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黑压压的一片,在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的都隐忍不住时,转身气急败坏的走出房间……
楚斯年走后,尔莎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还在沙发上的护照和机票,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勒出一抹计谋得逞的弧度。
尔莎快速的背上装有全部家当的包,抱着雷昂的骨灰盒,走到沙发跟前,只将护照放进包里,轻手轻脚的走出酒店房间……
有了这个可以回t国的护照,她随时可以回去找母亲,倒时候将母亲接到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静静生活下去。
有生之年她不想再和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楚斯年的房间门虚掩着,尔莎瞄到他正背对着门口拿着手机打电话,准备转身溜之大吉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他有提雷昂的名字,心中不由得起疑,便悄无声息的推门走了进去——
“……谢谢你这一次帮了我,等我回国后,一切安排妥当,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在放了……”说话间,楚斯年黑眸不经意的流转,透过落地窗看到他身后有一抹瘦小的身影,呼吸一窒,俊脸瞬时一阵黑白交加,忙不迭的挂断手机,转过身来故作淡定的叫了声:“盛夏……”
该死的刚才怎么忘记关门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他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多少。
“你刚刚有提雷昂的名字?”尔莎美眸一瞬不瞬的凝睇着深色略显慌张的楚斯年。
雷昂都死了,他还想打他什么主意,或者说他早都在打雷昂的主意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打电话提到雷昂呢。
“没有,你可能听错了。”楚斯年一脸坦然淡淡的说,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下落,她能试探着问,就说明他前面所说的话她没有听到。
“你明明说了!”尔莎柳眉一蹙,冷声喝道。
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越是说明有事,她还不知道他了!
看着小女人像是审犯人的眼神审视着他,反应灵敏的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原本想给你个惊喜的,既然你听见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刚刚给朋友打电话,让在国内给雷昂找一处风水好的墓穴。”
“是吗?”尔莎抬眸冷睨着身形高大男人,小脸一副全然不信的表情。
“不然你以为呢?他一个死人我替他还能说什么。”楚斯年捧着尔莎的肩膀,柔声说道。
“他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尔莎嫌恶的甩开楚斯年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转身便往外走。
楚斯年暗松一口气的一瞬却发现小女人背着包捧着雷昂的骨灰盒,她要做什么?
“你要去哪?”楚斯年大步流星的走到尔莎的面前,蹙眉问道。
“我要去哪要你管,让开!”尔莎板着脸,冷喝道。
人常说好奇心害死人,她这是好奇心误事啊。
不过……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
“盛夏,你不会是想偷偷离开吧?”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看着小女人被看穿心虚的表情,隐忍着心底蔓延开的怨愤,柔声提醒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明天就能回国了,难道你不想回去?”
这要是放在以前,哪里还有这般耐心和她说这些,可转念一想,以前,他的小女人也不会这般不听话。
说来说去,楚斯年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你活该!
“谁跟你说好了,我从来没答应要和你一起回国!”
至始至终都是他要求的,是他主动给她办护照买机票的,她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我你回不去的!”楚斯年黑眸迸射出凌厉的寒光,涔薄的唇瓣阴森森的吐字。
她现在是吃定了他有愧于她,不敢对她发脾气,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惹他的火,他就是想折磨他对吗?
看着小女人撇过脸去不屑看他的嚣张神情,楚斯年继续说道:“你最好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否则我能给你办护照也能立刻注销,不信你试试!”
楚斯年微眯着黑眸,睥睨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侧身给她让道。
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她的母亲了,她就不信小女人的心能硬到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
尔莎被他的话说的小脸一白,还真的不敢私自离开了,狠狠的瞪了楚斯年一眼,气急败坏的抱着雷昂的骨灰盒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哼,不就是在忍几天,忍就是了,等她回了国,见到了母亲,和她一起离开,倒是后别说注销护照,就是通缉她她也不怕,这些年她别的本事没学到,躲警察可没出过一次差错。
“盛夏……我爱你!”
