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着往王二家走,木夯却一定要跟着我。赶也赶不走。
我有点着急:“木夯,你今天怎么回事?我这有正事。”
木夯理所当然的说:“我跟你一块去啊。”
我着急的跺跺脚:“咱别闹了成吗?你去了除了拖后腿还能干什么?”
木夯胸有成竹的说:“我有钱,万一到了地方,需要用钱我可以帮你们。”
我想了想,有道理啊。
我们家家教严格,我身上向来不带钱。文闯就更别提了,姚媒婆倒是疼孙子,只可惜,她自己也没钱。
而木夯就不同了,家大业大,从小身上就揣着钱,从来零食就没有断过。我记得一年级的时候刚入学,第二天我就打定主意要和木夯交朋友,就是看中了她的吃的。
想到这里,我高兴的对木夯说:“你带钱了?”
木夯大喜:“带了,带了,一百够不够?”
一百块钱在那时候几乎是天文数字了,更何况对于我们这些小孩来说。
于是我满脸笑意:“够了够了。”
木夯也高兴的很:“这下我能去了吧?”
我伸手把她的钱拽过来,揣到兜里:“那什么,钱给我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这话,我兴高采烈往王二家走。没想到,走了两步,听见身后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心想:“这不对啊。”我回头,看见木夯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担心的走过去:“木夯?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回家?怕黑?”
木夯不回答我。我正在着急,忽然听见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这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嘹亮。
我连忙拽她:“你干嘛啊,别哭啊,小点声,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木夯不理我的茬,只是一个劲的哭。
我挠挠头:“你怪我拿你的钱了吗?我把钱还你行不行?”
木夯哭哭啼啼:“那么一百块钱,拿了就拿了呗,我是那种小气人吗?”
我一听这话,连忙把刚刚拿出来的钱重新揣回兜里,然后问:“那你倒是哭什么?”
木夯抽噎了很久,终于带着哭腔问我:“你和那个青爷是不是有一腿?”
我错愕了:“这什么意思?这都哪跟哪啊。”
木夯一边哽咽一边头头是道的说她的理由:“给文闯找魂的时候她跟着你去了,现在救你二大伯,我想去你不让了。”
我听得哭笑不得:“你跟她一样吗?她是黑帮老大,去了能砍人,而且她家是县城那边的,顺便能指指路。再说了,去那一趟多危险啊,不让你去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木夯根本不信,又问:“那你还让我给她找衣服,你怎么管得那么多。她穿什么衣服用你操心吗?”
我跺跺脚:“这都哪跟哪啊,她是通缉犯啊,换成女装不是还安全点吗?”
木夯已经不哭了,很不满的说:“那天你们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你背着她了。”
我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屁,我背着的是文闯,青爷是王二扶回来的。”
这下木夯没话说了,但是她始终一个劲的嘟囔:“我就和你一块去。你不让我去就是心里有鬼。”
我着急的挠头发:“你怎么这样啊。你曹操转世吧,这么疑神疑鬼的。”
木夯脾气也上来了:“我就这样,你不让我去我就大喊大叫,告诉你爸妈。”
我摆摆手:“让你去,让你去。”
木夯欢呼一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你骑车,带着我。”
我蹬上那辆自行车,心里嘀咕:“这要是让猪先生知道了,还不得把我剁了喂猪?”
木夯的自行车怪的要命。骑得慢了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是只要稍微用力,就吱呀乱想,在大街上别提多吓人了。
我们两个就这么晃晃悠悠,总算走到王二家门口。一看,文闯正在那提着灯笼等我们呢。
文闯见我过来,问我:“怎么这么久啊,等你半钟头了,以为你不来了。”
我指了指木夯:“她非要跟着去。”
文闯举起灯笼照了照木夯的脸:“木夯,你什么也干不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木夯一把将文闯的灯笼拍走:“县城你们家开的啊,我想去就去。”
文闯不说话了,递给我一只灯笼。我看见上面写着:“李寡妇。”而文闯手里那只,写着:“王大胆。”
我指了指灯笼:“他们在里面?”
文闯点点头:“他们两个跟老魂斗了一场,胆子有点小。我在道士包袱里面找到两只阴烛,我觉得给他们点上可能会好点。”
我点点头:“没错。”继而又担心道:“你小子可别又中途变身啊,每次半夜和你出门你都得出点状况。”
文闯摆摆手:“咱别闹成不?还是想办法出村吧。我看了看,各个路口都有人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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