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办法(1 / 2)

奇案女仵作 孟七七 2516 字 2023-09-13

许野阔非常认真的听着许倾的分析,:“所以这三名秀女的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和李云和是上下级的关系。户部下放赈灾款,而他们这些灾区的官员在下承接。”

“对,就是这样。”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假设真有灭口一事,早不灭晚不灭,偏偏在这个时候。而且灭的人也不是他们本人,是他们的女儿。这不是反倒会激起他们的怒火吗?”

“凶手意图是警告,而非挑衅。小小官员身在底层,如何掀起大风大浪。但他们将女儿送进宫为妃为嫔,将来是怎样的,谁也不好说。所以凶手是在遏制这一局面的发生。为了不引人怀疑,凶手还特意多杀了几个人来扰乱视听,实在可恶。”

“那就是说,李云和与云继涉嫌与西南地区官员狼狈为奸,共同贪污赃款。除了云继以外,官至高位的李云和被杀,其他三人的女儿被杀,示以警告。凶手是杀不了这三人吗?”

“不是杀不掉,而是不敢杀。这也是凶手最聪明的地方。如果西南地区连续死了三个官员,会引起对大的注意?相反,杀了他们原本想要参加大选的女儿,不仅仅可以隐藏真实目的,还能够对他们起到最强烈的警告作用。”

“那李婷霜呢?如果真是这样,杀死李婷霜的人又是谁?”

“我觉得……李婷霜的死……很特殊。”

“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对吗?如果真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李云和压根儿就不用死。”

“不对,我觉得这是凶手走得唯一一条错误的路。凶手杀害李婷霜,可能只是为了嫁祸给云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云翎轻松的背起杀害八名秀女以及李婷霜的罪责。即便李婷霜那天没有和云翎起争执,李婷霜也会被杀。只不过不是以那种死法。凶手不愁没机会嫁祸给云翎,因为云翎和李婷霜之间的矛盾本来就愈演愈烈。”

“只是没想到,凶手虽然借着云翎突然提供的便利条件,但这件事中间出现了差错。”

“是李淑妃?”

“对,就是李淑妃的存在。让凶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李淑妃的在场被人看到了。接下来查李淑妃,一点点查到了她在后宫的贪污。绕来绕去,李云和逃离不开的是排查,因此这就是凶手一定要杀害李云和的根本原因。”

“嫁祸给云翎?这是多恶毒的事情?云翎做错了什么?”

“如果……是他们云家人做的,是不是就不难理解了?”

“云家人?”

许倾并没有急着和许野阔说明到底是谁。

“之前,怀疑到了李淑妃身上的原因是被宫人看到了,其次就是我手上的这朵簪花碎花瓣的掉落。我是找到了李淑妃的簪子,但似乎不能认定,这枚碎片就是属于李淑妃的簪子。”

“还能有谁?”

“我留了个心眼儿,去问了问宫中的司礼监,这簪子也不是李淑妃所独有的,云贤妃也有。”

“云贤妃不是已经疯了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说起这里,才是许倾最大的疑心所在。

“云贤妃的疯,很有可能是她想让外人这么以为而已。”

“你这话……可就有些猜的成分了。”

“不,不是猜测。我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已经掌握了云贤妃有问题的证据。”

“说来听听?”

许倾耐心的说道:“在谢凛刚离开的时候,我借着进宫请安的便利,顺路去看了看云贤妃。当时的云贤妃身体不好,云翎在给她喂药。云翎跟我说,她姑姑现在不认人。我便觉得奇怪。后来,我便故意表露一下孝心,也给云贤妃开了一些药来喝。”

“她没有喝?”

“对,是一直都没喝。我在宫中的眼线并不多,不可能天天监视她。对此,我留了个心眼。”许倾勾起唇来莞尔一笑:“我在云翎给她的药里加了慢性毒药。在我的药里面,加了解药。也就是说,在验证了她没疯的同时,她自以为不喝我的药就会躲过一劫,实际上她不喝……才会毒发,身体每况愈下。直到昨天露珠告诉我,云贤妃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

那一刻,许野阔难以置信,如此心计竟然是出自她的妹妹。

“可真有你的。如果这样来看,云贤妃根本没有疯,结合掉落的珠花,如果不是李淑妃杀的人,那晚杀害了李婷霜的很有可能就是云贤妃。”

“但是回过头来,那八个秀女以及李云和,也是云贤妃动的手吗?”

许倾道:“我觉得不是。”她说着,拿出了自己依照李家下人的描述,画出来的人像:“杀害李云和的人,和那八个秀女的凶手,都是左撇子,而且出刀利索果断。结合之前户部的分析来看,多半就是我画中这个人,昨晚亲自灭了李云和的口。”

“这人……没见过啊,可你画得倒真是认真。这人看起来得有五十多岁了吧。”

“我还没有给皇上看过,但是我有一个猜测……这人会不会是傅传之?”

“你说傅传之?”

“只有傅传之,才能让云贤妃出手杀人。而且现在云继已经不见了。会不会他们弄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是为了彻底收网呢?”

“贪赃,灭口,证据全无……的确有可能。”许野阔仔细的算了算:“假设天明雅玉这些年伙同户部,真的在贪污水灾粮款的话,起码这个数儿。”

许野阔伸出了两根手指。

许倾:“两万两?”

许野阔冷呵了一声:“最少两千万两。”

“两千万两?朝廷拨给西南地区的赈灾款能有那么多?”

“问题是西南的水灾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时间拖得越久,朝廷拨款越多,这里面的油水就越来越大。”

许倾惊愕万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贪了这么多钱,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我得去问问父亲,这人是不是傅传之!”

许倾赶忙起身,许野阔也紧跟其后。

此时,许松亦正在书房里。

兄妹二人前来,另他觉得有些意外。

“你们俩怎么来了?”

“爹,我有事情要问你。”许倾将那副画像摆在了许松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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