在小女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视线的前一秒,楚斯年忽然想到了这些天忙的连给小女人表达爱意的时间都没有,他的爱已经晚了五年了,现在不想再晚一秒。
虽然有些仓促,但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之所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因为这句话已经在梦里说了无数遍了。
闻声,尔莎的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来,淡淡的问:“你说什么?你爱盛夏?”
“对!盛夏,我爱你!”
小女人能转过身来,楚斯年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阔步走到尔莎的面前,眸光灼灼,急切的说道。
“哦……”尔莎樱唇微启,恍然的点了点头,在楚斯年激动的情绪高涨的极致的时候,唇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可惜了,你爱的盛夏她已经死了。”
尔莎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不偏不移的从楚斯年的头顶浇下,将他即将沸腾的心一下自己降到了零度以下,两个极限的温度让他犹如云端瞬间坠入了地狱,使他本就不堪一击的心摔的支离破碎。
痛,无法言喻的痛从心底快速的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若是马上得不到安抚他就会立即死去的。
他不想死,他的小女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怎么能死呢……
在尔莎刚将骨灰盒安放好,双手刚收回放在身侧,楚斯年就从身后圈住她,像是怕她消失一般死死的箍住她,将头埋在小女人的肩窝,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独特芬芳,低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伤痛,语气极其恳切——
“盛夏……求你了,求你原谅我……不,我伤害了你,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求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就一次……我爱你,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尔莎没有挣扎,就任他紧紧的抱着,像具木偶一般,听了他的话冷若冰霜的小脸没有一丝动容,反而阴暗了一分,冷冷的吐字——
“你爱的那个盛夏已经死了,你现在抱着的是刚刚丧了夫的尔莎,你还爱吗?”
楚斯年蓦地抬起头来,额头的青筋一颤,半晌消化掉小女人的所说的话,强迫小女人转过来和他对视,满目伤痛的凝睇着她,“不,你是盛夏,你就是我爱的盛夏。”
小女人就是故意刺激他的,对不对?所以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她没死他就已经感激涕零了,现在不管她怎么对他,接过婚又能怎样,这都是他老天对他的惩罚,他接受。
楚斯年怕小女人再说出让他受不了崩溃的话,在她阴戾的视线中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大手摁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处,嗓音沙哑的会让人觉得像是哭了——
“什么都别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爱你……永远爱你……盛夏……回到我身边吧……”
尔莎被他压的鼻子几乎都快要镶嵌进他的胸口,被迫呼吸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有着一股该死的熟悉感,让她痛恨极了……
尔莎狠狠的蹙眉,双手撑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谁知楚斯年却是将她勒的更紧,像是恨不得将她镶嵌在他的身体里,这样她就会和他永远的不会分开了……
在没有她的这五年里,多少个夜晚他都梦到自己将她拥入怀中,就是现在这种感觉,熟悉极了,楚斯年的下巴搁在小女人的发顶,轻轻地摩挲着,激动地情不自禁的小声呐呐——
“夏夏……夏夏……”
不一会儿,尔莎便被勒的呼吸不畅,小脸憋得涨红,气急败坏的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了……”楚斯年沉浸在怀抱中小女人香甜软糯的身体里,早已将她对他的仇恨抛之脑后,低哑魅惑的嗓音飘荡在她的头顶。
“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尔莎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声对他说道。
她温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衬衣喷薄在楚斯年的胸膛上,那种微妙的感觉让他俊脸浮起一丝满足,俯唇贴着她的耳,嗓音柔的能拧出水来——
“夏夏……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你……嘶……”
他深情地告白一句一句的飘进尔莎的耳府,加上鼻端吸入的他的气息,一起蔓延到她的体内,促使她胃里一阵翻涌……
对,他的告白令她恶心至极……
再听下去真的会吐的!
所以……张开嘴雪白的贝齿毫不犹豫的咬住他胸肌上的一小块肉,发狠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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