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突发状况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喘。
知道内幕者，心头迅速的思量着，待会该如何应对？
不知道内幕者，心头则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临时将众爱卿宣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与你们商议！”良久，尉迟坤终于缓缓开口，打破沉寂：“近几日，有人两次匿名举报，太子私自收买、拉拢朝臣；并私自在朕身边安插眼线，监视朕的一举一动；第一件事，已得到证实，的确是太子所为，第二件事，他抵死不认，而今日朕宣众爱卿来此的意思，是商议将此事移交给大理寺审核，不知众爱卿，可有其他意见？”
众文武百官闻言，瞬间炸开了锅。
太子此举，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往轻的说，他私下收买、拉拢朝臣，并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乃是观时局，方便投其所好，但擅自揣摩圣意，其罪不可恕；往重的说，它此举难免会掺杂着谋逆之心，其罪当诛；然而，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一旦查实，的确是他所为，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必然不保。
“皇上！太子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这其中，必然存在着误会！”身为一朝丞相的冷忱，自众文武百官中步出，冒死进言。
冷氏一系官僚，随后纷纷站出，拱手，进言道：“皇上！此事一定存在着误会，还望皇上明察，还太子一个清白！”
“如此说来，诸位爱卿是同意，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查？”尉迟坤岂会不知，他们求情的用意，却难得装糊涂，与他们将错就错。
诸位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清楚皇上是间接驳了他们的求情。
“皇上！此事万万不能交由大理寺审查！”冷忱清楚，再次进言，有可能会惹恼皇上，从而致使皇上对他及整个冷氏不待见，但此时，他只能硬着头皮拖延时间，也算是在为他们整个冷氏，争取继续荣耀的机会：“皇上！若此事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太子，一旦交至大理寺的手中，不能保证，是否会有人从中做手脚；再者，即便没有人做手脚，一旦最后查出，此事实则与太子无关，但太子被大理寺审查之事，必然已被传的沸沸扬扬，那么将来，太子还如何服众？如何荣登大宝之位？”
“对！冷丞相说的不无道理，在事情没有得到足够的证据前，切不可先行毁了太子的声誉！”
“即便后者不是太子所为，但太子收买、拉拢大臣却是事实，如此包藏祸心之人，将来还如何服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子纵使与一些大臣走的过于亲近，但也不能说明，太子包藏祸心！”
“太子在位多年，他的品行我们清楚得很，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心思狡诈、多变之人；所以，他绝对不可能会做出，任何不利于皇上，不利于江山社稷之事！”
“人的本性可以伪装，但即便伪装的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此番被人匿名举报，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派胡言！”
……
两股截然相反的声音，在大殿内吵的不可开交。
尉迟坤的面色，越发的阴沉。
良久……
“够了！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
随着尉迟坤的一声厉呵，众文武百官登时噤声，纷纷垂首，大气不敢喘。
尉迟坤冷厉而威严的眸光，一一扫过众文武百官：“既然众爱卿意见相左，那么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审查，若非太子所为，朕自然会还与他一个公道，若事实证明，的确是他所为，那么，他这个太子之位，也不用坐了！”
“请皇上三思！”冷忱忙出声求情。
“还请皇上三思！”冷氏一系官僚，纷纷站出求情。
“朕心意已决，此事就这么定下！”尉迟坤毫无商量余地，站起身子：“退……”
“寒王！没有皇上的命令，你不能进去……寒王！你不能进去……”金銮殿外，突然传来的嘈杂声，截断尉迟坤的‘退朝’二字。
众文武百官纷纷回眸，望向金銮殿入口。
只见一席平常锦袍的尉迟寒，挥开阻拦在前方的公公们，径直向着大殿内行来。
尉迟坤眉宇微压：“让他进来！”
“是！”堵在前面的众公公应了声，快步退出大殿。
尉迟寒行至龙椅下方，没有任何言语，砰然跪与地面。
尉迟坤搭与龙椅上的手掌，蓦然一紧。
“父皇！儿臣来此，是向你负荆请罪！”尉迟寒垂首，不敢直视他此刻暴风雨欲来的眸光：“儿臣方才得知，有人匿名举报大皇兄，说大皇兄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监视父皇的一举一动，实则，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尉迟坤审视注视他片刻，旋即，在龙椅上重新坐下，晦暗不明的神色，令人一时间，猜不出他的心思：“那你倒与朕说说，实际情况到底是如何？”
“是！”尉迟寒微微闭了下眼睑，再次睁开眼睑时，眸中所有犹豫，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此事，不是大皇兄所为，而是儿臣所为！”
他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之间，再次炸开了锅。
尉迟坤抬手，示意众文武百官噤声。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尉迟坤唇瓣轻启，吐出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儿臣知道！”尉迟寒不卑不亢道。
事到如今，他已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尉迟坤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每一次声响，都如同敲打在尉迟寒的心头般，让他窒息、难受。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父皇对他失望，可事到如今，他已没有退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皇兄丢掉太子之位，更不忍心，让自家母后，日后，每日以泪洗面。
如果……
如果牺牲他一人，真的可以换回所有人的平安，那么，他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你这么做的理由？”尉迟坤直直凝望着跪与大殿之上的尉迟寒，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失望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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