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后观察,按照风水来说这地方其实还不错,“藏风聚气”且“山环水抱”,听暖儿说外面就是绿萝河,看来当初建这里的人是非常的用心啊。还真是修身养性,奸淫掳掠的好地方。
十几年积累下来的习惯,让我总是开始不经意间就开始研究起了风水问题。要是哪天老娘我离开皇宫,闯荡江湖的时候,若是没钱了,说不定还可以重操旧业,干起我以前的营生。
摸摸了脖子,空空如也,才突然想起,原来我已经不是摸金校尉很多年了。不过我有不止这一样混饭吃的家伙,老娘我可是连m国高科技掌控下的博物馆都可以来自如的的。
当年有一个m国人不知从哪个败类手里拿到了一件玉佩,看样子还是西汉时期的。据说得到这件宝物已经转手了n次,而且每一任主人都——死于非命。有一次我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它的图片,觉得它有有几分眼熟,只一眼就判断这一定哪个大墓里头的明器,看那玉里面丝丝缕缕的血丝,好像看到了有一团黑气缠绕着它,这一看就知道是极凶之物,收藏个几年不死也半残了。
虽然如此,但我依然没有抵抗住它的诱惑,光看着它,就让人有一种想要将它收入怀中的**,似乎为了它让我死也愿意。于是我花了我几年积累下来打算留作骨灰本的钱和我的小伙伴夕月两人屁颠屁颠地来到了m国,本着一种强大爱国之心,抱着一定要让国宝重归祖国故土的伟大愿望。
m国的防卫说强大也强大,可真正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一部计算机就可以完事了。夕月轻松的入侵了他们的防火墙,暂时性的扰乱了系统,将我“隐形”,并观察情况,而我就负责进去将玉带出来。在我们计算精密的配合之下,将血玉拿到手了。拿到它时,看着它看似杂乱无章的血丝,恍惚间好像听到来自远古的悲鸣,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心脏骤疼。
这玉果然不是凡物,带着它轻巧的飞跃出去,随着我的离开,影像又开始慢慢恢复。后来我听夕月说起,影像恢复慢了三秒左右,好像是有什么电波在干扰她的信号,只不过出什么事,便没有在意。
我们回去的时候,却不曾想半路横杀出来一个老和尚,穿着袈裟,手持看起来很值钱的佛珠,耷拉着眼皮子,说此物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极其不祥,看到的人必然会心生邪念将其夺之,拥有者必然不能善终,所以就让他将它带回去,焚香沐浴,净化它的煞气。
是人都不会给啊,好不容易拿到的宝物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又不傻,说给就给,连一百块钱都不给我,好恶心的人啊!现在社会怎么尽是些爱贪小便宜的人,我大华夏几千年的文化都传承到了我一个人的身上了吗?上次在广川王墓老娘一块金子都没拿都已经难过到现在。我和夕月相视一眼,从对方眼里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两个字:揍他!
最后玉佩还是到了老和尚的手里,只因为他的一句话:“这个玉佩是广川王的贴身之物。”
刹那间一切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天,我似乎从未离开过广川王墓,刘去冰冷的手指扼住我的喉咙,分分钟都可以将我消灭掉。
越往后面就越显得荒凉,明明外面阳光普照在这里却是及其阴凉,太阳根本照不进这里。两旁的杂草已经及腰了,树木郁郁葱葱的遮住后面颓败的屋子,藤蔓已经爬上了周身,青石板上长满了青苔,这里看来是许久没有人来了。踩着清幽翠绿的青苔,绿色的汁液将我的粉色绣鞋添上了抹可爱的绿色。
这地方居然就我和暖儿两个人住,那些传说中现任皇帝、先帝和太上皇等的弃妃啊什么的都哪去了,难道这么多年来就只有水柔这个皇后被打入冷宫吗?可那些犯了事的妃子什么的都哪儿去了?别告诉我说历代皇帝所有的女人都很乖,从来都没有纷争什么的,冷宫放哪里就是形同虚设,直到水柔这个倒霉皇后入住才有了一点点人气。
我把玩着刚才从某个房间扒拉出来的白玉骨扇,漫不经心的问道:“暖儿,本宫问你,为什么这冷宫里就我们两个,其他人呢?”
