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惘抱着肉呼呼的,长出一点乳牙总是流口水的殷长河一起上路了,乘着满天的霞色,在焕彩红云中,一行很终于在天黑之前赶上了天山之巅。
敛天瑟身为武林盟主,在天山上他自然是东道主,接待的人早已经备好了他们一行人的厢房,全被都是一间挨着一间的挨在一起,顾上铭和顾惘的房间之间隔着陆伯,不算特别远,但是为了照顾顾上铭,顾惘还是和顾上铭住一个房间,但是因为天山上人多眼杂,男色虽为人不齿,但是男男断袖之事却是大多数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为顾上铭着想,不要让他荒淫好色的后面在加上一个喜好男色,顾惘每次都是假装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然后在悄悄的潜去顾上铭的房间。
殷长河那个神烦人的孩子交给了轻絮和飞雪,让她们好好的照顾他,不能有半点轻待,据顾惘所知道的情况中,貌似殷折天就只有殷长河这一个孩子,而且也不想再有其他的孩子,所以不止得保殷长河一命,还得吧他当大爷一样好好的伺候着。
顾惘在顾上铭的房间里,正和轻絮飞雪伺候殷长河一样的伺候顾上铭,完全像是在养自己儿子一样的程序,要知道顾惘小时候都没有享受过顾上铭身为父亲而给予的这样的待遇。
从洗澡穿衣到喂饭,顾惘真是觉得这个是养儿子的节奏好不好。
把顾上铭抱到浴桶里面,顾上铭坐在浴桶里面,温热的水正好漫到他脖子的弟子,下巴堪堪的抵在水面上,顾上铭在温热的水里泡得浑身舒爽,顾惘则在他的身后给他擦背,湿漉漉的长发被撩起,搭在肩膀上,黑发泅湿了水,贴在皮肤上,顾上铭把袖子挽到手肘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帕子给顾上铭擦背。
“好久没有这样洗一个澡了~”顾上铭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惬意,顾惘在他的背后好像都能看见他一脸享受的表情,白皙的背上被搓出了淡淡的粉红色,顾惘放下说中的帕子,伸手贴着顾上铭的脖颈撩起了顾上铭的黑发,说道:“说得好像你这个柳絮庄主当得有多委屈的一样。”
长发在水中散开,一丝一缕是极其好看的景色,帮顾上铭慢慢的洗着头发,现在已经是晚上,窗外一片漆黑,但是远方多出灯火彻明,提着灯笼的下人在各处也映亮了一块小小的地方,虽然夜晚漆黑,但是有光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水声淅沥,顾惘在身后给顾上铭洗头,顾上铭就自己掬水捧在自己的脖子上,溅起的水珠扑到顾惘的袖子和衣服上,弄湿了一片,黑色的衣袍却不怎么看得出来。
房顶上有着细微的脚步声,是个轻功不错的,但是明显武功没有顾惘好,他们一出现顾惘就发现了
顾惘放下手中的动作,向顾上铭指了指房顶,顾上铭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安静的待在浴桶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现在没有分毫武功,奇经八脉全部被封,只能看着顾惘认真的神情,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
顾上铭看见顾惘的脸色很奇怪,像是楞了一下,眼神中又出现了笑意和杀意,让顾上铭这个不知情的顿时摸不着头脑。
房顶上细微的脚步声还在响起,开始出现瓦片细微的摩擦声,大概是上面的人想要取开瓦片,好窥视下面的情况。
顾惘抱起顾上铭来不及给顾上铭擦身子,就脱下自己被水珠溅湿的长袍,把顾上铭裹在长袍中,抱着往床边走,把顾上铭放在床上。
顾上铭躺在宽阔的床上,半撑起身子小声的问道:“是来杀我的?”
顾惘俯身在顾上铭耳边,带着笑意的说:“是觊觎你美貌的。”
顾上铭被顾惘的话说得心下一恼,顾惘这人平时正正经经的,到关键的时候,说这些捉弄人的话。
顾上铭半撑起身子,顾惘被水沾湿的黑色长袍裹在他的身上,反衬出他皮肤的晶莹白皙,大腿从大敞开的衣摆出露出,修长匀称而紧致的小腿上还沾着水珠,就这样放在顾惘的面前,他爹顾上铭的确当得上美色这个形容。
顾惘倒也没有骗顾上铭,房顶上有两个人,都是觊觎顾上铭的美貌而来的,刚才两个人在房顶上的对话,顾惘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哥,那个顾上铭真的有你说得那么绝色吗?”
