蓦地睁开眼睛,朝连嬤嬤望了一眼,却见嬤嬤也正向她看过来,似乎还对她眨了眨眼睛。月容顿时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正裸奔似的难堪,干脆躺倒,拉了毯子蒙住头脸假寐。阿姜看了,在一旁捂嘴直笑。
月容这一睡,还真睡了过去,光涵梳洗好出来之时,她已经睡得很熟了。
光涵只得抱了她上床,谁知她警醒,一放到床上就迷迷糊糊醒了。她看看四周,拉了被子蒙头就睡。光涵抓住她的被子,掀到一边,扶了她起来,道:“月儿,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
月容懵懵懂懂:“什、什么事?”
光涵咬牙切齿:“洞房!洞房!”
月容清醒了一些,一下坐直,道:“洞房?你今年才十七呢,不行,明年满了十八再说。”
光涵看她的样子不对,凑近闻了闻:一股酒香,月儿妹妹居然喝酒了!
可怜的月容,想到自己居然真要开始一妻三夫的生活,自下午光涵离开后,便一直惶惶不安,可是与人家拜了堂又不能不负责,思前想后,洗漱后竟然偷偷喝了半瓶女儿红壮胆!
光涵看她迷糊的样子,知道现下若跟她说道理,大概是说不通了,便道:“好,明年再说,你先躺下。”扶了她躺下,去解她外衣。
月容一把抓住衣襟,道:“小孩子家家,干什么呢?”
光涵哭笑不得道:“除了外袍睡得舒服。”是啊,衣服勒的很难受呢,月容放开手。
光涵顺利除了她外袍,又去解她中衣,月容恼了,道:“你个小色鬼,干什么呢?”一巴掌就要拍过去。
光涵撇开头,贴了她耳朵道:“我是你涵哥哥。”
“涵哥哥”,月容念叨了一下,想起小时候涵哥哥也帮她换过衣服,这回应该也是可以的,于是垂下手。
光涵撂了中衣,伸手去她后颈,摸索着要解肚兜的带子。月容大怒,抓住他的手,到:“色狼!不许碰我!”
光涵把她抱进怀里,柔声道:“我是你夫君呢。”夫君,那就是丈夫了,丈夫是可以的,月容放开了手。
芙蓉帐内,月容□,却还坚持道:“你虽然是我丈夫,可你只有十七,不能洞房!”
光涵笑着道:“不洞房,我只是看看,看看罢了。”
他扶了月容躺下,月容潜意识里觉得不安全,双手环胸,曲着腿斜躺着,一身雪白,半遮半掩,比不遮不挡更诱人。
光涵喉咙滚动,勉强忍着,伸手去掰她的手,月容踢他,大声道:“睡觉就睡觉,不许动手动脚!”
光涵抓住她两只脚丫,放到身体自己两旁,慢慢道:“我不动你的脚。”
又把她的两手从她胸前移开,一手握住,放到她头顶,静静道:“也不动你的手。”
然后,自己伏身下去,一边诱哄:“只是,月儿妹妹你太香了,我要躺在你身上睡一会,就一会儿。”
一边伸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你这里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揉揉。”
月容喝了酒,本来也有点胸闷难受,顿时觉得他挺体贴的,便没有抗议,由着他揉。可是,过了一会,她觉得更难受了,觉得光是揉胸,远远不够!还有别的地方也难受,她挺身贴了上去,又伸了双手乱挥。
光涵把她的手挂到自己脖子上,一手搂了她下半身,自己又调整了一□体位置,然后挺了挺身,贴着她耳根问:“是不是这里也难受?”
月容觉得舒服了一些,认为他真善解人意,一边胡乱点了点头,一边不由自主收紧自己双臂,贴得更紧。
光涵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嘶哑,还是贴着她耳根道:“那我用手给你揉这里?”说毕加重手中力道,又挺了挺下半身,道:“用这个给你揉这里?”
月容浑身发热,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心里埋怨他只说不做,蓦地伸腿圈住了他的腰,使劲朝他身上蹭。光涵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封住她的唇,伏身下去,腾出一只手握住自己,试探了好一会之后,终于一个猛冲,挺了进去。月容顿时便觉得疼痛,因口唇被封、呼喊不得,伸手便推,哪里推得动!
光涵被她的温软滑腻紧紧裹住,畅快与*前所未有,却也无法使他抒解,只能让他渴望更多,他再也无法多做思考,只凭了本能,用上半身紧紧压着她,下半身则挺动不休......过得半刻,月容终于停止挣扎,呜咽出声……
芙蓉帐中一夜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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