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也不是我要缠着夜煜城,而是他缠着我,既然你认为我是假的,冒充的,那你为什么不对夜煜城说?他知道我是假的了,不需要你花一分钱,我也会消失的,冷明珠,你这么急切的打发我走,是谁的意思?”白子月缓缓站起来了,走向了冷明珠。
冷明珠的脸色就有些发白,她甚至不敢看白子月的眼睛。
“打发我走还是要打消我的顾虑?两个白子月,冷明珠,你知道的到底有多少?”白子月的声音陡然升高一个度。
冷明珠抬手推开她:“你滚开!我就知道这么多,你要抢走煜城哥,我绝对不让,煜城哥是我的!我的!”
“你的?”白子月冷笑:“那你知道他睡觉时候的小动作吗?你知道他起床的时候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吗?还有,冷明珠,你知不知道每次夜煜城吻我之后,都会问我感觉怎么样吗?”白子月步步紧逼,冷明珠泪崩了。
她拼命的摇头,不敢相信白子月是这样的可怕。
白子月站好,环抱于胸:“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好好读书,要么离开泉城,要么就去夜家直接追夜煜城,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冷明珠抓起自己的包落荒而逃。
看着来不及关上的房门,白子月重重的叹了口气,冷明珠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足以证明,自己必须要去查明白了,身世之谜这四个字一出现,白子月就觉得整个世界都灰色了,她可爱的家,可爱的爸爸和妈妈,难道都是骗自己的人吗?
校董办公室里,惊魂未定的冷明珠还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包。
苏念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明珠啊,你还是太小了,这样,回去英国吧。”
“苏阿姨,我和煜城哥……。”冷明珠不死心。
苏念眉眼之间还有笑意,却摇了摇头:“你和他,从来都没可能。”
苏晓回来的时候,白子月已经洗漱完毕了,正斜倚在床上看书。
“月亮公主,您这是就寝了?”苏晓关门换鞋的时候还不忘调侃几句。
白子月放下书,从旁边拿过来靠背垫抱在怀里:“你出去的可真够久了的,不是去找男朋友了吧?”
苏晓脸红了,把宵夜放在桌子上:“喏,别说我不够意思,给你打包带回来好多。”
“胖了就怪你。”白子月说着,下床趿着拖鞋去洗手,回来坐在桌子旁边开吃。
“子月,说正经的,你和夜少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啊?”苏晓的八卦天份也不低,坐在旁边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可惜了,我们子月虽不能惊为天人,可也不能跟着御弟哥哥一辈子独守空闺吧?”
白子月怪异的看了一眼苏晓,放下手里的食物:“你的意思是自己不独守空闺了?”
“这还用……去去去,说你的事情呢,扯上我做什么啊?”苏晓后知后觉,伸手推了一把白子月。
白子月哈哈大笑:“不劳烦您老操心,我自有打算。”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说说笑笑的闹了一阵,才都乖乖上床休息。
“子月,其实我如果能有夜煜城那样一个男朋友,哪怕只能看不能吃,我也愿意一辈子守着他,你是不是也和我这个想法一样?”苏晓都迷迷糊糊了,还不忘嘀咕。
白子月看了一眼苏晓,收回目光闭上眼睛。
自己对夜煜城到底是什么想法?自己好象都没想过。
他的出现、他所有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那么自己应该对他有什么想法吗?好像没必要。
翻了个身,刚闭上眼睛就被低频震动的声音给吵到了,伸手摸到了枕头下的电话,拿出来点开,这才发现电话换掉了,原本白色的那一部泡水之后,今天给换了一部玫瑰金色的。
点开信息:睡了吗?
白子月想了想:睡了。
睡了还能回信息?夜煜城对着屏幕笑了。
白子月把手机放在旁边,不理。
又是低频的声音,想不看,心里又想看,白子月抿了抿唇角,最终狠下心直接闭眼睡觉了。
夜煜城一连发了三条都没回复,也放下手机,开始工作。
一夜相安无事,清晨白子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来手机点开,上面三条信息映入眼帘:想你了怎么办?
对了,回去带你订一套首饰吧,夜家传统。
三天,我就回家了。
看着这三条信息,白子月也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恋人的话,或许会很甜蜜吧?
只可惜,自己和夜煜城的关系远远要比恋人复杂的多。
依旧是没回复,收起了手机去洗漱,整理好之后拉着苏晓去食堂吃饭。
吃过早饭抱着书本去上课。
“校董是个传奇的女子,我很崇拜她。”苏晓跟着白子月走向教室的时候,小声说:“所以,我给自己的名字改成苏晓,就想和她近一点儿。”
白子月对苏念的印象也很好,不过可没达到崇拜的境地,至于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她是夜煜城的妈。
“听说夜少两岁的时候,夜少的父亲离奇身亡了,校董一个弱女子撑起了夜家,带大了孩子,了不起吧?”苏晓喋喋不休。
白子月突然顿住了脚步,她想到了图书馆里看到的那则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
“苏晓,你了解夜家多吗?”白子月拉着苏晓,问。
苏晓终于发现白子月感兴趣了,立刻来劲儿了,摇头晃脑:“当然知道啊,夜南风有一个儿子夜敬忠,夜敬忠有一个儿子夜煜城,夜煜城嘛,御弟哥哥,唉,夜家后继无人啊。”
说完,苏晓急忙捂住了嘴,看着白子月一脸的狐疑,急忙道歉:“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夜煜城真的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重点不是这个。”白子月仔细的回想那份声明,声明上并没有提及名字,可夜南风为什么要和一个已经少亡的儿子断绝父子关系?
“也许能治好,对,重点是这个。”苏晓哪里知道白子月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说了句。
旁边有人催促上课,两个人走进了教室。
二十四年前的事情太久远了,白子月用笔在纸上胡乱的画着,零星碎片的一些线索看着有关系,可又没办法联系到一起,这感觉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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