“那是自然的了,我在盘龙梯上见过他一面,病歪歪的坐在轿撵上,那个样子别提多可人了,虽然脸上有条疤,但是就连那个疤都是一股子的妖气,真的当得起妖精这个词了。”
“难怪我说柳絮在他的手里没有马上跨,就看着那张脸,都得有三分情面在,只怕肯为他鞍前马后的男人也不少。”
“我揭开瓦给你看看就是了,只是不要惊动住他旁边飞陆景昌和顾惘,那两个可都是活祖宗,得罪不得的。”
两人说完就揭开了瓦,揭开瓦却只看见一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没有看见人。
顾惘笑着和顾上铭说了瓦上的人是为了一睹他美貌而来的,把顾上铭整张脸色都给弄得铁青。
顾上铭向来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何况相貌是父母给的,顾上铭对于自己过于女气的相貌没有什么排斥,也谈不上什么在乎,只是知道有男人因为见了他一面,就心心念念的带着别人来一起欣赏,态度还很是淫猥,就让他很不舒服了。
而且是在顾惘就在身边的情况下,怎生一个尴尬了得。
瓦上的两人打开了一片瓦,却没有看见顾上铭,想着顾上铭应该是刚洗完澡,心情就更加激动了,美人洗浴后飞风景也是很不错的,就算着房间的布局,移动到了卧室的这边。
顾上铭脱下湿漉漉的衣服,露出自己紧实白皙的身体,然后又裹进被子里,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顾上铭上方的房顶上传来一阵瓦片的悉索声,顾惘毫不迟疑,扬手对着瓦顶就是一阵看不见的柳絮针。
房顶上的人低哼了一句,抱怨道“哪里来的毛刺,扎得我脸上有点辣。”
“得了,不就毛刺吗,你什么时候那么金贵了,快看吧。”
揭开瓦片。从那一方小小的漏处,两人争抢着向里面看,结果看见的却只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日,顾上铭已经熄灯睡下了,这下看不成了。”
两人互相抱怨着远去了,顾惘着和顾上铭在同一张床上,在黑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
顾惘说他们已经走了,顾上铭才从精神上松了一口气,被两个男人惦记,比起物质上的紧张,顾上铭精神上的紧张更加严重,尤其是一想着有两个男人大半夜的惦记着自己,就浑身不自在的起鸡皮疙瘩。
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顾上铭现在身为被贼惦记的人,表示很闹心。
顾惘见顾上铭没有说话,径直抱过顾上铭的身体,缓缓的给顾上铭灌输着内力在心脉处,输得差不多了,顾惘让顾上铭趴着,开始给他按摩,要知道,给病人进行穴位按摩,可是帮助病人的身体保持在最好的状态的一个好方法。
手掌摸索着被子下光滑的肌肤,找到了一个个穴位,开始轻轻的按压着,顾上铭的呼吸绵长而很轻,看得出很是享受这样的按摩。
顾惘感受着顾上铭的愉快,心情也好了很多,顾惘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和自己的爹如此相处的一天。
从出生开始,他印象中的爹都是一个个的形容词和一个定格的容貌组成的,然后得他自己发挥想象和联想的能力,自己去想象出自己的爹大概是怎样的人。
可是从他到了可以和女子交往的年龄了,顾上铭给他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恶劣了,到最后已经发展到了忍无可忍,必须剑锋相对的地步。
而现在,他和顾上铭睡在一张床上,顾上铭光裸着身子,背对着他,把最不具有防备的姿态露了出来,顾惘则在耗费自己的内力给顾上铭保护心脉后,还给他开始进行穴位按摩。
顾惘现在唯一能庆幸的事情就是顾上铭生妹妹的功臣是在两年后才开始的,顾惘还有时间可以阻止或者改变顾上铭。
其实顾上铭唯一不渣的地方就是,顾惘出声后才开始生妹妹的工程,没有再顾惘还没出生前就在外面搞出一堆的孩子来,这样保持了她母亲的一小部分颜面,也从一开始就保证了顾惘一生下来就会有的尊贵超然的地位。
顾惘按摩得差不多,就侧身对着顾上铭睡了,睡前把自己的手放在顾上铭的手上说:“半夜有什么事,你扯我的手就会醒过来。”
顾上铭握住顾惘的手,在按摩中已经昏沉的神智听着顾惘的话只是模糊的恩了一声,手却抓得很近。
半夜中顾上铭好像是觉得拉着手牵得不够进,神智迷迷糊糊的用手指蹭着顾惘的手,从指缝中穿过去,十指紧扣。
顾惘被顾上铭的动作弄醒了,但是看着顾上铭在牵紧他的手后就继续死沉沉的睡了过去,顾惘为顾上铭幼稚的举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睡觉。
顾上铭失去了内力,现在就是普通人而已,所以没有平日里睡觉的小心谨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的习惯,睡得格外的香沉。
倒是顾惘,为了保护顾上铭的安全,依旧保持着以往的警惕,甚至更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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