暖儿在后面颤抖着小腿,左看看右看看地回道:“启禀娘娘,这冷宫在皇上登基的时候就没有住人了,直到我们来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儿,我并不想改变改变她的习惯,并没有像其他穿越女猪一样一来就义愤填膺的给她改习惯。正是因为她的“懂规矩”,恰好就是在这个说话做事都需要“谨言慎行”的皇宫保护她最好的东西,毕竟如今都自身难保的我拿什么来保护我身边的人。而且我并不会在这里留太久,而暖儿也有她自己的人生,到时候若她愿意我会带她出去,放她离去。
这也算是给水柔一个交代,因为我真的做不到替水柔好好爱她二哥,也不想成为皇帝与她老爹争斗的牺牲品。
“那之前的人都哪去了呢?”
先帝的妃子没道理一夕之间全死光了,就算是年纪大了都没这么准的,更何况皇帝肯定爱吃嫩草,年轻的妃子肯定一大把,说不定比现在的皇帝年纪还小。
暖儿紧张兮兮的左瞅瞅右瞅瞅,小声说道:“奴婢刚来的时候挺送我们进来的祈公公说,这里的妃子都是一夕之间全部身亡的,虽说对外说是病故,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听说那些妃子死的那天恰好就是皇上登基的日子,为了不落人口实都偷偷的将她们的尸首处理掉。娘娘咱们回去好吗?暖儿好怕。”拉着我的衣袖哀求着,大眼睛里尽是慢慢的恐惧。
听她这么说起来我也感觉到阴风阵阵袭来,她们也许真的不喜欢我们打扰她们吧。可是不喜欢现在也得接受,因为我们真的没地方住了。想想都觉得可悲,堂堂一国之后,六宫之主,诺大的皇宫居然除了冷宫以外就无处可去。而那些妃子无论身前如何的风光无限,万千宠爱在一身,又是如何又是如何回眸一笑百媚生,到最后都只剩下草席一块,黄土一培。
我也知道这里恐怖,昨天晚上就有深深的体会,看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也只好壮着胆子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如今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只是我们唯一住的地方,如果怕,那干脆睡大街好了。再说你不都住一年了,若是有鬼早把你吃的渣都不剩。”笑着伸出小爪子作抓捕状。
她吓得拿帕子挡住脸,呜咽道:“娘娘您别吓奴婢了,真的好可怕。呜奴婢以前只在前殿行走,还从未到过这里。娘娘咱们早些离去吧,这里都是些杂草,还有些杂物那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她真的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逗弄她了。
“好啦好啦,咱们回去就是了。回去之后,还有好多活要等着咱们。就算后殿不住人,前殿总得收拾一下吧。你们两个究竟是怎样在那么个‘风雨飘摇’的屋子的住上一年的,就不怕哪天吃着饭桌子就散了,凳子就倒了。”
“娘娘!是我们在那里住上一年。”她一脸正经的纠正我不经意间的口误,还用一种“还不是因为你”的表情略带抱怨的说,“娘娘您忘了,是您说不要整理就让它们这样好了,还说了很多像是‘反正也住不了多少,就要和这里的妃子一样’之类的丧气话。”
“我是不会在这里住多久,老娘我早晚要离开这里寻找我的一片天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么个小池子怎么可能困得住我这条蛟龙。”抬头,一手指天,双脚跺地。
“娘娘,您要自称本宫。”
嘎嘎嘎嘎——一群乌鸦飞过了我的头顶。
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让前殿焕然一新了,总算看起来不会那么像鬼屋了。我不是水柔,我可喜欢在那破帘飘飘,桌椅摇摇的地方生活。门口的那个已经被风雨侵蚀的看不清楚字迹的匾额被我应情应景的换成了“陋室”。正所谓“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咳咳,着重点在后面两局,也稍稍看看前面两句就行了。
里面的正殿里的那个欲坠不坠只认得清“德恩”的什么感恩道德殿换成了“菊花居”,在旁边加了两块木牌,歪歪扭扭的写着:“花开不并百花从,独立疏篱趣未穷。”看着菊花两个字,我猥琐的笑了。完美,非常完美,唯一可惜的就是老娘的字啊,可能是当年太过于学习倒斗知识,都来不及提高我的毛笔书写水平。
今天把这里翻了翻,居然还让我淘出了一大堆宝贝。就比如古琴和琴谱,看来这里的曾经哪个妃子还是一个才女。只可惜我连五条线上的小蝌蚪都没有认清,更何况是那些跟我一点都不熟的“宫商角徵羽”,看来我注定没办法成为她的继承人,不过这个地方入如今是姐,那这里的东西也就是姐的,收了。说不定那天遇到个爱音律的美男子还可拿出来装装样子,反正老娘之前也是干这活儿的,除了不敢下地,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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