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一把将谢凛推了开,憎怨道:“我跟你没完。”
“你倒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
“不然呢?”
谢凛拍了拍她的肩膀,夸赞道:“挺勇敢的。路过了自己被绑架的地方也一点都没害怕。”
“那……那当然。”
害不害怕只有许倾自己知道。
随后,许倾又问谢凛:“尸体的身份能确定吗?”
谢凛摇摇头:“刚才问过这里的管事,确定不下来。他们说死者并不是在染坊干活的女工。但是我觉得,死者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被捆绑在吴记染坊的架子上。”
“要不问问染坊卖布的人?这个女人和我在同一条街上被绑架,保不齐也是在染坊买过布料的人。”
“也行,不过四天过去了,有点悬。”
与凶器相比,现在首要要确定的是死者的身份才对,只是目前看来,还是一片空白。
趁着没人的时候。
许倾:“在尸体之上,我还发现了其他。”
“什么?”
“刚刚我没有细说,因为李木冉在。死者的下身患有轻微的花柳病。”
“花柳病?”
许倾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奇怪,死者年纪不大,穿着打扮和举止也不像是风月女子。为何会患有这种病症?”
“那就是接触过她的男人患有此病。”谢凛笃定道。
“还有,值得注意的是,我在死者的上肢和下肢内侧,也发现了与脖颈处的伤口格外相似的孔洞。”
“放血的伤口不光只有脖子?”
“嗯,我想说的是,不管凶手用的什么凶器来放血,但他找的身体部位非常精准。”
“惯犯。”
“也不好说,但迄今为止还没有除这之外的命案被我们所知晓,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倾就在想,难道和自己一同被绑架的四名女子全都以这种方式死了吗?
谢凛想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询问许倾,“你自己留在染坊会不会害怕?”
“不会,你想怎么做?”
“还是要在这附近打听一下。这一片儿的地头蛇不少,从他们的口中说不定可以打听出来什么呢,顺路再让江玉去官府问问有没有失踪人口。人留给你一部分,我带走一部分。”
“也好。你放心,我会乖乖留在染坊的,等你来接。”
“走了。”
谢凛走后,只剩下了许倾一个人留在染坊。
许倾随处转转,偶然间看到了还没有离开的李木冉,便问谢凛的属下:“他怎么还没有走?”
“回王妃娘娘的话,估计是在这儿干靠呢。官府让他协助刑部办案,要是就这么回去了,估计是不好交代,更何况殿下没注意到他,也没有特意让他离开。”
“你留个心眼儿,别让他把尸体和现场碰乱了。”
“明白。”
许倾在染坊了解具体的情况,一转身与迎面走来的锦娘撞了个满怀。
锦娘满头是汗,抱着的一摞布料走上了前,影响了视线。
锦娘看着许倾,满眼歉意的弯身道歉:“许姑娘……不对……是王妃娘娘,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那天因为我的疏忽,会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真是对不住了。”
“你还是叫我许姑娘比较好。而且你手里拿着的这些料子是……”许倾不冷不热的问着她。
锦娘却很真诚的说:“这个是你买的的布料,我都一直留着呢,还有那匹惹了祸端的紫黑色料子,我也给你留好了的。除了这些之外,我还给你多拿了一些布料供你回去挑选。若你实在觉得晦气……我就把银子双倍退还给你,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锦娘一心认为,是自己的行为害得许倾遭遇了绑架。
许倾虽然心里提防着呢,但又没法回绝她的好意。
说实在的,这布料她就算是再喜欢,如今心里也留有阴影了的。
“好,这些我都收下了。谢谢你,我没怪你,前提你真的没害我,”
锦娘:“我真的没有。我们染坊也是清白的,请你们明察啊。”
许倾将布料接了过来。
好家伙,沉甸甸的布料把许倾压的半死,多亏属下手疾眼快的接了过来。
“先放在一旁吧,我怕你一会儿也抱不住。”
紧接着,许倾又抓住了机会询问锦娘,:“锦娘,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说便是。”
“我怀疑刚才的那名死者之前来过你们染坊买料子。所以想要确定一下,你们染坊里主要卖布料的人,见没见过死者。或者我也可以为你们重塑一张死者生前的模样。”
“是哪一天?最近两天我都没有去彩宁坊那边,也跟着他们在染坊忙活的,我兴许有印象的,让我看看死者?”
“死者……不太好看。不过是我去你那边买料子的那一天。”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可以把买布料的人全都找过来。”
“好。”
锦娘很配合许倾,态度积极主动,其实她是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弥补一下对许倾的亏欠。
许倾和属下两个人等在一边,她蹲下身子翻了翻布料,抛开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她倒还挺感谢锦娘能为她把布料留到了今天。
偌大的染坊里发生了命案,工人们都没有心思继续干活,整个院子都被刑部的人包围并且监视着,也确实是没办法开工。
有三两个工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像是唠着闲话似的。
见许倾走了过去,默契的闭紧了各自的嘴,时不时朝着对方使眼色。
这眼色都快要扔到许倾脸上了,许倾想没看见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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